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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一聲,牛皮絞成的長鞭已經斷成了兩截!
那溥仰跌跌撞撞向後倒去,一下栽在地上。摔得滿頭滿臉的土。那些混混哄的一聲就去扶。徐一凡卻瞪大了眼睛。
傳說清末太極宗師楊少候能雙手崩斷浸水的布卷兒,沒想到章渝這個陰沉漢子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就耍出了這手!
真正的武林高手啊!
溥仰趴在地上,拉直了嗓門喊著:“瞧我幹什麼?都***打去啊!”
場中頓時嗡的一聲熱鬧起來了,善撲營幾十條漢子都抄起白蠟杆子要湧過來。這時不知道會友人堆兒裡面誰招呼了一聲:“不能讓徐爺吃虧!”
幾十條從小習武的會友漢子也迎了過來,紛紛扯下腰間的練功皮帶和善撲營的對上。雙方擠成一團,腳步前後錯落,雙方忽上忽下。揚得塵土滿天。一邊兒喊:“打!打!打!”一邊兒則回應:“看你敢動手?”
徐一凡反而給遮在了人堆後面兒。正在不可開交的時候,又見一騎快馬飛也似的馳來。臨近人堆的時候馬上騎士矯捷的跳下。
來人長衫皮馬褂,這麼惶急的情況下飛身下馬的動作還瀟灑大方,正是譚嗣同!
他揚著一封敞口的書信,衝著場中大喊:“都住手,都住手!四貝子,這兒有翁中堂給您的信!”
溥仰正趴在那裡,哎喲連天的讓家人給他揉腰。聽見聲音抬頭就罵:“又什麼吊毛中堂?今兒邪了門兒這是……”身後的家人明白,忙在他耳邊嘀咕兩句。溥仰頓時跳起來跺腳:“都***住手住手!”
那邊善撲營的放下棍子,會友的自然也就退後。譚嗣同大步從兩方當中走過,看著徐一凡抱著陳二丫只是笑笑。就走向溥仰,雙手將信遞給他:“四貝子,會友也算和中堂沾點兒親戚,中堂聽說會友和您有點兒小糾紛,忙寫信來調解,還望貝子爺看在中堂面子……要是不信。我這馬還是從中堂府騎來的,您去一問就知。”
溥仰上下打量著譚嗣同,又歪過去腦袋看看徐一凡和陳二丫。也不接信,指著徐一凡他們道:“什麼糾紛,你問問那高頭大馬的小丫頭,偷沒偷我們家的高麗參?”
這邊二德子正準備從徐一凡手裡將陳二丫接過來,聞言住了手。死死的看著自己妹子。徐一凡也覺得懷裡軟軟的身子一抖,摟著他脖子的小手,緊張得都顫抖起來。
“妹子,你有沒有拿人家的東西?”
二丫頭埋在徐一凡懷裡,聲音似乎噎住了一樣。看也不敢看自己的哥哥。
“拿……拿了……爹的病……你又賭輸了錢……”
二德子臉漲得通紅,大吼一聲:“丟人!”扔下棍子,飛也似的跑出了衚衕。
會友的人也全都沉默了,鏢局這行,信用臉面比什麼看得都重,不然物主怎麼敢將值千上萬的東西交給你押運?
剛才還昂頭挺胸的漢子,現在都垂下了腦袋。善撲營的混混卻得意的嗷嗷起著哄。
“還會友呢,改成賊友得了!”
“原來金皮掛柳,榮招春團八行,會友是佔著榮字行!”
“還打不打?腦袋怎麼耷拉下來了?剛才不是挺神氣嗎?”
譚嗣同看看會友鏢局人灰溜溜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徐一凡也懶得多話,回頭對自己身邊新鮮出爐的大高手章渝努努嘴巴:“值多少錢,賠給這位四爺,咱們走!”
溥仰頓時一跳八丈高:“爺要你們的錢?老爺們兒胳膊打折了揣袖子裡,爺要的是這個面子!”
徐一凡到這個時候算是摸清了這位四貝子的脾性,天生越扶越醉的牛皮糖:“那你說說該怎麼著?文打官司武鬥手。拿了東西咱們賠,要打找個人和我這手下比劃比劃。要不咱們順天府見,要不就在這兒再打一場,你挑吧!”
譚嗣同看兩人目光狠狠對上,笑著去拉溥仰的手:“四爺,看在中堂面子,這事兒就罷了吧……改日兄弟奉請。喝和事兒酒,如何?”
溥仰咂拔咂吧嘴,噗哧一聲兒突然樂了出來:“好小子,有種!報個大名兒出來,下次咱們哥倆哪兒碰見哪兒算……”
徐一凡這時才覺得自己有點很無謂,和一個愛新覺羅家的混混鬧成這樣,還捱了一鞭子。真是沒勁得很。抱著死死摟著他微微顫抖的二丫轉身就走:“小姓徐,名一凡。四爺,咱們就此別過。”
溥仰摸著下巴:“這名兒怎麼這麼熟呢?似乎聽誰說過……”一拍自己腦門:“豬腦子!”
他在那兒想事兒,徐一凡一聲招呼,會友的人都已經灰溜溜的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