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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女兒,我沒個當賊的丫頭!”老爺子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接著就堵在那兒,想咳嗽卻咳不出來,肺象風箱一樣劇烈的拉扯著。二丫驚叫一聲,伸出手去想扶著陳虎。卻被他用力推開:“滾!生個丫頭不指望你撐門立戶,也不要你敗壞門風!”
徐一凡一下站了起來,輕輕一拍跌坐在地上二丫的肩膀:“老爺子,這撐門立戶的兒子把你藥錢賭光了,丟您門風的女兒卻在為您身子骨兒不惜丟人。您自己想想,明白了,我再把二丫送回來。”
他一扶二丫:“走吧,先到叔叔那兒。”
二德子看著陳虎:“爹,二丫一個女孩子……”
陳虎靠在炕頭上閉著眼睛:“女兒就是賠錢的貨,我們陳家沒有拿人東西的閨女,讓她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管著!”
二丫跪坐在那裡,眼淚直往下掉,卻又不敢放聲。捂著臉修長的身子扭著,痛苦委屈到了極處。這小丫頭單純天真,一心想著給爹治病,沒想到卻遭了這麼大一場羞辱,現在又落這麼一個下場!
對於十六歲不經人事的女孩子來說,今天的經歷,比天塌下來,也不差什麼。
被徐一凡雙手一拉,哭的軟軟的女孩子就像找到了依靠,被徐一凡就這樣輕輕的扯了出去。
二德子看著他們兩人退出門外的背影,又看看陳虎:“爹,咱們真不攔著?您不是一直攔著二丫不要和姓徐的說話兒嗎?”
老爺子用力的咳嗽幾聲,又嗆出了一點兒血星:“二丫這個歲數了,又那麼高。婆家本來就不好找。本來咱們就圖一個身家清白,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過門兒就成。姓徐的來歷不明,咱們怎麼能沾惹?可是二丫鬧這一出,門當戶對的誰還敢要?還有你這個不成氣的東西,鬧出這麼大事情,還不是因為你耍錢?五爺回來有你的好兒?姓徐的是五爺兄弟,只能讓他攔在裡面兒了…………爹還不都是為了你們!”
“那二丫受了委屈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混?徐先生是個有擔待的人,男人有擔待,誰還會欺負女人?要不是丟這麼大一個臉,我怎麼捨得這樣對待自己女兒?二德子,你可要爭氣啊!”
徐一凡自然不明白這些小門小戶背後的心思,他只是將哭得渾身發軟的二丫扶著回了自個兒的跨院。
滿局子的鏢師趟子手都看著,也沒人敢說話。今天又是徐一凡給他們平了事兒。要不是他和他那個武功高強的管事先把四貝子溥仰鎮住,然後又藉著他名聲求來了什麼中堂的信。王五不在的時候,會友就要出大亂子!
他對二丫那個心思誰也都明白。二丫出了這事兒,力氣行裡是別想找婆家了。跟著這位在五爺口裡大有本事的徐先生,也算一個好歸宿。
只是沒媒沒聘的,徐一凡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將二丫扶自個兒屋子裡面。會友多咱也沒出過這種新聞啊!
不少小夥子丫頭都在背後竊竊私語,可沒人敢站出來說。等五爺回來料理吧。
他們可誰都沒想到,五爺卻是為這徐先生出去奔走,安頓和他們打出幾十條人命的馬賊去了!
徐一凡把二丫扶到炕上,出門就招呼廂房裡面住著的章渝。
聽見他召喚,章渝掀簾子出來,叉手打千。看那個小心樣子,怎麼樣也不像高手!
徐一凡滿腦門子官司,也懶得去想。吩咐道:“章管事,你看看,能不能買幾個丫鬟過來?我一個人隨便慣了,照顧女孩子的事兒,實在做不來。”
章渝訝異的看看他:“不是這位姑娘,以後伺候徐先生麼?”說著就趕緊收聲,又行了一個禮:“那先生要不要號個公館?這兒畢竟是會友,人進人出的,也不方便。”
買房子安家?徐一凡至少現在還壓根沒想這個茬兒。他眼睛一瞪:“沒錢!”
章渝還是恭謹的微笑:“臨行的時候,韓老掌櫃的都交代了,先生有什麼用項出入,要安家立戶的。要是不湊手,都是大盛魁北京櫃上支應。”
徐一凡摸摸下巴,眼睛轉了轉,淡淡道:“不用,我現在就住我五哥家裡。兄弟兩個,不用那麼生分。”
韓老掌櫃為什麼對他下那麼大本錢,他想不明白。下意識的也就避開。
章渝應了聲是,不溫不火的又從懷裡取出封書信:“這是韓老掌櫃今天送上的,等您回信。小的這就去辦事兒了。”說著招呼了兩個大盛魁的夥計,轉身就出門。
徐一凡捏著書信看著他的背影眯著眼睛出神,大盛魁到會友兩天了。他們這幫人有組織有紀律性得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