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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譚嗣同,可是翁同龢的學生!天曉得他們怎麼自己扳石頭砸自己腳的!
光緒當天下旨,譚嗣同妄言朝政,革除一切功名。交其父看管讀書,將來也永不敘用。參與上書士子,察其情節輕重。分別遞解回鄉或停考一至三科不等。
皇帝如此發作,背後的影子是誰,不用說都知道。反正大家就明白一件事兒,帝黨這次抽自己耳光,可抽得響亮!
原來帝黨攻擊的目標,重臣李鴻章北洋調兩江的事兒,不用說也沒人提起了。
至於禁衛軍練兵大臣,這個原來熱得燙手的餑餑,現在人人唯恐避之不遠。但是朝廷明發天下督撫議復,還上了洋人報紙,京師地方街談巷議的體面也不得不顧。
當日光緒下旨,並呈慈禧親覽。為慎重起見,為國朝根本計。先於直隸總督衙門設試辦禁衛軍練兵處。練兵大臣暫缺,唯一沒背景可以拿來頂缸,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新起特旨道臺徐一凡暫任試辦練兵處道臺銜幫辦委員。試辦練兵處糧臺由直隸總督衙門營務處兼管。
人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個顧全體面的說法兒。這練兵處設在北洋衙門下面兒。李鴻章還能讓他起來挖自己牆角?要不了多少日子,大概就自己燈熄火消了。
說到這兒,倒沒人羨慕徐一凡這個新進這麼快就有了特旨頭銜,還有這麼個差使。
這頂缸的道臺,送去給李鴻章整治的。誰還瞧著流口水不成?
光緒十八年末的這次風波攪動,到現在似乎就是塵埃落定。誰也想不明白,到底誰在這裡面兒得了好處?
大清國略略夢囈一聲兒,又繼續沉沉入睡。
只有街巷之間,偶爾飄過的一兩句話兒。
“皇上睜著眼睛,怎麼分不出好賴人兒出來?”
“我看哪,咱旗人兵練不起來,就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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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噼裡啪啦的在會友鏢局門口響著。
夥計們都興高采烈的擠在一堆望著。送官報的報子們在門口等著候賞。只要是會友的人,一個個都大拇指翹翹的。咱們會友,住著一個有差使的特旨道臺大老爺!還和咱們五爺是拜把子的兄弟!
王五也站在二門,看著門口的熱鬧,一聲聲恭喜大老爺得缺的喜報聲音直傳進院子裡面。他搓著手兒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兩個兄弟,一個給發回家。什麼前程也壞完了,一個高升得喜。這分際差別,到底是怎麼話兒說來著?
還有,徐兄弟納妾的事兒也得辦了,要不然二丫不明不白的跟著他去北洋任上。說出去丟了會友八十年清白人家的名聲。
他滿以為徐一凡會親自出來給報子散賞錢。結果出來的卻是徐一凡的管事章渝,手裡捧著一堆賞封。
王五詫道:“徐先生呢?”
章渝神色仍然是淡淡的,朝裡面努努嘴:“和譚先生說話呢。”
王五心裡一沉,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勉強一笑:“我陪你散賞封去,好歹我是半個主人。”
他正要邁步,就看見二德子攙著他爹從院子裡面顫巍巍的出來。王五又停住了。多咱也沒看見老頭子穿得這麼光鮮,壓箱底兒祭祖的衣服都穿上了。紅纓大帽子戴得端端正正。看見王五就是打招呼:“五爺,您在正好!”
王五忙迎了上去,章渝一笑自己出去散賞封了。
“二師哥,您這怎麼出來了?冒了風可不是玩兒的!”
老頭子咳嗽一聲兒:“還不是為了二丫的事兒……哦,聽說徐大人給二丫起了一個官名,叫做洛施還是什麼的?”
王五扶著他,又看看二德子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小心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不管二丫是當憲太太,還是憲姨太太,這個總要有個說法兒啊!我們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就想找著五爺帶著咱們拜門兒的……”
王五心裡想著,他屋子裡還有一個呢!我這兄弟,不是清清白白人家的也要了。
這個時候也只能拍胸脯:“在我!在我!”
外面的熱鬧,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徐一凡室內的安靜。
他和譚嗣同對坐,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洛施和杜鵑,早早的就縮排了廂房裡面躲起來。
說真的,她們也從來沒見過徐一凡臉色這麼嚴肅呢。
“譚兄,看出什麼來了?”
徐一凡端著茶盞,微笑著看著譚嗣同。
經歷了這麼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