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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三百一十七!”
“槍支,幾乎全數配備,全為五子快槍!”
“隊形,兩路縱隊,無哨探,無側翼警戒,採取旅次行軍序列……”
“前進方向,北偏東兩七零,行進速度推定為一個鐘點十華里左右!”
資料一系列報下來,那個半跪地人匆匆將記錄地東西塞進了皮挎包裡面,一溜煙的滾下了山頭。這時在這個小山下面不遠處的谷地,已經聚集了大約也有三百人地隊伍,不過比起衛護楊士驤的盛軍,他們的軍容就嚴整許多。哨探已經放了出去,四處高地,也有火力警戒哨。雖然只是臨時歇息,但是給戰馬飽暖的窩棚已經搭了起來,有人在按照條例松馬肚帶,察馬背,檢查馬蹄,補充馬料。
沒有任務的人,都在按照隊哨編制,整齊的在背風處等候,槍都抱在懷中暖著,保持隨時可用的狀態。軍官們守在隊伍前面,都擺出一副隨時候令的姿勢。整個紮營的地方,只聽見戰馬喘息的聲音,其他咳唾不聞。
偵察斥候將情報飛也似的送到了臨時搭建起來地中軍,也不過就是一個帳篷。帳篷內端坐兩人。一個矮胖,一個高大。高大的人一副軍人姿態,黑臉板得緊緊的,正是張旭州。而另外一個彷彿對這樣的氣氛不太適應,只是不住的輕咳嗽,胖臉有點凍得發青,還有點緊張的神色,不是袁世凱還能有誰?
一聲報告之後。看到滿身是雪的斥候進來。兩人眼睛都是一亮。張旭州微微向袁世凱示意一下:“李大人的軍令。此次任務以你為主,你先看吧,你拿決心,我來佈置指揮。”
袁世凱也不客氣,將記錄得工整地記錄拿過來,看了一眼就先驚訝起來:“長進了啊?當初整天溜大炕,現在字兒居然會寫了?一筆不芶地。不容易!”
那斥候尷尬地一笑,一聲不敢吭。他原來是袁世凱的老手下,慶軍親兵隊的一個千總哨官。因為精壯服從,編禁衛軍的時候選了進去。現在也是一個正目,管著一個棚——不過按照新設禁衛軍參謀處的軍語改革,他那個棚該叫班了。
當各級目官(
的,按照那些德國洋教官設立的培訓課程,都需要全遍。除了基層地副目。這些正目還分成三個級別。每透過一級的軍事文化各方面的考核,就能多拿不少薪水!一級正目,拿的薪水可以快比上隊官了!這些基層老兵。為了這個也拼命的學習訓練,半點紀律也不敢違抗。除了軍棍打在身上真是疼以外,升一級是真能養家啊!營混子,在禁衛軍可是吃不開!
雖然是袁世凱的老部下,可張旭州那黑臉坐在那兒,他一句多話也不敢說,只是立正低聲回答:“是!”
袁世凱匆匆掃過那些記錄,詳細整齊。他也算帶過兵的人,一眼就看出好處。拿這個做決定真是再方便沒有了。更難得的是不過一個正目,居然就能做出這樣標準地記錄!
袁世凱一笑,將紙遞給張旭州:“張大人,打仗地事情,是你拿舵。我只是做決斷,現在這幫傢伙離平壤不過還有二百多里地,再進,就能接觸到咱們禁衛軍的勢力範圍了,到時候人多口雜,要打,只有現在,還有一個人都別讓他們跑了!”
張旭州板著臉接過,袁世凱隨口向自己老部下吩咐了一句:“凍得怪可憐的,叫其他斥候地弟兄也撤下來暖和一下……報信有功,瞧瞧你滿手的凍瘡!去支二十兩湯藥費大家分分…………”
他老部下一臉尷尬,動也不敢動。張旭州頭也不抬,甕聲翁氣的道:“這不過是當禁衛軍的本分!我們後勤,也沒預備過賞號銀子,不想幹,兩條腿長自己身上,請便!咱們也不稀罕!”袁世凱神色一僵,隨即放鬆,轉頭笑道:“營務的事兒我不懂,自然是張大人為尊。下去吧,這裡用不著你了。”
那正目還是站得筆直,恍若未聞。張旭州只是低頭看著記錄,渾然不顧袁世凱滿臉的難堪,半晌之後,他才猛的站起來,瞧了那正目一眼。立正向他認真的回了一個軍禮:“解散!繼續就位,以待後命…………幹得不錯,配得上咱們禁衛軍!”
那正目滿臉通紅,啪的回禮,直挺挺的就走了出去。張旭州看也不看袁世凱,走出帳篷就去下達命令,頓時傳令兵四下而去。不一會兒,就看見十多名滿身是雪的軍官,按著指揮刀就從四下集中過來,走到帳篷前就是一個個立正,大聲報道。張旭州答應一聲,這些軍官就魚貫而入。
袁世凱在帳篷裡面冷眼看著,這些軍官都是出奇的年輕,多是徐一凡親手從南洋挑選,親手帶到朝鮮,親手找最好的教官給他們培訓,親手對他們進行軍人養成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