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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威權,已經一碰就破。但是曾李忠心耿耿,讓這威權在歷史上一直延續到了庚子年八國聯軍入侵。東南五省督撫自保扯掉了這最後一塊遮羞布!中央播遷西安,而地方政權卻宣佈中立自保,也不勤王也不朝見。反而和侵略者打得一團火熱,和談之後,也對這五省督撫無能為力。什麼大清中央,簡直是活見鬼!
再往下,李鴻章故去,重臣不再。滿清似乎還回光返照,收了一下權。但是紙老虎既然已經被戳破,就再糊不起來了。北洋團體依然,辛一聲炮響。幾乎所有省份獨立,而最後是北洋篡了滿清的天下!
其中道理,徐一凡都已經是反覆思量。一夜一夜地睡不著覺。他的行為雖然弄險,但是朝廷想弄明白,決定是拉下臉還是怎麼。半年說不定早就飛快的
。甲午炮聲一旦如期響起,朝廷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朝廷名分大義,他賴在朝鮮,對付北洋進逼還是有兩下散手的。大家都是地方團體對地方團體,大哥不要說二哥。老子就耍賴了,你還真能開兵打仗?
風險是有,還很大。但是必須冒,不得不冒————事到臨頭,放膽而已。真正篡了清的袁老哥都下了決心,他還有什麼說的?自己這個後來者穿越客跟著雄起唄。
他緩緩站了起來,看著姜子鳴,目光逼人。而他身邊楚萬里也悄悄站了起來,灑脫如他,也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他可不像徐一凡,有那麼多的歷史經驗,可以將大清分析得跟沒穿褲衩一樣。不過這種好玩刺激的事情,怎麼少得了他楚萬里?
“我要你率領馬隊。劫殺朝廷命官。封鎖南北之間訊息,我還會給你增派人手,在朝鮮北部各地扯旗,殺官造反都由得你們。只是一點,完全要奉命行事,一個漢人都不許枉殺。也只許扯著朝鮮東學黨,花馬隊地旗號…………你,敢不敢?”
徐一凡目光如電一般的看向姜子鳴。霎也不霎。
叮噹一聲。卻是旁邊一直在笑眯眯聽著的老丈人杜麒麟手中酒杯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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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鳴身子猛的一晃。他身邊的戴君已經傻了。
杜麒麟想起身。一下卻發覺沒了氣力。
他們馬賊是馬賊,但是可沒扯旗造反。自從打算歸了官裡,無法無天的事情都少做了。徐一凡如此話語,難道是他反而想反了這大清的天下?
屋子裡面只剩下喘氣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徐一凡反而好整以暇地坐下,看也不看姜子鳴杜麒麟他們,拈起酒杯。看著眼前不動聲色陪著他地楚萬里。兩人還輕輕碰了一下杯子,有滋有味地喝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子鳴才低聲道:“大人,你想造反?”
徐一凡頭也不回:“老子是大清的禁衛軍總統,是欽差大臣,老子要保住的也就是這麼一個團體而已!你們橫行江湖,沒了手下還混個屁,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再說我想造反。老子先關了你!”
姜子鳴臉上全是冷汗:“大人。這團體大人有信心保住?”
徐一凡一臉不屑:“這是我的事情,你們只管聽令行事就成。”
姜子鳴腮骨咬得緊緊的:“大人,您到底想要什麼?”
徐一凡一笑。這才回頭:“曾文正公,左文襄公的功業,難道你不想要?我這是想給大清當擎天保駕的功臣嘛!沒建成功業之前,你看他們哪個想自請退下來地?”
姜子鳴越逼問越緊:“大人如果——假若建瞭如此功業,又將怎樣?”
徐一凡靜了半晌,只是瞧著姜子鳴。好一會兒之後,他才一字一頓的道:“那時,醒掌的是天下權,醉臥著的是美人膝。恩仇快意了,抱負實現了,或進或退。命繫於天……你們都是苦出來的人,杜大當家和心腹弟兄是被逼落草的。你們真覺得,大清就這樣,能成麼?是聽我徐一凡的號令,還是一拍兩散,咱們一言而決。”
冷汗涔涔的從姜子鳴鼻樑兩側滑落,他身邊地戴君只是瞧著他,杜麒麟閉目不言。
杜麒麟女兒都給徐一凡了,又身受重恩,自己還殘廢。徐一凡就算去菜市口開刀問斬,他也只有兩個字,奉陪。
戴君則聽得渾身發熱,他正是年富力強地時候。一路給楚萬里已經扇乎得一腦門子熱切,又是馬賊出身。天不怕地不怕的,去朝鮮這樣鬧事,還有徐一凡罩著,正對了心思。又立功又爽,還要怎麼著?大清的威權,在這一匹馬一顆槍,天下去得地前馬賊骨幹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跟對有種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