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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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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杜麒麟派來接頭地倆人,都是跟杜麒麟最久地老兄弟之一。那個長大的叫陳彬,結實的叫戴軍。都是在口外縱橫了十幾年,馬快人捷地積年老馬賊了。當初杜麒麟被抓,他們也曾經跟著杜鵑趕到北京附近求人,只是沒見過徐一凡,是王五安置他們的。
這次杜麒麟能在關東這麼快的又闖出名號,得報大仇,成為關外數得著的大架杆子。除了他在馬賊當中聞名的義氣之名,另外就是身邊這幫老兄弟沒散。年餘就復起了。這次杜麒麟也是和他們商議之後,都覺著這江湖生涯也足夠了,大家雖然風光,但還是膽寒。本來江湖漢子江湖死,那是因為沒有出路,招安被砍了腦袋的大當家的太多太多。杜麒麟寶貝女兒跟了大清欽差大臣,這些最親信的弟兄們都知道。杜麒麟提出這條出路,人人樂意。大清官場走紅門這條路子的人多了去了,反正他們這些當馬賊的也不在乎。
雙方身份一對上,本來就時間倉促的徐一凡他們馬上就開始收拾動身,一行人飛快的扎束收拾完畢就上馬前往。漏夜前往杜麒麟他們歇馬的地方。
今兒白天,杜麒麟他們又朝徐一凡他們方向移近了三十多里路。在一個有往來的關東糧戶的屯子裡面歇下了馬。他們一收到溜子林裡面李星留下的訊息,就趕緊派出了接頭的人,在那屯子裡等著。
月色之下,道路清晰可辨。一行人馬,逶迤而前。徐一凡的戈什哈們分成三撥,前後七八個人,中間十來個人拱衛著徐一凡和他的家眷,再加上戴君和陳彬倆好漢。兩個追鹿去的戈什哈也不等了,只是在原來營地裡面留下了記號,告訴他們方位。
雪夜天氣,漏夜趕路本來就是一個苦差使。特別對李璇和服侍她的那對長在深宮大院的朝鮮雙胞胎小丫頭來說,不過這個時候兒也說不得了。大家一起捱著吧,誰要你大小姐自己要跟著的?
陳彬和戴君倆老馬賊,光是行軍上面,就看出不凡來了。大雪本來就覆蓋了相當的地標,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無從分辨路徑。但是他們很輕鬆的就能找到前進的方向,而且還能根據雪覆蓋的程度,能看出雪下到底是溝坎還是沼澤泥途。總能找到最堅硬,最方便的道路前進!
兩漢子坐在馬上,偶爾和興奮得小臉通紅的杜鵑說上兩句話。其他時間就半眯著眼睛坐在馬上,似乎焊在上面似地。隨著馬背搖晃。在人們走得不對的時候發聲指點一下。
饒是有這兩個得力嚮導,走了三個多小時,也不過才出去三十里地。再想想他們兩人趕來的時間不過如此,幾乎快走出了超過一倍的路程,一路好的馬賊們名聲蓋口外和關東,果然盛名之下,無有虛士!
徐一凡和楚萬里幾乎是同時意識到這一點的,坐在馬背上面。兩人對望一眼。都悄悄點頭。徐一凡使個眼色。楚萬里點點頭就撥馬朝他們那邊靠了過去。他是自來熟的脾氣,離得老遠就打招呼:“***凍得都成冰棒兒了,有酒,兩位來不來一點兒?”
戴君陳彬回頭看了他一眼,就瞧著楚萬里笑嘻嘻地過來。兩人都明白徐一凡他們地身份,楚萬里在這一群人中也隱隱是領頭之一地地位,兩人說話都客氣了幾分。雖然說不來太文的客氣話,不過聲音可放低了:“三老,不敢客氣。走雪路不能多喝酒,燒過之後就從內裡寒上來,更抵不住。酒是急用留著的。”
楚萬里靠了過去,東拉西扯幾句。他就是有這個天生的本事,馬上就能和對方拉得親熱,幾句帶顏色的笑話一開。似乎還偷偷說了李璇這個淺藍眼睛栗色頭髮的洋婆子什麼的話兒。反正杜鵑在邊上聽得偷偷笑。一副暗爽地樣子。三個人就熱絡得跟親哥們兒似的。
半天之後,楚萬里才笑道:“兩位,我們這些手下如何?”
戴君和陳彬對望一眼。看來還是那個叫陳彬的心思細密一些,口才也好一點兒,笑道:“雄壯!官軍見得多了,沒見過這麼聽號令的,手腳也快。撲我們弟兄兩個的時候,是把命都舍上的架勢!佩服!”
楚萬里淡笑:“門面話兒就不用說,我瞧著光這走夜路就比不上兩位。有什麼不足,痛痛快快兒說出來,男爺們兒非象盤頭開臉的小媳婦兒一樣做什麼?”
陳彬還沒說話,戴君就已經開口,估計被戈什哈們按住的氣兒還沒消幹
馬上功夫不成!料理馬,收拾東西都慢,手腳也生,個腿都是直地!哪像老騎馬地?披著白斗篷放明暗巡哨,明哨不說,暗哨沒有在雪窩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