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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江邊,公元一八九四年八月初二。
朝鮮南部已經是一片烽煙,而大同江這處,似乎還是處在夏日的安靜當中。除了經常調動的軍資和士兵到處都有的工事武器,農人還在田間工作。對於他們而言,換了誰也都是納糧,而且幾百裡外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只有零星北來的難民來投親靠友,他們才知道在南邊進行著多麼慘烈的一場戰事。
逃難?家業在這裡,向哪裡逃?日本人不是還沒打過來麼?大家都知道在漢城的上國老爺已經不行了,見仗即潰。漢城現在可保與否都不知道,但是眼前禁衛軍的雷霆手段他們可都見識過!這幫兇神現在嚴陣以待。也許能保住他們這片地方安靜?懷著這個期望,禁衛軍要求徵調民夫,動員支差物資,朝鮮百姓倒是踴躍支援,只要能不逃難,就是好事!
所以除了這些軍人地調動,道路上面,也慢慢都是頭頂肩挑,一身白衣的朝鮮百姓被組織起來。挖掘工事,運輸物資。倒是一番別樣的景象。
時逢夏日,大同江水暴漲,一派浩浩奔流的架勢。去年這個時候江邊還滿是被禁衛軍擊斃的暴民屍首。幾乎將半條江水染紅。這個時候已經全無那時的一點痕跡留下,只有水青山碧。讓人渾然忘記了,幾百裡外,正是滿天血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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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凡和唐紹儀坐在江邊垂釣,這些日子他腦力使用太過,也緊張得太過分了。唐紹儀當年留美,也讀了一年的醫學專科。就勸他消散消散,別繃太緊了。反正現在民事活動全停,所有非戰鬥人員都已經疏散。他這個道臺銜的大管家也輕閒得很。每日下午。就陪徐一凡來這裡釣魚將養一下。徐一凡也無可無不可的從了。反正就當是養精蓄銳,到時候兒。還不知道自己要緊張多久!現在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也是為了走更遠地路。
一陣江風吹來,讓徐一凡這些日子只覺得煩悶的胸懷一暢。
看著自己同胞打得這麼慘,遠在北京的當道諸公還不知道自己正走向深淵,哪怕他總是懷著不懷好意的心思,也就是覺得不爽!
丟人啊,真丟人啊。對自己匍匐了兩千年地一個小國,就能將自己國家打得這麼慘,還有一幫人在那裡上竄下跳得得意,渾然不知大難將至!
聽著徐一凡吐出了一口濁重的氣息,唐紹儀頭也不回的看著釣竿:“大人,又怎麼了?還是放不下?”
徐一凡苦笑道:“不想看,也得看!咱們或遲或早,就得交兵開火,淮軍好歹說還是友軍,打得這麼丟人,上面兒還自我感覺良好…………你有沒有瞧見電諭,就差命令我受葉志超節制了!現在漢城周圍險要全失,葉志超已經帶著盛軍主力,遠遠在漢城以北二百多里的地方,號稱要為死守漢城地左寶貴為後勁…………見***鬼!可是朝廷就是相信!日本人暫時顧不上料理他,要先拿了漢城,要將朝鮮王室掌握在手中。我恨的就是葉志超無能,你***就是要逃跑,也把李王和王妃掌握上啊!連個樸泳孝都搞不過,逼宮地膽子都沒有,讓樸泳孝等在漢城準備另立新君!等吧,再等幾天,什麼都瞞不住的時候兒,就看看那些人的嘴臉吧!”
唐紹儀本來不想招徐一凡說這些,但是聽他說了,也只有一聲苦笑:“大人,還是指望您當朝鮮地中流砥柱吧…………屬下就是想不明白,聖上……聖上矇蔽於下倒也罷了,李中堂是什麼樣人物,怎麼也被葉志超這樣地人矇蔽?”
徐一凡發洩過後,已經好了很多。自從權位越來越高之後,他也少有這樣失態地時候兒。不過這個時候,再還沒有開兵見仗之前,並不妨礙他恢復憤青的本色——也是他前世最拿手地本色。
“李中堂…………李鴻章已經是沒有退路了…………他怎麼能看不出葉志超的大言?一開始或許矇蔽,現在也早明白了。現在就是他北洋獨立挑起這個擔子,帝黨又視他為眼中釘,只要他大敗了,隨時就可能被分化北洋的權勢,前後皆敵,他也只有撐著…………這個重臣,當得苦啊!”
徐一凡臉色落寞,他現在大小也算是一個萌芽中的軍閥了,對著這麼一個前輩加上大清第一的軍閥頭子,自然有一份同病相憐。他站起身來,看著江水:“李鴻章既然退不得,就只有撐下去,他不能戳破葉志超的謊言,反而會加大接濟的力度,說不定還會求上我的門來,只有透過我這裡,才能有效補給葉志超了…………他就要賭上北洋水師,確保從旅順煙臺等基地,到我據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