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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施,杜鵑又是陪他在南洋歷險時候的打扮,腰裡插著六輪手槍。洛施不會玩兒洋槍,別了兩把匕首,雪亮雪亮的。兩個丫頭站在李璇身後,卻又刻意和她保持一點距離。
李璇站在那兒,俏臉上全是晶瑩的汗珠。傾國顏色,竟然讓帳篷都是一亮。看著他回頭,只是抿嘴頑皮的笑了一下。
軍國大事,對於這些女孩子,也不過就是一笑而已。
他下意識地伸手,捏住了李璇的小手。李璇臉一紅想抽,沒抽動。當著杜鵑和洛施又不好意思,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杜鵑和洛施的小嘴可就嘟了起來。
這不加掩飾的純然天真,讓徐一凡繃得緊緊的弦一下鬆了下來。
我可不能倒下啊…………除了篡清的夢想,我還要保護她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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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朝鮮的平安道土地上,一支支裝備精良,在短短兩天,就見夠了鮮血。磨礪出殺氣的新軍,從一開始的四下掃蕩,開始逐漸轉成向平壤府心合擊地態勢。
一隊隊騎兵往來聯絡,將各處分散的部隊集結起來。一個個命令傳達下去,行進路線,會合時間,攻擊方向,駐紮位置…………都流水一般釋出下去。
分散掃蕩地新軍從哨集合成隊,又從隊集合成營。控制住了平壤府周圍的每一條通路。推進途中,一處處村莊被平定。大量裹抰起來暴亂的人們被前些日子的血腥鎮壓嚇破了膽子,從暴力的狂歡當中清醒過來,丟下兇器重新做起了良民。當那些軍人排成整齊的隊伍,刺刀如林一般的從各個村莊開過去的時候,那些一度起來暴亂的朝鮮百姓又一臉笑容地出差出糧,大碗小碗的送水。
暴亂才起。就在槍聲和新軍精密地排程,毫不手軟的鎮壓下。有了一些後繼乏力的樣子。
這樣精密的操控著平亂部隊的,正是李雲縱。楚萬里給匆匆調走,指揮大權就全部落在了李雲縱身上。他實在是天生的指揮人才,所有部隊地分佈,他透過騎兵往來都掌握住。並且督促那些經驗缺乏的參謀人員每時每刻都標註著部隊的分佈變化,隨時掌握著動向。
別人都有疲倦勞累。偶爾分心,或者給鎮壓過後的慘狀噁心住的時候兒。他好像腦子裡面只有番號,數量,彈藥存量,任務執行情況這些事情。整個人就跟
冰冰的刺刀彷彿。以不動感情的態度,還有充沛的隊隨著他的指揮轉動。
這麼一支新兵訓練兩月,教戰不過一個月,新得不能再新的部隊。短短兩天,就從分散掃蕩,變成了對暴亂中心平壤府地向心合圍態勢!
名將的位置。似乎就是為他預備好地。就等著他將來坐上去了。
在部隊裡面,他沒有楚萬里這樣的好人緣。沒事兒也不喜歡往徐一凡那裡湊。徐一凡平時態度溫和,也頗有一些隨隨便便,不少嫡系軍官和徐一凡都是言笑不禁。徐一凡也是王八蛋兔崽子的叫。可是對李雲縱,徐一凡向來都是正裝接待,對自己這個屬下很有一點尊重。
所有軍官,都在這場見血的練兵當中得到考驗。找到自己應該坐的位置。
“軍門,是不是可以發起衝鋒了?我看對面那些東學黨,是沒膽子衝過來啦。”一個協本部的參謀大著膽子向李雲縱發起了建議。
他們右協本部,就在一處高坡上面,李雲縱有馬紮也不坐,在山坡上面站得筆直。舉起望遠鏡聚精會神地打量著對面。
三個營成一個半弧向前推進,將所有的死硬暴亂分子驅趕著向裡面退去。越聚集越多。但是到了一條小河邊上,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再不後退了,三個步兵營也開始向心集結。成半包圍態勢。列陣和他們對峙。
在他們山坡之下,就站著右協一標三營的官兵。扶著槍站成四個連橫隊。靜靜的等候著軍官的命令。在對面小河之前,平緩的山坡上面,人山人海,也不知道有多少衣衫襤褸的東學黨徒。他們都是渾身泥水,有的還是血跡斑斑,粗略估計,也有四五千人。舉著鋤頭木棒,身後飄著雜亂的旗幟。恐懼的望著對面。
三營所有步槍都已經上了刺刀,從東學黨徒方向望過來,就看見一片寒光閃動。
漸漸地,對面有聲音響起,越來越大,直到變成了呼喊。他們用的是漢語,仔細分辨,卻是一首詩。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盤佳餚萬姓膏。燭淚落時民淚落,歌聲高處怨聲高…………怨聲高!怨聲高!”
吼聲一直迴盪,不少已經負傷地黨徒,也站直了身子。
山坡上的參謀軍官們,悄悄的也站直了身子,互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