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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之下,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倒了幾具衛士的屍體。雨水沖刷之下,看不到血跡傷口。只是堆在那裡。
“倭奴!”這個時候,南允植唯一能做的,就是破口大罵。那日本軍官指揮刀用力下劈,一排村田步槍,頓時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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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兩聲槍響過後,扶著大院君的身體送他上院牆的一個衛士身子一抖。軟軟地栽倒。大院君失卻了支撐,也一下從院牆上落下,摔倒在泥水裡面。
興宣大院君府邸,已經有火苗升騰而起,到處都是屍首,都是慘叫。百餘人的隊伍,幾乎都有洋槍短槍,短短時間就已經席捲了整個大院君府邸。這些人開化黨殘餘都是對大院君懷著刻骨地仇恨,對府邸裡所有人下手都沒有容情。
整個府邸,似乎都沐浴在了血海當中。
帶著攻擊大院君府邸開化黨人的。是樸泳孝。他再沒了在金玉均面前畏縮慣了的模樣,披著一件風雨衣。穿著套鞋,獰笑著將六輪手槍插進了腰帶裡面,手一招。兩個壯漢就奔了過去,抓著老頭子的頭髮,將他從泥水裡面拖了出來,一直拉到了樸泳孝面前。
大院君身上就只有一件睡衣,已經溼透了。顯得身子越發的乾瘦,白髮凌亂。摔到地上之後呻吟了一聲,又慢慢的轉了過來。看了樸泳孝一眼,老頭子哼了一聲:“叛賊!”
說著他就盡力支撐著坐起,盤腿坐著,還理了理頭上地白頭髮。
樸泳孝哈哈大笑:“閣下,沒有想到這一天吧!當初你們搜捕我們,追殺我們。帶著清國奴對我們開槍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一天吧!”
大院君揚著臉,皺紋交錯的老臉上面,這個時候只有鎮定,冷冷的道:“沒有洋槍,你們也打不進來,沒有日本人,你們也沒有洋槍…………金玉均呢?”
樸泳孝臉上肌肉一抽,沒有搭理這個話題,只是猙獰的怒吼:“我要報仇!”
大院君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淡淡的道:“隨便你們吧…………金玉均是不是去了景福宮?今天杉村公使覲見,是不是還有日本人配合?你們抓到了一個好機會啊,清軍調離了漢城…………但是你們不要忘記,清軍隨時也會南下!”
樸泳孝冷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個老頭子面前,就是找不到復仇的快感。他用力一腳,將盤坐的老頭子踹倒:“你還指望袁世凱再來救你?告訴你,平安道東學黨已經起事,清軍正在開槍平亂。等到他們能調大軍南下的時候,漢城已經大事底定!日軍大隊,也會派來漢城,清國奴在朝鮮,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大院君掙扎著爬了起來,再次坐穩。冰冷地雨水,還有剛才的逃亡,讓老頭子地精力也已經耗盡了。但這個時候他卻是死死的盯著樸泳孝:“是不是日本人和你們,煽動的東學黨起事?你們想害死多少朝鮮人?”
老頭子突然冷笑,攤開雙手:“成者王侯敗者寇,行大事不拘小節,我也怪不得你和金玉均。可是金玉均是比你明白的人,也更像一個朝鮮人…………他知道,朝鮮作為一個小國,可以自立,但是絕不能斷然的倒向另外一方…………這是我們小國生存地根本。也是我們小國的悲哀。就算開化黨政府建立了,金玉均也絕對不會如你所願邀請日本大軍進駐。他和閔妃。還是會保持和清國地交往,在中日之間謀求平衡,讓朝鮮,成為兩個國家都不能逾越的緩衝地帶…………除非你能取代金玉均的位置,可是你,永遠也只能做一條走狗!”
大院君盤坐在雨水裡。豁出去一切的侃侃而談。樸泳孝身後不少開化黨徒臉上都悄悄變色。樸泳孝也安靜了下來,神色不動。彷彿沒聽到大院君痛罵他一般。
老頭子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漫不經心的抽出手槍,啪的一聲打響。一僂白煙閃動,大院君頭上頓時多了一個彈孔。老頭子哼都沒有哼一聲,軟軟倒地。
所有人都沒有了聲音,連宅邸周圍地慘叫聲音似乎都低落了下來。只有雨水沖刷著大地的嘩嘩聲響
秉持朝鮮國政十餘年的,現任朝鮮國王的父親,興宣大院君,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
樸泳孝走過去。輕輕踢了他屍體一腳。讓大院君仰天躺著,無神的眼睛。只是看著朝鮮灰濛濛的天空。
“走狗?有的時候,走狗比人過得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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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震動了整個景福宮,到處都是亂奔的宮女侍衛們。李王和閔妃,也被混亂的人流帶動,跌跌撞撞地四下奔走,不知道到底要到什麼地方去才好。
應和著景福宮混亂的。是整個漢城上空響起地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