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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線距離。從昨夜開始,陸續有數萬暴民集中。準備攻打郡城,但是遭到了禁衛軍左協二標地奔襲,幾個營的部隊都在朝這裡集中,最後地結果,當然是毫無疑問的一邊倒的屠殺。
戴著紗帽的清洲郡曹,臉色蒼白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血水泥潭當中掙扎。每一個穿著軍服地士兵從身邊經過,他和他的從人都趕緊點頭哈腰的行禮。士兵們卻理也不理他,沉默的從這些朝鮮官吏身邊經過。
這些沉默計程車兵,無法不讓他們感到恐懼。幾萬人接地連天般的塞滿了當時在城頭的這位郡曹的視線,現在的結果,卻是眼前這一片修羅地獄!
一具具的屍體被抬著拉著,不少人都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模樣。雨水沖刷之下,身上已經沒有血跡,只有著黑洞洞地傷口,被扔到了越來越高的屍堆上面。無數放下武器地暴民。正被士兵們用槍看著,用雙手在刨坑。因為恐懼。他們都拼命的幹著,坑越刨越大,但是同樣是因為暴雨的原因,刨出的大坑,已經變成了一個大水潭,只是水除了黃泥的顏色,還有血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位郡曹才走到了一個高階軍官模樣的附近。那個高階軍官在士兵們的簇擁下,筆直的站在暴雨當中。他手上還戴著白手套,一點血跡都沒有沾上,在滿眼的紅色和雨霧濛濛的陰沉天氣中,顯得是那麼的耀眼刺目。
郡曹自然不知道,這位軍官就是禁衛軍第二標的標統陳金平。當年鄧世昌致遠艦上的管駕大副。
陳金平低頭看著地上一排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身邊的營官低聲道:“這些是清洲郡坐催糧餉大使和他的隨員…………一個人是硬
拴在馬上拖死的…………”
陳金平哼了一聲:“好好的埋了,三十個人…………找三百俘虜吊起來,釘木架掛在他們墳頭。掛三天,命大死不了,再讓他們滾蛋!”
身邊營官敬禮而去,懂得漢話的郡曹卻是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迎過去:“大人……”
陳金平看也不看他,只是又注目另外一個營官。那營官豎立報告:“大人,武裝偵察的隊伍已經冒雨出發,追著逃散暴民的行蹤掃蕩,只要找到他們集結的地點,我們就立即出發!”
陳金平擺擺手,又哼了一聲:“這些暴民在城下面,居然還有組織的衝咱們的方陣……徐大人的命令,一定要找到他們的指揮機構,查檢視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在背後煽動。抓到了一個個吊死為止!”
“是!”那營官肅立敬禮。
這個時候陳金平彷彿才注意到了身邊那個彎腰幾乎彎到了泥水裡面的郡曹:“什麼事?”
郡曹頭都不敢抬:“卑職多謝上國大人解圍之恩……上國大人和弟兄們辛苦了,卑職在郡城裡備有酒宴,請上國大人賞光…………”
陳金平冷冷一笑,慢慢的摘下手裡地手套。握在手中,隨意的敲了敲他紗帽地帽翅:“嗯。灌醉了我們,好再來一次?和躺在這裡的幾十個上國使臣隨員一樣?如此大的暴亂,為什麼事先沒有徵兆,沒有你們朝鮮地方官的知會?嗯?”
最後一聲嗯兇狠無比,那郡曹腿一軟整個坐到了泥水裡面。帶著哭腔都不知道在分說些什麼。
陳金平一巴掌拍掉他的紗帽:“這裡開始軍管!你給我老實回家!後續的事情,我們會和漢城協商處理!”
沒等那個郡曹回答。一個軍官突然在遠處高呼起來:“大人!那個在城下指揮抵抗地傢伙,屍體找到了!”
陳金平一震,再也不理那個郡曹,冒著大雨就跑了過去。後面隨員也稀里嘩啦的淌水跟著。走到那個發現屍體的小軍官面前,就看見泥水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一具短小結實的給壓在最底下,每個人都被打得象馬蜂窩彷彿。那個短小屍體下面,還露出了一角旗幟。陳金平微一示意,隨從們就將幾具屍體都踢得翻身過來,一個人還將那面旗幟扯了出來。雙手呈給陳金平。
不過是一面很簡陋的土布旗幟,上面用硃砂寫著東學道三個大字。雨水一,早已模糊得不成樣子。陳金平輕蔑的將旗幟丟下,踢了踢那句屍體。
屍體四仰八叉的躺在血泥水中,嘴巴微微張著,露出一顆焦黃的金牙。臉上都是雜亂的鬍子。陳金平突然了一聲,低頭仔細地看著。他身邊的標本部副官。是和他一樣從北洋水師投效過來地。遲疑的道:“大人,這有點像…………”
“有點象什麼?”陳金平頭也不回,蹲了下來仔細打量屍體。
“前幾年我們致遠來遠抵達長崎,不是總有幾個人守在碼頭,打量了我們兵船幾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