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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軍駐紮京畿繁華之地這麼些年,除了接差送差,抽大煙,抱孩子,還懂得什麼?
軍隊條例,早就沒人管了。出操列隊,一個月也不見得有幾次。唯一稱得上軍事訓練地就是三八打響,按例每次打響都是實彈射擊十發。可是每個士兵都打不了兩三發,因為每次打響之後,都有軍官們專門收購糧臺直接發到士兵手中的子彈!這些子彈後來去向,也無人可知。
士兵地生活也是極苦,承平多年,幾次減餉。現在每月都是三兩三錢又黑又雜的松江平銀子。還得扣吃扣穿扣公費,拿到手裡就剩一點銀渣。餉錢既少,雖然名為練軍,也只有另外找些生計了。當年掃平天下的淮軍雄師,現在除
槍洋炮,論起素質,也和綠營餘燼大哥二哥。
盛軍為了及早趕到漢城,才選了仁川上陸。可是憑著這種軍隊素質,兩次換乘一下來,對於訓練有素的軍隊也算是複雜行動了,盛軍搞得這麼狼狽,算是小意思了。
在白龍島外海,北洋水師主力艦隊,還在巡曳,為盛軍上陸保駕護航。十幾條鐵甲兵船拉著又長又黑的煙氣,一圈圈的在海上巡航,激起了道道白浪。日影從東而西,直到將站在飛橋上面那些動也不動的人影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丁汝昌在飛橋上面,一直都沒回到自己的官艙當中,只是看著白龍島到仁川港那小小海域上面紛繁雜亂的景象,還有白龍島上面的烏煙瘴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丁汝昌才輕輕嘆息了一聲:“這……可戰麼?能戰麼?”
他身邊站著的劉步蟾,陪著提督軍門,也不敢離開。聞言只是尷尬的一笑。這事兒,中堂大人都不管,丁軍門你操心個什麼勁兒啊。就說北洋水師內部,比起陸師稍好,但是自從琅威理去後,也暮氣得不像樣兒了。
丁汝昌用望遠鏡望望,指著白龍島上面支起的一個大帳篷,帳篷外面還是戈什哈林立。如臨大敵一般的護著掛著提督認旗的中軍帳。
葉志超聲勢煊赫的上了島,短短換乘已經頂不住,短暫停留也安了中軍帳。北洋水師都看著了他的家當。床榻齊全,連屏風掛毯都有。金的銀的玉的象牙的煙槍幾十杆,戈什哈們捧鳳凰一般的捧著罈子裡面的印度馬蹄土。葉軍門風濤辛苦那麼久,馬上就進了中軍帳趕緊過癮。軍務的事兒也顧不上了,就憑這個,還談什麼趕緊推進漢城,把徐一凡逼走?
丁汝昌身後,卻是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如鐵石相擊,聲調鏘然。
“還談什麼戰不戰?若能自保,都是遙天大幸,中堂派這等勁旅想耀威日本,只怕反而增添了東洋人起釁之心!”
說話的自然是鄧世昌,他也一動不動的陪著丁汝昌在這裡站了許久。拿著望遠鏡,比丁汝昌看得還久,神色也加倍的凝重,陰鬱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這幾句話,丁汝昌聽得進去,也正是他心中所想,於是就站在那裡,假作沒有聽見,一句呵斥的話也不說。
鄧世昌的冷冷的一直說了下去:“就算我們水師,比他們也強不到哪裡去!幾次放洋日本,什麼時候日本的船廠都在趕工,或修或造。我們水師船塢鐵廠,幾年下來,都已經冷冷清清!就算中堂,也以為這次必不會戰,以為咱們就能嚇到東洋人!排程已經失宜,還要將已經在朝鮮立威的徐大人所部逐走…………”
丁汝昌猛的回頭:“住口!”
劉步蟾趕緊拉住鄧世昌,他腮骨咬得緊緊的,一抽一抽,倔強的只是不動。
“鄧世昌!不要以為就你一個明白人!也不要以為徐一凡就是中流柱!這次帶你來,當真錯了!”
丁汝昌臉色鐵青,猛的一擺手,大步的走下飛橋。劉步蟾瞪了鄧世昌一眼,長嘆一聲,跟著追了下去。飛橋上面,只留下鄧世昌站在那裡,久久的不言不動。深重的悲涼神色,只在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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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朝鮮內藏諸坊,二萬兩黃金,已經起運,百餘萬兩白銀,大概明日入夜就可以裝車裝箱,可以向北發運了。平壤帶來的夫子不夠,咱們又在漢城就地徵募了一些……盛軍趕來,看著哭吧…………”
楚萬里站在徐一凡面前,笑吟吟的回報。這些日子,禁衛軍的做法用一句話就可以形容,就是我不要臉。朝鮮新任百官,也只能道路以目。屁也不敢放半個,徐一凡景福宮前閱兵,著實是嚇著了不少人。
徐一凡點點頭,這些手下,搶東西的效率倒真是不低。他沉吟一下,卻低聲交代起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