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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樁,咱們也要防著象朝鮮一樣的宮變!求老佛爺再給奴才一個機會。只要一旦徐一凡有什麼把柄被朝廷拿住。奴才一定將禁衛軍掌握在手中,為大清,為老佛爺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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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城至平壤官道之上。車馬粼粼。到處都是升起地篝火,是向北撤退地禁衛軍左協主力和更多的朝鮮民夫造飯的火光。
徐一凡不顧自己腰痠背痛,才紮下營地來,就帶著幕僚衛士還有軍官們四下巡視,擺足了一夫未食不先食,一夫不眠不先眠地架勢。
每到一處。迎接他的都是敬禮和小小的歡呼聲音。
這場朝鮮變亂,的確是禁衛軍最鋒利的磨刀石。耀兵於朝鮮王宮之前的儀式,更是讓這些軍官士兵們驕傲到了極處。
一支軍隊,是需要一些榮譽感地。甚至可以說,這是一支軍隊必不可少的東西。
禁衛軍最後被迫撤出漢城,也增強了這支軍隊上下的凝聚感。他們始終是被歧視,是被提防的物件!也只有面前這個帶著微笑問候他們的年輕徐大人,才是維繫這支軍隊的全部根基所在!
看了幾處營地。徐一凡和軍官們都滿意的發現到處都是整整齊齊,還派出了哨兵。雖然一切遠未規範,但是對於新手軍官和才入營未久計程車兵們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最重要地是。在朝鮮民夫敬畏的眼光當中,禁衛軍上下都嚴格的以軍人姿態來要求自己。似乎刻意要顯示出他們的與眾不同一般。
這已經是一支軍隊了。
楚萬里跟在徐一凡身邊。看著他到了一處篝火照不到地僻靜地方,敲著自己痠痛的雙腿,笑問道:“如何?”
徐一凡身後地仰早就跟了過去,彎腰替他敲腿。徐一凡也由著這貝子爺服侍,笑道:“湊合吧,別忘了,咱們是給趕出來的!只有更強,別人才不敢欺負咱們!萬里,你不是不知道現在世上一日千里,回去咱們還得加緊練兵,蒐羅人才…………各種體系也必須要完備,步兵,炮兵,騎兵,指揮機構,參謀機構,後勤機構…………明年,可就是甲午了……”
“甲午怎麼了?”
徐一凡一笑,錯開了話題:“這次咱們夠不要臉的,將朝鮮搶了一個底兒掉,下面就是想法將這錢花出去…………”
楚萬里也笑:“那是,連銅錢都不放過,這不是等著和趕來的盛軍起衝突麼?咱們就一營人在那兒,當心吃虧!”
徐一凡傲然一笑:“就憑盛軍?”
他話音才落,就聽見快馬馳來的聲音,身邊戈什哈打起了火把,遠遠的就像徐一凡稟報:“大人,好像是留在漢城一標三營的傳騎!”
火把映照之下,就看見一個禁衛軍士兵飛也似的趕來,滾鞍下馬,平胸行了一個軍禮——徐一凡在軍中不允許下跪,說影響軍人的自尊心——:“大人,一標標統張大人的公事!”
徐一凡回了一個禮,伸手接過來開啟公事,上面是張旭州潦草的字跡,說來慚愧,這些經過北洋文武兩途訓練出來學官們,寫得字兒可比徐一凡是歐遊大儒好看了不少。
他草草掃了一眼,隨手遞給楚萬里:“張旭州可不軟!盛軍總兵衛汝貴都給他扣了下來,上百盛軍騎兵,給揍了個鼻青臉腫,正在問要不要給我解過來,我要這些廢銅爛鐵做什麼?”
楚萬里臉上卻殊無笑意,看著那份緊急公事,緩緩沉聲道:“大人,非要這麼跋扈麼?”
徐一凡笑意不減:“為什麼不跋扈?我們軟弱,淮軍欺得更兇,我就是要他們忌憚!越和淮軍叫板,說不定朝廷更看重咱們牽制北洋獨大的能力!這官司,咱們和他們慢慢打吧……”
“羞辱了淮軍,北洋上下,就一心和咱們為敵了!我們孤處朝鮮,扛得了一時,還扛得了一輩子?最後要在李中堂和大人當中選一個的話,朝廷還是選李中堂…………”
徐一凡眼神一下亮了起來:“我現在就是要和北洋撇清關係!未來的日子,我們不能和他們一起背黑鍋!你就以為,李鴻章還有多少時間來對付咱們?”
這話讓楚萬里更加不解了。繃了半晌。楚萬里突然嘻嘻一笑:“大人是算命的?反正禁衛軍是
,想倒也由你…………”
徐一凡卻沒有接這個話茬,倒是摸起了下巴:“張旭州公事裡面還說了那個義大利流浪漢地好話兒。衛汝貴抬出中堂,上下都有些畏縮,眼看要退讓,還是那傢伙飛馬上去,用馬刀背劈開了兩個盛軍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