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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一盤菜?”
榮祿閉著眼睛很爽的罵了一句髒話:“榮老子就沒拿眼皮夾過這小子!”馬上他又睜開了眼睛。那點兵痞習氣一下就收得乾乾淨淨,鄭重的道:“咱們這次是回了京城,你們這些兔崽子,這次咱們是奉旨立威地。其他時候兒,你們可要把在西安那個橫行霸道的勁兒給老子收拾乾淨!明白沒有?”
戈什哈一連聲的喳字答應。榮祿捻著自己眉心,他其實長得相當清秀,有點兒象讀書人。今天在徐一凡府上那個丘八味道,是刻意拿出來的。這也是揣摩了好久的上意。提拔他回來的是慈禧老佛爺,看看這半年來有關徐一凡的朝廷邸報,再打探打探京城的訊息。還有引見慈禧時領的訓,他已經明白。其實在徐一凡升官當差這一路走過來。慈禧都是被動。
他出京練兵,那是要在清流和李鴻章當中取得平衡。南洋炮案出來。升用徐一凡,是因為需要他去頂缸,處理這件棘手的交涉事情,也有卸磨殺驢地心思。徐一凡菩薩保佑,從南洋平安無事的掙扎回來了。為了不讓他倒向帝黨,不得不重用他去朝鮮練兵!
慈禧萬壽在即,只想平平安安地守著她的榮華富貴。到時候眼睛一閉。管她身後洪水滔天。徐一凡因勢利導,竄起如此之速,其實已經影響了滿清這個搖搖擺擺大廈地內部平衡。但是他偏偏又能在幾方勢力當中遊走,就沒做過虧本買賣。
天知道這小子怎麼有這麼靈敏官場嗅覺的!
慈禧動用他來,就是為了壓制徐一凡,其實內心想的。是讓徐一凡辦不成這個練兵的事情!管它什麼屏藩重地,管它什麼軍國大事,都沒有讓這條破船繼續浮在水面上要緊。
所以他今兒才一副粗魯樣子的闖進了徐一凡大喜的場合。好好兒的嬉笑怒罵地一番。
但是光對付一個徐一凡,就是他這次千辛萬苦,掙扎回京的全部目的麼?
正想著的時候,他腦袋後面一痛,回頭就想罵人。看見的卻是自己那個最俊秀的貼身戈什哈,身上還噴了香油,扭扭捏捏地拿著一根白頭髮笑道:“爺,您有白頭髮了。”
榮祿罵聲變成了笑聲:“小兔崽子,拔老子白頭髮也不招呼一聲兒,晚上進屋子來伺候!”
底下幾個戈什哈都在悶笑,誰不知道這個一鳥相公,是榮祿身邊兒最得寵的?榮祿從那兔子親兵手裡接過來白頭髮,不知道觸動哪根情腸,不說話了。
從京城貶黜,一去西安就是十四年啊…………少壯也變成老頭子了。人生有幾個十四年?西安宦囊所積,幾乎都填了李蓮英那個無底洞。回到京城,壓制徐一凡是一方面,但是那種苦日子,也再不要過了!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想辦法再爬回去!
辦好朝鮮的差使,三分氣力也就夠了,在朝鮮,不是還有一個袁世凱可以助力麼?互相牽制,正是駕馭手下地無上妙法。七分的精神氣力,還是要用在京師!用朝鮮之物力,來結太后老佛爺的歡心!守在漢城,把交通北洋的餉道卡著了,不給徐一凡錢,他能拉銀子出來不成?
跟著徐一凡去餐風飲露的練兵?榮老子才不犯那個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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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不進漢城,擺出低姿態,只守著平壤一帶的北朝鮮,萬里,你覺著如何?”
徐一凡擺出了朝鮮地圖,一點兒也沒有當新郎官的自覺,目光炯炯的一巴掌拍在地圖上面。
楚萬里哈欠連天,明顯是被章渝從被窩兒裡面掏出來的。努力睜大眼睛跟著徐一凡看地圖。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朝鮮山川地理,兵要地誌,他們這些從學兵出身的軍官心目當中,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徐一凡將基地設在北朝鮮,本來就是既定的戰略。但是他當初從來沒有說過放棄在漢城的經營。這裡畢竟是聯絡北洋和國內最便捷的途徑,補給朝鮮駐軍地餉道也是經過這裡。經營漢城,也便利和北洋水師水陸合防。連成一氣兒穩固渤海門戶。
但是徐一凡現在這個打算,卻是想將漢城丟給老根據地在那裡的袁世凱,還有新鮮出爐的頂頭上司榮祿了!
他的腦筋頓時飛快的跟著徐一凡的思路轉了起來。徐一凡目光炯炯,剛才胸口鬱氣,似乎在這個決定當中就已經吐盡。神采俯仰之間,宛然又是那個在南洋數萬暴民當中,帶領他們衝殺的徐大人。
屋子裡面一片安靜,只聽見楚萬里手指無意識的敲打桌子的聲音。
“慶軍呢?慶軍大人要將他們拉出來麼?”
“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