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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馬問我討個主意!”
吳慶恩像是離散的兒女看著爹孃一般,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袁大人,你丟得咱們好苦啊!您說說,咱們該怎麼辦?今兒這當口,怎麼不讓咱們鬧將起來?”
嘴裡動情,心下卻在嘀咕。鬼才相信你在臭烘烘的馬房裡面蹲了那麼久,不知道從何時避開徐一凡潛回來,滿營你那麼多心腹,藏住你誰能發現行蹤?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幫你注意著自己動向。到了馬房,才這麼湊巧能碰上!
袁世凱冷冷一笑:“此一時彼一時罷了,你還不能想明白?榮大人已經知道今天的事兒了。如果在這兒鬧起來,徐一凡畢竟是欽差,專司練兵。榮大人也不得不幫助他說話,他也可以藉助整頓慶軍的名義在這裡名正言順的留下來。咱們就是要他趕緊去北方折騰!到了北方,隨便你們怎麼鬧!沒了兵的徐一凡,還能不垮臺?到時候,榮大人和我,都會保著你們!到了北方,就開始鬧!怎麼厲害怎麼來!”
吳慶恩還有點遲疑,袁世凱已經不言聲的將一份文書交給他:“有著欽差大臣關防的公文,夠當護身符的了吧?當兵要餉,天經地義!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榮大人說了,保你一個總兵的前程!”
吳慶恩再無猶豫,用力磕了一個頭:“屬下原為兩位大人效死!”
第九章 平壤
嘩啦啦馬蹄踏過溪水,當先一騎駿馬已經先踏足北岸。緊接著是數十名騎士跟著湧了過來。馬上人物,紅頂行裝,翠森森的雙眼孔雀花翎。年輕得讓人覺得耀眼,正是徐一凡。
道路兩旁,山峰聳立,巨木森然。一支隊伍,稀稀拉拉的行進在從漢城通往平壤的道路上面。這幾天行軍下來,雖然平壤老營已經派出了以大盛魁夥計為主的前進兵站,一路準備糧食燒柴副食等接應北上的慶軍,但是這一千多人還是走得叫苦連天。有意無意的和徐一凡每一個號令作對。
而徐一凡除了以身作則,每天最先一個起來等著他們收拾出發,每天等到他們睡覺之後最後一個安寢之外。就是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他們。
慶軍六營,應該有二千四百步兵,四百騎兵,二百炮兵。但是實際上,只有一千四百餘人。楚萬里一路點驗的時候兒,吳慶恩還梗著脖子回他:“這是空的額子,一向是淮軍定下來的公項規矩,咱們不過照著上官的意思做。當初袁大人交接的時候兒,你們怎麼不和袁大人說?現在找起咱們的麻煩來了!”
楚萬里早就接到過徐一凡的交代,不過一笑而罷。但是這些日子,他也陪著徐一凡,隊伍前隊伍後面的觀察,哪些員弁在隊伍當中是受到排擠的,哪些還願意服從命令,哪些動作又敏捷又準確,一看就是當老了兵的。都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徐一凡和他地隨員們立馬於溪邊,看著慶軍大隊亂紛紛的湧了過來。軍裝器械。都丟在了馱馬上面載著。看著面前溪水擋路,一個個都是罵罵咧咧的開始脫褲子。吳慶恩的四川小馬穩穩的從後面趕來,這位營官大人早就在漢城袋虛了身子,大聲的衝著溪水對面叫道:“徐大人,今兒已經是三十里路下來了,還是歇歇吧!又不是兵荒馬亂的時候兒,弟兄們沒拿開拔費一天走這麼些差不多就成啦!徐大人,您瞧著呢?”
徐一凡冷笑,揮揮馬鞭先到前面去了,他和這些老兵痞一路過來。交道已經打得夠夠的了。楚萬里笑著衝吳慶恩叫道:“吳大人!離平壤還不過一站的道路,到了平壤。徐大人有超等的犒賞。大碗地燒鍋,孢子肉。說不定還有朝鮮姑娘跳舞呢!在這兒喝風吃冷乾糧,有個毛的意思?”
當兵地聽見楚萬里的調侃,轟地一聲笑了起來。這時當軍官,要不就是不怕死,要不就是能放下架子。楚萬里的做派,別的不論,倒是讓慶軍這些當兵的覺得大有好感。
吳慶恩衝楚萬里笑笑。勒馬回去指揮渡河,順便等著後面的營頭上來。幾個營官漸漸聚齊,都瞧著吳慶恩鐵青的臉色。
“什麼犒賞!老子這一套見得多著了。想把咱們淮軍吞下來?吊毛!不能讓這些傢伙到了平壤,安頓下來,一個個收拾咱們。咱們說好了,約齊了。到了平壤,就一起鬧餉!開發費,軍官的借支銀子。還有上忙下忙兩個月地餉錢,加上行軍應該領的行糧和鹽菜銀子,公帳上面咱們墊出去的公費,一起要!要是他服軟拿出來,以後也沒法子帶這些兵了,慶軍上下,還是老子們說話算數…………”
一個營官膽子小點兒,揣揣的問:“要是他不服軟呢?”
吳慶恩咬著牙齒:“咱們有一千多人,他不過才百把號隨員衛隊,咱們卷堂大散,他還敢追咱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