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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最愛看清流的報道的,當下也發了脾氣。朝鮮為大清宗藩。已經是各國認定的事情。和朝鮮有什麼問題,咱們有理藩院,完全可以自己解決。聽洋人的話做什麼?小日本想來鬧事,那就強硬應對,了不起,和日本在朝鮮打一仗,難道咱們大清就輸了?徐一凡那裡關係著禁衛新軍,關係著數十宗室子弟,關係著大清國本。無論如何不能退讓!
朝鮮出地事兒。無非是徐司心切國事,在餉銀一時未到的時候兒。辦事操切了一些。趕緊撥下去銀子,撥下去糧食,再和朝鮮說說好話,這事情也就挽回了。練禁衛軍的大事,絕不能停!
皇上這麼發話,老佛爺都得給點面子。畢竟面子上,老佛爺是歸政榮養了。但是這銀子哪裡撥得下去,糧食哪裡籌得出來!原來指撥的津海關銀子,北洋裝聾作啞,管海關的赫德跟這些大佬們扯什麼會計年度,預算稽核…………總之就是今年撥不出來,要到明年。
明年,朝鮮說不定都要給徐一凡翻了個個兒了!
榮祿那裡有些朝廷先期好容易撥發出來的開辦費用。軍機和榮祿商量,是不是趕緊給徐一凡那裡送點兒,再採購一些糧食用火輪船送過去?
可是榮祿總是裝聾作啞,誰不知道榮祿是老佛爺特特簡拔地。他這個做派,老佛爺又不說話,誰知道老佛爺是不是和榮祿一樣心思,等著看徐一凡笑話兒?
夾在老佛爺和皇上,朝鮮和洋人中間,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不知道恭王爺這老交涉,有什麼主意?
就算他也沒什麼主意,在這兒喝喝好茶,聽宗室第一才女秀格格彈琴,看看她那對出名的小侍女,心懷也是一暢。
“王爺,您瞧瞧,這事兒鬧的。咱們打板子也不是,閉著眼睛不管也不是,真真愁得沒方兒沒方兒的。什麼丞相,我們不還得揣摩上邊兒意思?您是老王爺,看有什麼主意沒有?咱們應該拿這個徐一凡怎麼辦?這小子,當真是國朝第一二百五!做出的事情,讓
哭笑不得!”
說話的是世鐸,他緩緩而言。氣度優雅,偏偏話兒說得無奈無比,捧著茶盞只是嘆氣。這位首席軍機,說起來也是矮子裡面拔將軍,天下人都公認。現在的軍機。根本沒法和同治中興時候那些軍機名臣比。就連以前的軍機首席醇賢親王,那血統親貴也沒法子比。
國朝氣數,的確漸漸地已經是末世景象了。
額勒和布老中堂剛才聽琴地時候兒就快睡著,現在勉強睜著昏花老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朝鮮兩個欽差,哪一個咱們都沒法料理……就撐著唄。朝廷說咱們無能,放咱們回家抱孫子,那就是阿彌陀佛了…………”
秀寧容色雪白,靜靜的坐在那裡。蘿莉雙胞小侍女,正在輕輕的幫她摘指套。聽著額老中堂的話兒,她只是淡淡一笑。
“榮祿不給銀子,北洋推三阻四,咱們就不能撥銀子給朝鮮給徐一凡麼?有那麼難?銀子餉錢到了,徐一凡也安生了。朝鮮那兒,賠情也無所謂,不就一天大事,煙消雲散了?”
說話的是一個宗室王爺,他懵懵懂懂的跟來喝茶。懵懵懂懂的聽著議論,接著就是懵懵懂懂的發話兒。
翁同禾本來一直沒有說話,嘴角一直彎著。說不出地剛愎沉默地神色。聽著這位王爺地話,他只是嗤的一笑。還是世鐸在嘆氣解釋。
“朝廷哪裡有錢?各地厘金自收自支,田賦地丁銀子多有截留。海關鹽稅,全部都指撥了出去。現在戶部單單維持旗餉漕運這些國朝根本,就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別看朝廷說著一年歲入八千萬,現在戶部銀庫可以跑老鼠!要不是徐一凡自己籌了一百萬,你以為這禁衛軍練得起來?”
額勒和布只是嘆氣:“難哪!皇上要禁衛軍,洋人和朝鮮。不要這個禁衛軍。漢城的榮大人就是不說話,誰不知道,他背後是…………當初就說別練這個兵了,非要練,現在出事情了不是?”
幾位軍機和王爺,互相看著。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無奈。
鬼子六縮在躺椅裡面,眼看熱起來的天氣了,他身下還墊著保溫的墊子。身上衣服穿得厚厚的,捧著茶盞,只是微笑。茶水熱氣升騰,讓他的容色隱藏其中,看也看不清楚。
秀寧輕輕一撥琴絃,如銀瓶乍破。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轉頭看著這個秀秀氣氣,溫溫雅雅地女子。每個人在那兒說話。誰不是繃著精神在豎著耳朵聽她那兒的響動?
秀寧可算是國朝上下,最知道老佛爺心意的人之一呢。恭王爺這次和老佛爺之間關係轉暖,還不是有部分要歸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