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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鑄得不壞!跟那些馬錢,立人錢,鷹洋比起來,成色一點兒不差!達仁,你們鑄造工藝不壞!”
那一包東西,卻是一堆亮閃閃的洋錢。正面是兩個漢字,七二。背面卻是一圈洋文,是徐一凡欽定的文字,詹天佑這留學美國的人都認不出來。
這可是徐一凡從國內,從國外聘請的技師,在朝鮮鑄出來的洋錢!清季以來,錢法混亂。通行的主要是銀子和銅錢。銀子流通,都是剪了又剪,最後成了一堆銀渣。銅錢又重又不方便。還有一個拿銅錢去鑄銅牟利地弊端。而且單單是銀子,成色就有好多種,什麼關平。松江平,常平,台州平之類的,極其不便利。當國門開啟,國外的銀幣湧入,這種成色固定,幣值固定的貨幣,頓時就是大行其道。可這錢息也就源源不斷地流出去了。
滿清大吏,誰看不到這洋錢的好處收益?不少人都想著鼓鑄。比如說湖廣總督張南皮。就在今年,已經打算在湖北開鑄了。和戶部公文往來一次又一次的打著官司,朝廷是怕利權全部操在地方,以後就更難約束了。
徐一凡這倒好,他沒經過公文,在平壤附近,開始私鑄大洋!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這錢息收入。這洋錢鑄出來,七二是成色。後面的一圈洋文,是徐大頭三個字地漢語拼音!還不是現在通行的羅馬式漢語拼音。這點上面,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些惡趣味地。
這種私鑄的大洋,除非人家能在平壤這個地方抓到他地私鑄工廠,不然打死他也不承認。就當是境外流入的另外一種新式洋錢了。這洋錢立即就可以當作軍餉發放,士兵們可以寄回去瞻家。或者韓老掌櫃運來物資,士兵們就地就可以用大洋採購,徐一凡也可以用這些大洋支付部分國內軍資的採購。幾方面一起,這大洋就流通出去了。只要鑄造得越多。這流通範圍就是越廣。流通範圍越廣,這錢息收入就是越多!
這種買賣,也只有徐一凡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做!也虧著他是在平壤,朝廷鞭長莫及,他才能為所欲為。
看著洋錢終於鑄出來了,徐一凡高興得都站了起來。拍著詹天佑的肩膀:“達仁啊達仁,你們幹得真是不壞!這洋錢流通出去了,咱們以後再鑄造輔幣銀角子,能撈的,咱們就絕對不放過!這個算功,大功!你多想想辦法,咱們還有什麼撈錢的門路,都別放過!”
看著徐一凡吃相那麼難看,詹天佑就是苦笑。他已經上了徐一凡的賊船,多少目無王法的事兒都做了。什麼功他是不想。到時候別大家一起滿門操斬就好了。
為了這個徐大人,還不是為了他自己心目中那個全面工業化地夢想。
只是這個目標,還遙遠得不可觸碰呢。
徐一凡興奮了一會兒,看詹天佑神色有點兒鬱郁。不禁也微微有些奇怪,這詹達仁,心裡還有什麼心事?
“達仁,你又在琢磨什麼?”
詹天佑沉吟了一下,半晌才勉強笑道:“倒沒什麼,也是為大人歡喜。多一些收入,大人的兵就早練成一些日子…………只是屬下在想。大人都是在兵行險著…………”
他吸口氣。像是給自己鼓了鼓勇氣。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徐一凡:“大人,賺錢的門路還有許多。按照大人的資本,咱們為什麼不開一些工廠呢?比如說紡織廠。開個頂大頂大的紡織廠,也可以賺錢。還有,也可以造鐵路,鐵路營運,不也是收入麼?看著大人總是在關心軍火啊,修械所啊,還有造洋錢啊…………屬下總怕這一身所學,荒廢了可惜……”
徐一凡怔了一下,看著詹天佑,慢慢的笑了起來。
他招招手,拉著詹天佑坐下,親手給他倒了一杯咖啡。語氣輕鬆的道:“達仁,我知道你的心思,這些…………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我要做地,只是讓國家將來不受欺負,咱們可以保住自己的關稅,咱們有一個完整的國家!咱們自己建設的程序,不要被人打斷……這是咱們在這百年的時間當中,不多的還能彌補地機會之一!至於建設,開工廠,只要國家安了。能和人平起平坐了,還怕沒人建設麼?只要給咱們同胞一個安穩的環境,他們建設的成績
瞠目結舌!”
這些並不是什麼虛話,徐一凡是有著自己親身經歷的。在他那個年月,在動盪平穩之後的三十年內,靠著同胞們自己的努力,三十年內就走了別人一百年發展的道路。
華夏子孫,炎黃之冑。創業奮鬥的本能,簡直就是烙在民族的血脈裡面的。
而自己所要做地,只是讓未來數十年之內,民族元氣凋喪殆盡的悲劇,就在他手裡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