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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吟吟的看著眼前這烏煙瘴氣的場面:“頭山先生,這個賞鑑一下,倒也是極好。日本風物,我就想見識個夠呢。不過一人獨舞,似乎有些兒無聊。不如兩人對撲,點到為止,博大家一笑如何?”
看著他們兩人走過來,那借酒使性的浪人也停了下來。場中諸人,都站了起來朝他們這裡看來。只是杜鵑眼淚氣得在眼眶裡面打轉,這個倔強的小女孩子,當真是被這樣無禮的場面噁心到了。
頭山滿哈哈一笑:“這焉得能夠,我們是主人,哪有和客人對撲的道理……”
徐一凡壞笑一下,今兒,就徹底絕了你們的指望吧。讓你們別再想著拉攏自己,沒得噁心人。
他緩步走到章渝身邊兒,輕聲道:“老章,你今兒可得給我爭點兒面子……”說罷就招手揚聲:“拿紙筆來!”
兩名藝妓恭恭敬敬的雙手將紙筆奉上,徐一凡端坐下來,握管在上好的宣紙上就一揮而就。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的做派。
徐一凡心情卻是極爽,多少年的夢想今兒可實現了!楚萬里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寫下的字兒,悄悄也是呲牙一樂,又趕緊憋著。徐一凡暢快的放下筆來,對李雲縱和楚萬里道:“展開!”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眼神興奮,一個卻是有點兒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頓時將那副宣紙展開。
上面只有四個大字兒,在場日本人沒有一個不認得的。赫然就是“東亞病夫”四個大字兒!所有日本人全部臉色大變。頭山滿更是鐵青一般的顏色!
徐一凡笑道:“這不過是個彩頭,咱們打贏了,這四個字兒敬贈。咱們打輸了,這四個字兒我從此刻腦門上走路,這紙我還吃下去。文打官司武鬥手,總不能我和頭山先生揪在一起。哪位先上?我們這裡自然有人領教。”
放著章渝這等內家大高手在,會輸才是見鬼!
頭山滿在這一刻心思卻是轉了千百道,這個傢伙又在日本擺這個狂生態度做什麼?絕了他們佈局拉攏的心思?鐵心準備和玄洋社撇清關係?這將玄洋社已經得罪到了極處。不管輸贏,他的作為傳回國內不過又給笑話一句狂生,說不定還加倍的對他不提防。這人時時刻刻的做派,都是有深意的麼?
頭山滿腦筋已經是極快,卻不知道徐一凡在心中的轉折,比他還要深!只是現在,這點心思卻不足為外人所道了。
最重要的一點,這麼做很爽!
頭山滿尤未表態,那個剛才舞刀的浪人已經“呀他!”一聲,轉動長刀,擺了一個大上段的姿勢。虎視眈眈的衝著徐一凡他們這邊,明顯是個聽得懂中國話兒的。
章渝沉著臉一撩袍角,就要下場。卻聽見頭山滿用漢語冷冷道:“丟下刀!”
他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看也不看一直笑吟吟的徐一凡。試圖拉攏徐一凡,是玄洋社近來籌劃的對華重要佈局之一。以他的身份地位,還有日人佩服的智者身份。造足氣氛,用足心思。以為對一個才出茅廬的傢伙將無往而不利。結果卻在這麼年輕人面前陣腳大亂,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弄得心浮氣躁。
要是在這兒出了人命,傷了清朝欽差委員的人。對於暗中已經劍拔弩張的中日局面,對他們而言,只能有害無利。他轉瞬已經下了決心,不管徐一凡是狂生做派發作也好,還是在反覆試探玄洋社底線也好。都只能此間事情此間了,絕不擴大!
只是今後對於徐一凡這個人物,卻要加倍的用心思來關注了……這是一個和他們熟悉的滿清官場那些顓愚官僚,絕對不同的一個傢伙啊……
徐一凡瞧著他,他也瞧著徐一凡。頭山滿微微一笑,居然很正式的跪坐下來:“較技助興,也是盛事。今日果然是場高會,什麼東亞病夫的,不過是笑話兒而已。黃種民族之間,應該互相提攜才是。鄙人就和大人靜觀這場撲戲,三場決勝。點到為止,不論勝負,大家都是一笑可好?”
徐一凡點頭:“好!”
那浪人果然放下了武士刀,勒勒衣帶,又是呀他的一聲兒,馬步一沉。左拳收腰,右臂橫胸前劃。擺出了一箇中段擊的姿勢。章渝冷冷一笑,再次舉步。就聽見杜鵑突然一聲兒喊:“我來!”
徐一凡這下真是吃了一驚,轉頭看過去。這些日本人也聽出了是女孩子的聲音,臉色難看得不用說了。他們居然剛才和一個女子平席吃飯!
杜鵑嘴唇抿得緊緊的,用力收了收腰。纖細得簡直沒話兒說。朝徐一凡用力的點了點頭。李雲縱也沉聲道:“還是我先來罷。”
杜鵑倔強的不肯讓:“我能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