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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強行關閉華文學校的風潮當中,這些華僑青年穿著白襯衣,唱著義勇軍進行曲,舉著汽油瓶和武裝到了牙齒的殖民地軍隊對抗的傳奇。徐一凡就覺得可惜……
後世的一些愚蠢舉動,將竹網龍堂,還有南洋華僑社會越推越遠,直到遠遠分隔,只剩下文化上面的一點紐帶。這些華僑社團、世家、龐大的南洋華僑人口,都融入了當地社會,成為了南洋真正的精英階層。對祖國的向心力卻越來越遠……
這麼龐大的祖先留下來的資產,我們卻從來未曾好好經營過。
那麼就從我們還沒來得及做太多的愚蠢舉動的時候,改變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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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八九三年的這個冬日上午,在北洋大臣衙門當中。
徐一凡微笑著看著李鴻章,恭謹的點頭道:“中堂大人,正是。職道查過國朝成例,開海防捐,開鄭工捐的時候。南洋大臣都曾經派員宣撫籌餉南洋。職道所求,也正是這個名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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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了暴了,開始決定爆發了,將前面的欠賬都補上。
第九章 展布
“幼樵,蓮房,禹廷……你們怎麼看?”
李鴻章一雙老眼似閉非閉,撐著頭只是打量著手中的摺子。桌子上面放著的聽頭牛奶,早就沒有了熱氣兒。
室內一片沉默,半晌才是張佩綸打破了寂靜:“中堂,這事的確有成例的。當年福建中法戰事,在南洋,我也曾委員籌過餉,不過所得有限,不過十幾萬兩銀子的光景。反正現在朝廷官照也不值錢,候補的官兒也多,不差南洋那些土佬兒。就給他一批官照,給他請個宣撫籌餉委員大臣的名義,讓他去罷了。”
李鴻章目光突然電一般的射向自己女婿,張佩綸卻悠然自得的搖著扇子。
“幼樵,你真的這麼看?”
張佩綸微笑不語。
李鴻章冷冷道:“他裝傻充愣,騙得了北京城那些旗人大爺,騙不了我!這人……心思沉哪。”
楊士驤皺著眉頭,看來一直在苦苦思索:“中堂,咱們不如且看將來吧。他赤手空拳,能在南洋鬧出多大局面?南洋大臣是劉坤一,這次京華風潮,也給咱們添了不少堵兒。咱們這次奏派這個二百五去,朝廷對這種小事兒,萬不會不準的。咱們就給劉坤一這個南洋大臣,添點兒堵也好……”
李鴻章只是搖頭:“看不明白,看不明白……”
他目光轉向丁汝昌,這位北洋水師提督,在簽押房密議的場面下卻拘謹得很。臉上也是一副不把這事兒當回事兒的樣子。他迎著李鴻章的目光,卻開口大聲道:“中堂,水師的事兒,卑職說的都是實話。沒您的吩咐,也得這麼說。這船這炮,咱們得添哪!東洋倭人,現在船買得狠極了,咱們水師去長崎,倭人看著咱們兵船的眼神兒……現在他們還請了法國人給他們造鐵甲船,都馱著能打穿咱們兵船的大炮,據說叫什麼三景艦……中堂,北洋水師可是咱們的根本!”
李鴻章霍的一下站起來,狠狠的看著丁汝昌。看得他低下了頭去。還是楊士驤低聲的勸他:“禹廷,你不知道中堂的為難?北洋水師還不是中堂苦心經營出來的?再這麼添船添炮下去,老佛爺的三海怎麼修?朝廷怎麼看咱們北洋?我看哪,現在北洋水師,守守海口,應該滿夠了。”
丁汝昌低聲道:“那咱們就把這海讓出去?要是那二百五真能在南洋籌出餉來,咱們這水師……”
李鴻章一拍桌子:“給他奏!給他名義!禹廷,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再叫著添船添炮。咱們頭上,還有著……”
他頹然擺手出了簽押房。低聲自語:“傳清?傳清?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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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鴻章送給徐一凡的宅子裡面,這個時候卻是紅燭高燒。花廳之內,一席便宴,正是賓主盡歡的時候兒。
對於現在的居住環境,徐一凡只有一個感覺——爽。
他想在花廳吃飯就在花廳,想去大堂吃飯就在大堂,想在自己臥室吃,也沒人管他。這種空間的舒暢感覺,和以前在北京花個百多萬,在三環裡面兒才能攢個幾十平房的蝸居那種侷促的感覺是截然兩樣兒。
更別說穿梭往來的幾十號丫鬟僕役,這可是都是伺候自己的人兒!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