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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說咱們欽差委員來到,一路宣慰。僑社蜂擁為大清禁衛軍事宜捐款,忱忱赤子之心天日可表。可是他們卻連在海外教化聖人之學都被禁止!那位二百五欽差委員交涉不被理睬,甚至還遭到羞辱。在咱們欽差委員在爪哇期間。仍然有大量暴行發生。然我南洋大臣,本來負責南洋通商交涉事宜,卻一直掩耳盜鈴,根本不加理睬。報紙細數了過去幾十年,數千僑社子民的傷亡。還說著了咱們純皇帝時候死了萬餘僑社子民的事情!”
他說得太急,差點兒嗆著,平平氣又繼續道:“還說咱們兩條兵船在那兒,荷蘭水師,嚴陣以待,大炮指著咱們待修的兵船。國朝水師巡曳南洋,都是各國諒解的事兒,現在卻被武力威脅!國朝自強以來,哪怕和法國見仗,也是說打就打,荷蘭不過歐洲一小國,現在居然敢於如此橫暴。當道諸公,良心何在?
他還舉著了中堂地例子!十年前秘魯交涉華工地位事宜。當時中堂主持了交涉,當時咬死了承認萬國公法當中可以自動承認華人雙重國籍這個釦子,才理直氣壯的將交涉辦下來。爪哇僑社,按照自動承認華人雙重國籍的事兒,咱們就不能坐視不顧!而上到總理衙門,下到可以辦交涉的南洋北洋,全被一筆掃了進去。罵得那個難聽!中堂,現在咱們撇不了關係啊,北洋水師兩條兵船橫在那兒,欽差委員那個活二百五又是從北洋出發,隨員多是北洋武備學堂的。這個屁股,咱們不擦也得擦!”
李鴻章只是靜靜的聽著,突然轉頭笑問張佩綸:“幼樵,你京裡那些朋友怎麼說?”
張佩綸掰掰手指:“今兒是三月初四,大清時報是三月初一分送到了北京。京裡那次公車上書,清流們吃了虧,現在正憋著氣呢。現在大好地機會指手畫腳,說荷蘭一個小國敢侮辱欽差委員,敢這個敢那個的……估計都在憋摺子呢。不知道老翁他們會不會跳出來。反正京裡現在挺熱鬧……反正站著說話不腰疼,都是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當初馬尾前後,我不也是如此?中堂建立了北洋水師,現在清流也學了新詞,說國家花了幾千萬銀子,現在為什麼不去辦兵船交涉?反正給他們掛著了,就沒有輕地,聲勢小不了!…………我就是奇怪,譚大膽沒出過國門一步,爪哇在南在北都不清爽,怎們能將這裡面根根底底,說得那麼清爽,一下將南洋北洋都掃了進去?”
楊士驤在一旁跌足:“譚大膽還不是徐一凡從湖南禮聘出來的!他那個衙門的底細,我都知道。唐少川出錢,在租界辦了這麼一個報館。譚大膽是在野清流之望,國朝二百年未有地公車上書的挑頭人,這是多大聲望?那活寶在爪哇差使辦不下來了,就指使譚大膽發這個訊息,好帶著大家一塊兒倒黴……二百五就是二百五,他不知道,這一下兒,把南洋北洋,甚至總理衙門都得罪了?”
李鴻章只是一笑,張佩綸也笑:“蓮房。你這就見得不是了。現在朝廷對內擔心,是咱們這南洋北洋尾大不掉。當初京華禁衛軍風波,就是慮的這個。對外。滿洲親貴,誰不是厭惡洋人?可又只能巴結洋人。徐一凡的訊息經這譚大膽生花妙筆一點綴,盛兵入泗水,涕淚撫華社,對洋人寸步不讓。上面兒指不定就是一邊兒擔心一邊兒覺得這野撒得爽快。天下清流,也莫不是如此看!”
他豎起兩根手指頭,娓娓道來:“徐一凡崛起於京華。所著歐遊心影錄已經是天下士子案頭各有一本。現下無論如何,他這大水還漫不過咱們南洋北洋去,朝廷只願意看著多一個分化平衡咱們勢力的人出現!要和中堂這麼根基深厚的人爭鬥,必須要負天下之望!譚嗣同這麼替他鼓吹,這海外傳奇般的經歷。正是讓他聲望鵲起的開端!那些清流們,怕是看著了這一點。就在這幾天,這摺子替徐一凡叫好,說咱們南北洋顓愚的。就要流水一般朝上遞!雖然他位不過是個道臺,回國之後,恐怕還要升!用來牽制咱們!”
這一席話兒,滿室的人都聽進去了。連楊士驤都沒了聲音,露出深思地神態。楊士驤和徐一凡交道打得是最多,看得最多的也是徐一凡瘋不瘋,傻不傻地那些樣子。長久這麼看下來,也真把他當作二百五了。而張佩綸卻是將徐一凡當作一個有著深謀遠慮的對手來分析!
張佩綸神色淡淡地,只是看著他的岳父:“對內如此,只要清流一起鬨,他聲望不高也不可得。對洋人強硬的主兒,向來是到處叫好兒的……過去我如此,現在他如此。對外,他可是也在收心哪…………南洋富庶,我是久矣得知。但是僑社對我國朝,總是覺著遙遠,他這麼一番做派下來,怕不是要籌幾百萬銀餉回來!這禁衛軍,說不定他真能練起來!只要有了架子,就可以分南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