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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走進了泗水警察局當中。
一位白人高階警官早就在等候著他,兩人只是一拉手,並不寒暄,就奔裡面而去。
看著總督副官到來,經過的警察都是敬禮。那些土著的警員看見洋大人經過。都是大氣兒也不敢喘一口的屏息立正。
而這些兒,德坦恩中校正眼兒也沒看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的一直走到一處房間之內,那高階警官當先進去。頓時屋子裡面幾個人都跟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等候兩位洋大人都是當地土著,個個頭髮髒兮兮的卷著,打著赤腳。恭敬了看著他們。
德坦恩邁進來一步,又趕緊退了出去,掏出一張手絹兒捂住鼻子才再度入內。聽著那白人警官介紹:“這有碼頭土著工人的領袖,還有城區扒手頭子,甚至還有爪哇土著輕步兵部隊的人選……”聽著介紹到了土著輕步兵,一個壯實一些的傢伙趕緊站得筆直。
德坦恩在手絹兒後面皺著眉頭:“都準備好了?幾天之後的事情,不會耽誤吧?我要隨時向總督大人彙報的!”
白人警官笑笑:“閣下,這不過是一場土著和華人之間最普通的騷亂罷了。我們會隨時監視他們的動向,不會造成太大影響的。”
德坦恩厭惡的擺了擺手兒:“不要監視,不要控制!”
白人警官一怔。德坦恩冷冷的道:“你難道沒有聽過那個傢伙在華人當中的煽動麼?每經過一天,也許將來華人就要難控制一天。總督大人的意見,不要控制。引起最大的騷亂,讓華人明白,他們誰也指望不上,只有服從我們的統治!這是賦予我們白人的天賦權力!”
第二十六章 南洋青年會
光緒十九年,三月一日。天氣依然晴朗。
徐一凡坐在馬車裡,支著額頭,心思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馬車裡面,只有一個強打精神的曹天恩曹領事,這些日子徐一凡在這兒上竄下跳,曹領事提心吊膽之餘,只有將鴉片煙抽得更多。加倍的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今兒徐一凡要拜訪有木堂李家。他沒法兒只能跟著,坐在徐一凡對面兒,只是一陣陣兒的按捺著自己的哈欠。不時的掐自己一下兒大腿肉,好打起點兒精神來。
車窗外面,章渝控馭著馬車。這管家,除了陰沉和來歷模糊,心思難測之外。實在是一個萬能的管事兒。對他,實在沒什麼可挑剔的。
十八人組成的學兵欽差委員儀仗隊伍,森然的在馬車左右。都騎著車馬行租來的走馬。頂著大太陽還保持著軍容。到南洋這些日子,這些學兵們也是成了千萬僑胞矚目的中心,這種榮譽感和自豪感,甚至是作為民族武力對自己同胞的守護責任感,都是異乎尋常的高漲。
他們對自己的要求越來越嚴格,也互相之間以徐大人的新式軍官團自詡。對這些基本班底兒的磨練,也是徐一凡堅持在南洋風潮當中挺下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是這場風潮,到底將到什麼地方兒為止?
在徐一凡記憶當中,歷史當中並沒有記載著一八九三年,在南洋爪哇一帶有著規模巨大的騷亂爆發。小小的暴動,那是常事兒。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麼他也有信心能平下來。畢竟他還有一個可以用作交涉地頭銜,有兩艘鐵甲大艦的全力支撐。
如果一切如他所料,在這樣的風潮中極力表現,那麼他就反而能借著自己一直出力宣撫,甚至往來交涉的姿態。獲取南洋的民心,甚至這些巨大世家也說不定能轉換態度,全力支撐他這麼一個能出力維護他們整體利益的欽差委員。
只是,歷史已經改變了啊……他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卷動了不少人的命運。改變了不少歷史事實。至少1893年譚嗣同本來還應該安安穩穩繼續他讀書遊幕的生涯。清朝不會委一個二百五道臺宣撫南洋,致遠來遠,已經應該在到新加坡的海路上!
這南洋的風潮。也會不會因為自己而改變呢?
這是他思前想後,推定自己一路作為來。唯一擔心,也唯一覺得不在全盤掌握當中地事兒!
只是。多想也無益啦。他刻意的重重甩甩腦袋,眼光投向了車窗之外。車子已經出了泗水地市區,直奔郊外。到處都是稻浪翻滾的水田,戴著斗笠地農夫們在田間穿梭,就像金黃色的海面上緩緩而過的圓形小船。更遠處是密密的膠林,滿眼之處,都是各種各樣飽滿到了極處的顏色。向另一邊望去。又是碧藍的泗水海面,海鷗上下盤旋,一艘艘小小的船影由小變大,拖出地煙氣兒點綴著澄碧的天幕上。這些船將這裡豐富的自然資源還有出產輸送到世界各地。橡膠,銅礦,銀礦。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