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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都是要交到洋人和土著的口中……”
徐一凡更加的訝異:“李先生為何做如此之談?您說得是很有道理,也是可以遊說貴長上一番的啊!”
李大雄搖頭苦笑:“沒有用地,整個家族,也許只有我穿梭在洋人和華社當中。知道洋人對我們的成見之深,和咱們對洋人的怨氣之沉。要不是大人抵達泗水,藉著兵船讓洋人忌憚。而且豎起旗幟站在咱們這一邊兒,沒人知道。洋人也是忌憚著咱們地力量的。要是國家更強一些兒,該對我們多好來著?”
徐一凡當時沉住了氣:“李先生,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大雄微笑:“沒有大人到來,也許我們還想不著那麼多。可是大人偏偏讓咱們看到了咱們華社的力量之所在。團結起來,洋人和土著也不是不怕咱們的。在李家當了這麼多年的乖兒子,也是夠了。是時候兒,讓父親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存在了……一切多謝大人,讓咱們看明白了自己,找到了自己的根之所在。”
說罷一揖,當時就飄飄灑灑的去遠。徐一凡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都有些傻了。自己到底將南洋本來的歷史,變成什麼樣兒了?
此時此刻,別人都在翻弄槍械,他卻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些什麼。
事態,好像真的有些失控了。
門吱呀一響,卻是李雲縱推門進來。楚萬里微笑:“雲縱,過來挑傢伙!”
李雲縱只是看了那些槍械一眼,走到徐一凡身邊:“大人,華校那些青年,我去瞧了一圈兒,都安靜得很。跟華社老人,也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些李大雄的訊息。都說他和李家是落落寡合,娶了個洋太太,穿行洋人之間,大家也不願意和他多說話兒。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徐一凡撓著頭,當真是苦惱萬分。抓不著局勢發展的方向,雖然一切平靜。但是讓他心中更加的不安。
此時此地,他也只有勉強道:“街上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李雲縱皺眉,沉吟道:“平靜得很,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連往日到處閒晃的土著都少了許多。學生們這些日子勞累,大人又不去宣慰。也少了許多,基本沒看見什麼熟悉的面孔。一切都正常……”
徐一凡眼袋深深的,那是這些日子心思用得過多所致。最後也只是搖搖頭,自己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能做的,也都盡力。下面只有靜觀其變。還不如留著點兒心思,將一切變故,想法變成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他猛的一拍手:“今天晚上,大家都睡個好覺,我總覺著,來日就有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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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一凡苦惱的同時,新鮮出爐的南洋青年會骨幹們,正興奮的群集一堂。
因為都是南洋子弟,哪怕結義的儀式,都有些兒了會黨的風采。
當中供著的關公塑像,在一片香菸繚繞之後。人人都端起酒碗。李星站在最前面兒。興奮得滿臉通紅,端起酒碗大聲道:“明日即是我們南洋青年會第一次的行動,諸君努力!讓洋人和土著,看看我們華人青年的決心!我們要大聲歌唱,大聲抗議,將我們的全部要求,都轉達給爪哇殖民當局,讓他們知道。咱們再也不可欺負!”
“幹!”
一群青年,一個個都豪氣的飲盡碗中酒,然後全都奮力的將碗摔碎。
“從此咱們就是兄弟!”
一張張的臉上,全是興奮激動的神色。這些赤手空拳的青年,對自己的信心卻是無比的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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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爪哇省的總督府。
楚克總督坐在躺椅之上,臉色沉沉的看著手中的電報。
整個蘭印的最高殖民當局接到了荷蘭駐華領事館的電報。北京的總理衙門一如既往的對他們接到的交涉推諉而難以做出決斷,誰也不願意頂這個缸。
蘭印當局授權東爪哇省,可以進行必要的行動,引起一場恰到好處的敲打華人的舉動。將這個討厭的欽差委員逐出泗水。在騷亂髮生之後,可以指責他為這場騷亂的挑起者。必要時使用武力,將他驅逐出境。
楚克放下老花眼睛,朝後面招招手。
德坦恩大步的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背後。
老頭子並沒有回頭,只是低聲道:“我授權給你,正式開始吧。就在明天。的確也該敲打一下這些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