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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封鎖,結果給打得近乎全軍覆沒,沉的沉,降的降,只有一條跑到了威海。現在旅順這裡,只丟下了七個互不統屬,已經喪膽的總兵,和一個倒黴的文人總辦在這裡頂缸。
岸上有幾隊親兵,也不知道是哪個總兵派出來的。剛開始還在維持秩序,捧著大令聲嘶力竭的大喊:“誰也不許逃!逃弁逃將,就地正法!”
結果大隊亂兵一湧,那大令還哪裡派得上半點用場,這些親兵只有給擠到遠處,傻傻地看著眼前兵敗如山倒一般的慘狀。
北洋的武力,在朝鮮已經是威名喪盡,到了旅順,二十年西法編練,無數苦心營造出而出。以地方實力派名義實際承擔整個大清國防重任。被朝野上下寄予厚望的軍隊,才真正是再無翻身的餘地!
在由北而南,滾滾而來的人潮當中,數騎快馬,正疾馳而來,一面蒼龍軍旗高高擎在當先騎士手中。這些騎士,都穿著和北洋陸師截然不同的黃色西式軍服,領口的風紀扣敞開著。臉上身上,都是硝煙征塵,有的人衣服給血汙浸得都看不出本來顏色了。個個都跑得滿頭大汗。馬蹄到處,不管是兵還是民都紛紛退避,低聲道:“是禁衛軍,徐大人的兵!”
“要不是禁衛軍,咱們能退下來?”
“別人地兵是怎麼當地?守在哪裡哪裡就攻不動,咱們倒好。稀裡糊塗放一陣槍,鬼子逼到面前,稀里嘩啦的就垮下來了!”
“徐大人長命百歲,公侯萬代!禁衛軍的兵爺也大吉大利,遇難呈祥!”
在八月二十五日。金州就已經被日軍攻陷,一萬餘集結於金州的清軍,抵抗了不到一天就告崩潰,金州最高城防官滿洲副都統聯順自殺。要不是這三營禁衛軍在金州以南扼守住金州通往旅順大道的白玉山要點,接應敗退清軍。估計鬼子大隊。一氣兒就直衝到旅順了!
接下來三天,從遼南上陸以來進攻無往而不利的日軍。在白玉山一帶陣地就寸步而不得前進,幾經衝鋒攻擊,還戰死了兩個大隊長,硬是沒有衝開白玉山!
如果不是禁衛軍的抵抗,清軍再沒有還能退下來的機會,從金州逃難地難民,也再無可能逃下來。遼南日軍上陸之後,因為後勤不繼,只好現地徵發,燒殺搶虜無一不為,遼南的百姓,聞風只有逃難,可是一路下來,往往是應該保護他們的清軍,跑得比他們還快!
這些禁衛軍的騎士風一般的捲過了逃難的人流,直奔旅順港內的營務衙門。營務衙門口也是亂紛紛的,雜亂東西丟了一地,馬丟在那裡,籠頭也不栓,主人更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人進人出,不少親兵服色地人群還抱著抬著大堆大堆的箱籠,碰了撞了,就罵過來罵過去,一片人喊馬嘶的聲音。營務衙門裡面,大團大團的黑煙升起來,也不知道在燒些什麼東西。
幾個禁衛軍騎士一到,當先的親兵下馬,將蒼龍旗一戳,這面滿是血汙彈痕硝煙地旗幟在那兒一擺,吵吵嚷嚷的營務處衙門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那些正替主將搬運私財的親兵,臊眉搭眼溜邊兒走開,每個人眼神中都滿是敬畏的神色。朝鮮禁衛軍主力擊破第五師團,大家聽見沒瞧見,這些日子,禁衛軍這支在丁汝昌走後,本來被很不待見的三營人馬,在白玉山如何血戰,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鬼子攻上去,又被打下來。炮火將山頭打成煙柱叢林了,禁衛軍就在彈雨當中堅持射擊,鬼子衝到面前,就是一陣白刃翻飛,殺聲連後面觀戰地清軍其他將領都聽得見!這種攻擊強度,不論哪個營頭,都垮了無數次了,禁衛軍仍然在那裡死戰不退,蒼龍旗被炮彈彈片砍倒無數次,又無數次地豎了起來,始終在白玉山陣地高高飄揚!
這樣強軍,誰不敬畏三分。咱們是不成了,就指望他們啦!
周展階跳下馬來,這個徐一凡外派的六營禁衛軍最高長官,手裡抓著馬鞭,也跑得渾身大汗,脖子上面青筋鼓得老高,身上軍服也滿是硝煙戰痕,狠狠地掃視了那些親兵一眼,手裡馬鞭用力一揮,破空聲音嚇得周圍的人都是一震。他卻鐵青著臉什麼也不說,馬靴咚咚咚作響,一路直奔進去,兩個大揹著槍的親兵緊緊的跟著他。一路也無人阻攔,一片混亂當中。他就直奔進了大堂。
光線昏暗的大堂裡面,氣氛更是低沉,花翎頂戴的文武官員呆呆對坐,龔照嶼在當中長吁短嘆,地圖雜亂地掛在牆上,攤在地上,到處都是。屋子角落還有一股子鴉片煙膏的味道,一個武官馬靴都來不及脫,蜷在臨時搭起的煙床上不要命的抽,四五個馬弁拿著幾桿煙槍。打了十幾個煙籤子。忙著給老爺過癮。
周展階一進來,所有人都是一震。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