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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鮮的訊息?”一個官兒衝在最前面,不管不顧就衝著那辦事員嚷嚷,別人瞧都不瞧他一眼,就奔進了小樓。兩個下人在門口一堵,誰也進不去。這個地方可不敢恃強硬闖,租界當局可高看譚嗣同得了不得,稱之為中國有數在野政治家,評論家,連從來不給華人會員資格的萬國體育會,譚嗣同現在都是會員。還在那裡表演過中國劍術誰知道洋人安的哪門子心思。現在大清時報門口執勤的,就是租界當局派來的錫克和安南巡捕!
大家到了門口,又紛紛退下來。只有面面相覷。可急死個人。朝廷和地方不少大佬,都等著這個第一手的訊息,誰都知道這場戰事牽動著朝局未來地絕大變化,他們背後的人都要站對了隊伍,早一點了解就早一點準備,可是這譚嗣同這野書生,拽得跟什麼似的!
再說了,別地不論。都是大清地官兒,好歹也盼著自己能打勝啊!現在就都瞧著這個徐一凡了!
等了好一會兒,就聽見小樓裡面一陣雞飛狗跳,等在門口的人都跟熱鍋上螞蟻似的。才看見一個下班的抄寫員,夾著小皮包臉色青黑的走出來,一個工友跟著,要送他上門口洋車。戰事緊急,報道量大。這些抄寫員撰稿的人都是輪班倒,休息也不過是到隔壁包下來的宿舍打個盹換個衣服,新聞封鎖得可嚴了。這一切都是徐一凡吩咐,譚嗣同照辦,就要這樣做。拿著架子人家才加倍高看。就是要奠定大清時報的喉舌地位,作為徐一凡將來有力地輿論陣地…………才***不管現在在外面等訊息的人急得怎樣要死要活的呢。
周圍的人又圍上來,那抄寫員只是不理。一個在上海道當差,知府班子的一個候補官兒一瞧是熟人,這抄寫員當初在上海灘洋場也算是什麼名士。叫做什麼什麼飄萍客的。倒是寫得一手好字,給譚嗣同延攬了過來。當初大家也是一塊兒嫖堂子的交情。這候補知府很是四海,替他會過幾次鈔。當下仗著這點交情,不管不顧地大喊:“陳翁!到底是哪裡的訊息,說一聲兒吧!都是中國人,真要把咱們急死怎麼的?是不是徐大人打贏了?”
那陳翁臉色鐵青,累得夠嗆,看了朝他喊的那官兒一眼,擺擺手又低下頭去。瞧著他那個臉色,在場的國人都是心裡一沉。又要朝前擠,那膀大腰圓工友只是護著他離開。那陳翁又抬起頭來,朝那有同嫖交情地候補知府看了一眼,用手在腦袋後邊比了一下,做了一個摸髮髻的姿勢,又扭扭腰,接著大步走開。
“朝我比個娘們的姿勢做什麼?等老子請他嫖堂子叫條子才肯說?這好辦啊,長三還是麼二都好商量,你小子報館都不能出一步,怎麼拉著你?娘們兒…………憋死你個王八操的…………娘們兒……女人,女人……女…………難道是旅順?”
那官兒心裡一沉,不自覺的就向北望去,旅順有訊息,不問可知就是不妙。除了禁衛軍之外,大清朝野,現在有志一同地不看好那些練軍地戰鬥力。
要是旅順完蛋了,渤海海口就失卻一翼,遼西走廊葉門戶大開,戰局之劣,不問可知………旅順,到底如何了?到底誰才能挽救?偏偏那個***徐一凡現在還沒有半點訊息!
那官兒咽口吐沫,只覺得眼睛都上火了,不知道怎麼搞地,就是覺著心裡沉澱澱的。說起來大家也沒沾這大清什麼好處,鹽商子弟出身,候補七八年,都是用家裡的錢,也沒覺著這一團烏煙瘴氣有什麼了不得。可是真到小鬼子欺負上門,聽到這些壞訊息,心裡還是潮呼呼的!說到底,都是自己的國啊!上了戰場,這位候補知府相信自己毫不猶豫的就想著保命,老爺吃不了那個苦頭,可是現在,就是希望能有人能挽狂瀾於既倒!
他乾脆找個地方坐下來,招手喊過從人:“去,把洋毯和老爺的水菸袋拿過來,還有四太太做的蘇式點心,老爺在這裡不走了,非要等到朝鮮的訊息不可!”
他一坐下,多少人都跟著坐下,都打算等訊息了。那官兒和身邊人寒暄兩句,總覺得到不了心裡去,不自覺的就向北看:“旅順,旅順到底怎麼了呢?”
第五十四章 細看濤生雲滅(中)
公元一八九四年,八月二十八日,也就是上一章的三天前。
旅順。
這座關外雄城,北洋營造垂二十年的要塞,現在已經是一片悽惶的景象。
這個要塞,三面環海,一面連線著金州地峽,是遼東這塊肥沃富饒的土地,向南面海中,伸出的一個天然良港。和隔海對望的山東省煙臺威海等基地,正正卡住渤海灣的咽喉。
自從西方列強的水師打破了大清天朝上國的迷夢,列強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