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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第瘋狂進攻,海上日軍聯合艦隊主力也數次意圖突入威海衛港內,消滅北洋水師殘餘艦隊,擊破龍嘴廟炮臺,日島炮臺,劉公島上炮臺組成的對著海上方向的保衛線。北洋水師此時已經殘破,諸艦已經難有出海作戰的能力,但是自傷痕累累的定遠鎮遠以下,仍然在泊地堅持抵抗,不斷髮炮,抗擊日本聯合艦隊的進逼。
聯合艦隊第二游擊隊,強攻劉公島,被擊退,日艦“扶桑號”重傷。
聯合艦隊攻擊龍嘴廟炮臺,水師以水雷艇出擊,三艘水雷艇全數戰沉,但聯合艦隊精華第一遊擊隊仍然被擊退!
水師所屬之陸戰隊,更是大呼酣戰,不僅在各炮臺死守,還參與背後陸路的保衛作戰。反擊南幫炮臺,協守北幫炮臺,攻擊時捨死忘生,守備時寸步不退。不愧為大清當時知識水準最高,受訓練教育最完整之唯一陸上勁旅!
這幾日的激戰,日軍雖然瘋狂進迫,尤其在海上佔據了絕對優勢。而守備威海衛要塞背後的陸師主力又不得力。但是在水師上下拚死抵抗,再加上禁衛軍援助之三營陸軍的死守之下,仍然戰鬥意志不退。而日軍由於補給困難,軍資不足,陸上攻勢也有漸漸消沉的跡象。
要塞攻防戰,對於攻擊一方來說,從來都是極為艱難。威海衛要塞是北洋水師經營垂二十年的總基地,堅固程度亞洲可稱首屈一指。只要有堅強的軍隊加以守備,從來都是要花費極大精力,消耗極多物資甚至人命,才有可能攻取。在徐一凡經歷的那個時空當中,要不是陸師實在是一觸即潰,威海衛在那樣短地時間內就被陷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現在這個時空當中,威海衛陸上防衛力量已經有三營禁衛軍作為骨幹。而攻擊一方的日軍,又是在遼南大局未定,徵清第三軍動員準備未完成的情況下強行發動的攻略作戰。此消彼漲之下,此時陸上圍繞著北幫炮臺防線,海上圍繞著劉公島一帶的炮臺,仍然還有堅持守備地能力北洋水師上下,自丁汝昌以降。還堅持著一個信念,水師是中堂的水師,中堂爺不會不管他們水師的!
就在水師上下力戰的時候,他們從來未曾想到,最後失去抵抗意志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朝廷,他們的中堂爺!
九月二十日,李鴻章已經帶著集結天津和北直隸南部,北洋最後的戰略機動力量。十八營馬步不救威海,而轉赴北京。
九月二十五日,盼救日急地水師在連續幾天給天津發報,而天津北京都難堪了沉默了幾天之後,卻傳來了晴天霹靂,朝廷準備和日本議和,議和條件之一,就是水師在威海衛停止抵抗,水師殘餘艦艇,自定鎮以下。全部掛白旗出港,交於日軍手中!
這是怎樣的一種奇恥大辱?
丁汝昌接電當場吐血,而聞電從威海乘小艇匆匆趕來的威海要塞陸師總統領戴宗騫甫上劉公島,還未見著丁汝昌,就已經大哭仆地!
他們效力賣命的。到底是怎樣一個朝廷。這個世道,到底是怎樣一個末世?大清兩百四十年江山。華夏三千年文明傳承,在此時,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沉淪到了如此黑沉沉的谷底?
遠處,炮聲仍然在隆隆作響,日軍仍然沒有停止進攻的步伐,還加倍的發射了更多地炮彈。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放眼西望,北幫炮臺一帶山地,炮彈炸開的火光如血。
海風從黃海海面上冷冷吹來,吹得蝟集在水師提督衙門口這數十海軍將備容色如鐵。
“鄧正卿,林翼升,黃菊人,林少谷…………諸公在天有靈,你們死得好冤!”
死一般的沉寂當中,副將銜鎮遠艦幫帶楊用霖突然大喊一聲,這福建漢子已經滿臉都是淚水,目呲欲裂,振臂大呼。
北洋水師接此電諭之後,一再去電抗辯。水師可戰,水師不降!朝廷尚有四萬萬子民,朝廷尚有數十萬軍,朝廷尚有徐一凡此等無敵大帥!朝廷可戰,朝廷不可降!
但是北京的電諭一份接著一份過來,辭氣一份比一份嚴厲。
“水師上下,無父無君若此焉?”
“洋人公使馳告,北幫炮臺猶有炮聲,威海不見一船出海。剿撫和戰大局,權操於上,水師將備,若一意孤行,牢不可破,壞朝廷和戰大局,此罪誰當?”
“忠君愛國不在此等上頭,丁禹廷戴孝侯應體朝廷深意速速實心辦差,若有違逆之處,朝廷唯有鎖拿該兩員,嚴懲不貸!”
九月二十七日,在水師上下群情激憤,一再進言丁汝昌死戰到底之際,丁汝昌降下軍令,水師是朝廷的水師,只能謹守朝廷法度。
威海衛,北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