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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得過去。而且皇上還會補道上諭。此舉著下不為例…………戰事完了,徐一凡這奉天將軍的位置也可以去掉麼!給他一個督撫,也就完了。”
世鐸咬著嘴唇就是不肯出聲,翁同禾忍不住跺腳:“皇上的上諭,你們也不肯尊奉了麼?”
世鐸這才鐵青著臉冷冷的道:“事關重大,又涉及我們滿人根本,我要面君!”
這個時候,翁同禾也再無退讓地餘地,一扯世鐸地胳膊:“走,咱們面君!”
世鐸卻猛的一甩胳膊。丟開翁同禾地手:“姓翁的,此事不管了還是不了,今後咱們就算碰個面對面,我也就當不認得!你這個活曹操!”
同一天,日本。廣島。
廣島大本營設立之時。就請了伊勢大神宮地大神官,做了分靈儀式。奉請天照大神庇佑此次戰事順利。
在大本營內的一處小小庭院,就改成了分祀的神社。
這個時候,穿著古怪長袍,戴著高帽子的神官正拖長了嗓門,以日本人特有的氣聲不知道在吟唱些什麼。
伊藤博文脫了鞋子,赤足站在神位前的木頭地板上,對著供奉的勾玉,劍,鏡這日本立國三神器地複製品默默合掌,垂首默禱。而在神位之下,還放列著同祀的一些神主,這些木牌上面墨跡還很新鮮,山縣有朋,川上操六,野津道貫………多少一時雄傑之士,都在這場徵清戰事當中化為一場甲午春夢。
陽光灑下來,照在庭院當中,光影流動,一切都寂寥無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伊藤拍拍掌,這才抬起頭來,朝神官深深一躬。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伊藤戰前筆直的腰背,現在也微微的駝了下去。目光卻是越發的深沉了起來。
行禮之後,他才慢慢穿鞋,走出了這安靜的分祀神社。神社門口,早就有幾個大本營的參謀在等著他了。
“閣下,朝鮮徐一凡已經誓師出發,回師國內,他的電報,已經傳到了北京,大本營才得到的情報…………”
伊藤博文默默點頭。眼神卻向西方投去,似乎在想著那個一直未曾謀面的敵手一般。他半天不說話,幾個參謀也不敢說話,只是垂首等候。
“大概在明天,這份電報就要登在大清時報上面了吧……清人地民心士氣,又會得到多少鼓舞呢?真是想不到的苦戰啊…………”
伊藤博文喃喃自語,嘴角居然還有一絲微笑。
他深深地低下頭去:“責任真重啊,兩個國家,整個亞洲,未來一百年的國運……真累。真累啊……山縣君,川上君,你們已經盡到了責任,可是我還沒這個福氣成為護國的神靈呢…………”
再抬頭的時候,他眼中已經是精光四射,再無半點笑意。
“聯合艦隊在哪裡?”
“閣下,按照計劃,今日應該已經逼近天津大沽沿海,即將展開斷然的炮擊!”
“徵清第三軍呢?”
“昨日傳來通報艦送至牙山的電報,船團在本土艦隊的掩護下。已經暫時錨泊牙山外海,整理船團,裝載換乘小船,補充糧秣,第三軍司令官陸奧宗光閣下電告,三日內,絕踏上清國山東的土地!”
“勝負手已經全部放出去了……一生懸命啊…………徐一凡。我比你瞭解清國上下那些人,再有一次慘敗,這些人再無抵抗地勇氣,因為繼續戰鬥,就需要變革,而他們絕對是不可能變革的!你是絕對來不及了!”
同一日,天津東南大沽炮臺。
這個炮臺,是絕對地京師門戶中的門戶,立天津不過百里,離北京不到四百里。一條海河透過這裡入海,順海河而上,可以透過水系一直到北京城水關之外。
第二次鴉片戰爭,英法聯軍就從這裡登陸,擊敗了曾格林沁的守軍,陸路行軍,水路轉運物資彈藥,一直打得咸豐逃往承德,並死在那裡。李鴻章執掌直隸之後,又在這裡重整炮臺。添置克虜伯大炮,並且駐有重兵,幾十年承平下來,大沽周圍也是市鎮繁肆,人煙熙攘。大沽周圍地港口錨地。都停著各色各樣地船隻,掛著洋鬼子國旗的兵船也三三兩兩。往來於這裡。
戰事起後,這裡地兵又添了不少,洋鬼子號稱絕對中立,這裡的兵船也開走了,在大沽口一帶設棧房的洋人商號洋行,都集中到了天津衛裡面去,暫時停了生意。他們空出的錨位,就讓給了大清自己地民船商船。東北戰事急,不少那裡的船都退向了這裡,向遼南偷渡人和物資也需要船,一時將這裡塞得慢慢的,到處都是桅杆林立,白帆張掛。大家也不是不擔心鬼子會撲到這裡,不過看著五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