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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能。
看著一臉興奮激動,巴不得馬上衝出去看看受降場景地溥仰和陳德,徐一凡在心裡然長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帳篷外面響起了報告的聲音,接著就看見帳篷簾子一掀,李雲縱大步走了進來,板著臉啪的行了一個軍禮:“大帥。該出去受降了。”
徐一凡一笑。所有不正經的神色都收得乾乾淨淨:“我知道,這就去,這都是做給天下看地…………”
“這是大帥該得地。”李雲縱不動聲色,淡淡的道。
徐一凡指指天上:“這是他們該得的,他們在雲上看著呢。我不過是有幸成了他們在人世間的代表…………雲縱,如果將來,我不再秉直道而行,他們會不會失望?”
他不等李雲縱回答,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就走了出去。一出帳篷,冰冷的雪花就打在他的臉上,讓徐一凡精神為之一振,他大喝一聲:“馬!”
早有戈什哈將健馬牽了過來,徐一凡翻身上馬,不管不顧後面人跟上沒有,催馬踏冰濺雪,就朝前馳去。李雲縱、溥仰等人紛紛上馬跟上,幾十騎馬飛也似的攪動雪霧,直馳向肅然而立的幾千官兵地方陣。
幾千人的目光刷的一下移了過來。就連不遠處金州城門外的數十日軍代表,大山岩以降,全都下馬低頭。*****而跟著徐一凡的隨從。在馬隊馳到方陣左近的時候就已經勒住了韁繩。
今天,所有目光的焦點,只他而已!誰也分不走徐一凡的榮光!
徐一凡的戰馬絲毫沒有減速,飛也似的馳過方陣前方,胯下健馬鼻息噴吐,鬃毛飛揚。天地間似乎只有他在奔竟一般。他馳到隊伍地那頭,再轉回來,一個來回,就狠狠的勒住了韁繩。跑發了性子的戰馬長嘶高高人立,後蹄錯落。帶鐵齒地防滑馬掌敲在冰上,錚錚有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隊伍最前面的那高大旗手,大步向前,直到徐一凡身邊,蒼龍旗面,就垂在徐一凡的頭頂。風雪當中。徐一凡輕輕一撫旗角,轉頭無比輕蔑的看向了對面垂首肅立的日軍代表。
“萬歲!”第一聲歡呼已經不知道是在哪個方陣深處爆發。接著就是一聲接著一聲,最後匯聚成一處:“萬歲!萬歲!萬歲!”
巨大的呼嘯聲音,激得滿天亂卷得雪花都向四下飄去。朔風越勁,讓那面軍旗在徐一凡頭頂完全展開,旗角飄動,獵獵如有金石之聲。
這條龍曾經沉睡,然而無數英魂之血灑瀝之下,這蒼龍又舒爪張牙,睜開了眼睛!
大山岩長嘆一聲,回顧左右,將祖傳的軍刀輕輕摘了下來。徒步而前,一直走到徐一凡面前,而徐一凡就始終以無比輕蔑的目光看著他。
他終於將這未來五十年的血火噩夢,親手終結在自己手中。而在未來的歲月裡,他更要將籠罩在這片土地上地層層黑暗,親手撕開。這個責任,他逃避不了,也無法逃避。鉛灰色的雲上,正有無數英魂翻滾,一直的看著他。也許是華夏先祖的神靈,在閱讀他曾經經歷的歷史中,發出了蒼涼的嘆息,才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這個責任不管如何沉重,未來的道路到底如何艱難,無論將付出怎樣地犧牲,不管是別人地,還是自己的,他都已經再也無從停頓,無處逃避。
歷史真正地改變,就從這甲午開始!
公元一八九四年十月二十日,日本徵清第二軍殘部七千餘人,舉金州旅順而降。^^
同日,日本總理大臣伊藤博文,發國書於清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請和戰事。並照會英、法、德、俄等國,請求調停。並命令徵清第三軍收縮於威海,並承諾將主動撤軍。
訊息傳出,舉國狂醉。海東徐帥之名,威震華夏。“大人,駐直隸諸練軍總兵,北洋各實缺道,候補道,善後局,營務處,機器局,厘金局,保甲局,清丈局,各公所,各衙門,及英法日俄美各國駐津領事…………來貼求見。”
門房把記在號簿子上的來貼求拜的名單唸完,差點兒就一口氣喘不上來了。前些日子唐紹儀和張佩綸在天津的行轅還是車馬冷清,不大有人上門,徐一凡遼南底定大局的訊息一傳過來。先是震懾得大家夥兒短暫的時間內失去了反應地能力。接著就是發了瘋一般地湧到唐紹儀和張佩綸這裡來。
徐一凡的地位再也無可動搖。將來走到哪一步,都難說得很。無論如何,現在自己體系內缺人才,也能有這麼多位置來滿足投效人物的天下督撫,也就只他一位而已。心思淺一點的,過來拜門,不過是求個飯碗。心思深一點的,卻未必沒有從龍之心。
這幾十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