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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吃。天下行瘟…………咱們幾千萬百姓。都要給洋鬼子挖了腦子合藥!”
這些話都是在場大師兄們往日對著手下拳民說慣了地。別管他們自己信不信。這種玩意兒說久了。多半也就當成真地了。閻書勤直著嗓門兒一鼓動。底下人意氣昂揚地紛紛附和。
“早該砸了這個世道了!從那個**朝廷夥著洋鬼子開始。咱就覺著這大清朝要溜簷兒……現在別地不說。通南宮就要十萬弟兄。拳棒熟。本事大。反正這日鬼弄棒槌地日子大夥兒也難得過了。尊者一句話。無生老母在上。誰不反他娘地。誰就是狗入出來地!”
“要洋槍咱們也有,北洋地那幫總爺,從旅順潰下來到天津衛裡上岸,在軍糧城就擺開了集,一杆快槍五十塊洋就拿到手,咱們聯莊十幾個罈子,多了不敢說,兩百支獨頭快拿得出來!現在真是人人都覺著要變,這世道還成一個什麼玩意兒!洋鬼子不說了,小鼻子這次,差點就要投降,那幫矮子,誰拿眼皮夾過他們?這麼日弄下去,誰都活不踏實!”
“就是這句話,現下誰還架得住這些信教地二毛子?爭水爭地,打死了人,人家整個莊子馬上就信了教,官司送到衙門裡面,塞多少銀子,還是他們贏!上好的河灘地,說是要蓋教堂用,二毛子五兩八兩一畝就買了去…………要是咱們再不設了壇,燒起香來,生生要給朝廷夥著洋鬼子二毛子折騰死!”
“話就是這個道理!馮大師兄,家裡掛了千傾牌,還怎麼樣?全南宮最好的幾百傾水澆地,還不是給信了洋教的二毛子搶了去,馮大師兄半個家當都塞了狗洞!縣裡不行到府裡,府裡不行到省裡,京控也控了,最後怎麼樣?這個世道,只有燒香敬無生老母才能救世!弟兄們抱起團來,誰也不怕!現在這南宮城,師兄弟們還不是橫著走?這老天就他媽是個欺軟怕硬的!尊者,一句話,現在通直隸,就是咱們的天下,還不是逼出來的,一句話,反了吧!”
閻書勤激動得直喘粗氣兒,而半路出家地馮大師兄也是一臉猙獰地神色。韓老爺子和章渝對望一眼,都是點頭。在徐一凡那裡受到的冷遇,影響地信心這一刻全然回到了身上。北中國,還是他們的地盤,少了徐一凡,照樣做這盤槽子糕!在徐一凡身邊久了,看慣了徐一凡每到一處,就對該處所有一切事務地強大掌控能力,兩人都快有點淡忘了這片北中國的土地上,是怎麼樣一片澆透了油的乾柴!
在北中國,其時最激烈的矛盾,就是教民和百姓的矛盾。北中國傳教教堂,反而不是英法這種老牌的殖民地強國的教團居多。近些年來,俄國老毛子和德國傳教的教團在北中國的列強傳教事業當中,佔據了很大的份額。英國世俗色彩強烈一些,對傳教一向興趣不是很濃厚,而法國在著力經營西南,在北中國力量不大。也正因為如此,在徐一凡所經歷的歷史當中,那場庚子事變,也是德國和俄國出兵最多日本是特例,出兵兩萬,那是後起之國在列強當中爭地位用的。
俄國和德國這種後起的列強帝國,比起老牌殖民帝國的擴張拓展行為更多了許多殘酷性。在他們近乎肆無忌憚的支援下,教民們也同樣在瘋狂的爭奪各色各樣的經濟利益。形形色色地教案層出不窮。這個年月,有什麼好人家會去入教?多半都是些破產無業的二流子。他們入教,也不過就是為了狐假虎威過人上人的生活罷了,在爭產奪業當中。當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有這些人為榜樣,更多的百姓甚至舉村入教,不管是農忙的時候趕節氣爭水,還是爭墳山風水,或者宗族械鬥。教團對教民是一概撐腰支援。冀中一些村子,幾乎就成了教堂地封地,建起圍牆,不交錢糧,購械自衛,自設公堂。儼然國中之國!
一牽涉到教民和普通百姓現實經濟利益的糾紛,原來只能是艱難發展的香教頓時就有了滋生壯大的土壤。百姓們需要結社自保,和這些教民勢力爭鬥。甚至中層階級也紛紛加入香壇。免得他們的產業被教民們所侵奪。朝廷和地方官吏的昏庸軟弱,更助長了香教地瘋狂發展,光緒八年香教起事,不過是個先兆罷了。這些年下來,香教雖然組織渙散………封建迷信到如此地步,以地域為劃分原則的組織,也很難嚴肅緊密可加在一塊兒。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北中國龐然大物!
看見民心可用。三個人都是興奮。閻書勤再回頭看了章渝和韓中平一眼,又給在場大師兄們地興奮勁兒加了一把火。
“諸列位!章護法大師兄和韓師尊大家夥兒可能少聽這章護法大師兄就是光緒八年咱們香教扯旗那年。號稱一拳蓋直隸,帶隊伍搶了棗強縣城。嚇得官府懸賞一千兩要腦袋地宋大師兄!師兄他這些年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