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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麗和釋放。親愛的人近在咫尺,咫尺卻比天涯,對面相見不能相識,她覺得心裡面空落泛寡,難受得無以復加。清澈的池塘被焦灼的烈日炙烤,一天淺似一天,終於耗盡了,乾涸了,露出了赤裸的泥板,而後龜裂,冒煙。這就是阿香兩週以來心情的體現。她被思念的烈日烤得再也撐不住了。晚上,她頭龜縮在被窩裡長時間暗暗地啜泣。白天,她在宿舍和教室間獨身來往,眼神迷茫,無助。有人說,聰明美麗多情的女子更容易為情所困,為情所累。此言果然不假。
兩週以後,阿香的天空終於降下了甘霖。乾涸的池塘頓時注滿了一汪活水,碧波盪漾,波光粼粼。
這場及時雨是阿香自己爭取來的。
那是一個週末。放學後存扣被黃教練叫住了,說製藥廠籃球隊又來挑戰了,要他上去打一場。藥廠隊和教工隊是兩個老對手,平時輸贏相當,一個不服一個,瞅空就要來較量一番。據說這次藥廠隊來了個在部隊打過籃球的退伍兵,人高馬大非常了得,所以黃教練要存扣來相幫。你有悍將,我也有驍騎,針尖對麥芒,誰怕誰呢!存扣天生愛對抗,聽說有這事,馬上答應。
那個退伍兵果然了得,足有一米九的個頭,電線杆似的戳在場上。有這樣的高度,藥廠隊自然是打籃下嘍。這小子往籃下一站,接過同伴吊來的球,一轉身就裝進籃圈裡了,玩兒似的。你硬攔就犯規,讓他罰球,偏偏還罰得準。籃板球自然搶不過他,動不動還被他蓋個大帽。教工隊吃不住勁,陣腳就亂了,有點無可奈何胡亂瞎打的樣子。上半場才過去一半,已被對手超過二十多分。藥廠的拉拉隊喊得哇哇的。學校裡看球的師生則垂頭喪氣,有的看不下去,都想走了。
這時把存扣換了上去。對方看是個學生,倒也沒有非議。哪知存扣一上場,利用精準的遠投技術連灌三個三分,一下子破了對方章法,只好改變戰術,採用全場盯人防守。存扣看把對方高大中鋒調了出來,馬上憑藉熟練的過人技術頻頻切入籃下得手。教工隊士氣大振,看準藥廠隊跑動不快的弱點打快攻。上半場結束時,校隊反而超過藥廠隊四分。
下半場,藥廠隊加緊了對存扣的防守,甚至不惜運用犯規戰術,只要存扣拿了球,圍追堵截樣樣來。場下出現了噓聲。但由於存扣吸引了對方大部分注意力,反倒給教工隊其他隊員爭取了不少空子。下半場打到一半,教工隊已大比分壓倒藥廠隊。
這時出現了意外。存扣在對方兩個隊員的夾擠下強行跳起投籃,球出手後身子被對方從身後封蓋的隊員撞得往前一個趔趄,沒剎住,單膝跪到了沙地上,當即疼得僵在那裡。把運動褲捋起來一看,皮都蹭破了。投中二分有效,還造成對方犯規。存扣又一瘸一拐地上去罰球。
罰過球后,存扣一一下了場,坐在板凳上,看看記分牌上比分相差很大,料想勝局已定,心裡甚是欣慰。再看膝蓋上已沁出了血珠和淡黃的黏液,想找張紙敷揩一下傷部,這時身後就有一隻白晳的手捏著塊花手絹兒伸了過來。
存扣抬頭一看,竟是阿香!忙壓著聲音說:“你怎麼還沒走?”阿香沒答他,把手絹兒輕輕按上他的傷處。存扣痛得一咧嘴,說:“別管我,快家去。”阿香像沒聽到,臉上表情很堅定,聚精會神替他弄傷口。存扣四面望望,嘆口氣,輕聲說:“走吧。”把運動褲腿放下,向黃老師揮手打個招呼,一瘸一拐地上宿舍換衣服去了。
存扣換過衣服在床上坐了會兒,等腿上疼緩過了勁,就拎起東西出來了。出了校門不遠,看到阿香在前面晃晃悠悠地走,不時回過頭來看他。到了往焦家莊的小路口,阿香站住不走了。存扣就曉得,她要他送呀。
阿香前面走,存扣後頭跟。都不講話,悶悶地走。走到一條僻徑上,存扣聽出阿香在哭哩,期期艾艾地在後面問一句:“怎……怎麼啦你?”想了想,趕了上去。阿香就回轉身抱住他,抬起迷濛淚眼,哀哀地問:“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存扣一臉的無奈,用手笨拙地替她揩眼淚。手沒洗,髒痕都弄到臉蛋上了,又用衣袖去擦。阿香不動,仰著臉盤任他手忙腳亂地動作,眼睛裡滿是深情和幽怨。存扣苦著臉支吾著:“不是我不想理你,我哪敢呢。這次差點……,你又不是不知道,多險哪。”
阿香說:“我知道。但你平時都不正眼看我一下,遇到我就避,我心裡難過……”說著眼淚又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趁機就不要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心裡有數。”存扣一迭聲地說。他看阿香對他如此依戀,很感動。這個傻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