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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個開頭哩,吃到高潮時,下位置到別的桌子敬酒、桌子之間“遙控”敬酒還不得了,不把你喝得歪歪地甚至醉在桌子底下不能盡興。阿香的三個姨丈都是大酒量和鬧酒的好佬,決不肯放過存扣和保連兩個學生,急得阿香“姨丈”、“姨丈”地叫,但是沒有用,氣得去找立珍姐。可立珍姐說:“沒事,弄就弄幾杯,喝醉了睡覺。”笑眯眯地捋了下阿香頭,“現在就捨不得啦?以後……”阿香見表姐不幫她,氣惱地坐到一邊去了——眼不見為淨!可一會兒她又不放心啦,又站到門口朝存扣看,可存扣卻不看她了,他開始暈乎乎了。
保連在這種場合還是缺少心機,顯示出他忠厚的一面來,不如存扣在酒上還有些謹慎,能推的就推,少喝一杯也是好的。他來者不拒,吃到中場就不行了,人眼睜睜就要往下癱,被人牽著到立珍小屋裡去睡了。這間小屋以後歸阿香一個人了,今晚讓出來給存扣保連睡。存扣心裡還怪保連呢,可自己不多時也醉啦!半夜醒來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啥時候來到這小屋裡來的,是走來的還是人牽著抬著來的,是誰替他脫的衣服。真是沒經驗啊,醜哩!
《石橋》第二章9(1)
半夜裡,存扣是被人吻醒的。他看到在蠟燭的亮光中,阿香穿著猩紅色的毛衣,站在他的床頭。“你醒啦!”阿香有些不好意思,壓著聲氣說。她用湯匙從一個保溫杯裡舀水,伸舌嚐了嚐,喂存扣。是紅糖茶。存扣喝了幾湯匙,欠起身要自己喝,被她制止了。她要親手喂他。存扣聞到空氣中有酒的甜腥味,還有些溲酸味,問:“我有沒有吐?”阿香湊到存扣耳邊說:“哥,你小聲!我是偷著溜過來的。只有立珍姐知道。我燈都沒敢開哩。”用手指指腳頭:“是他。我來時看到他吐得一塌糊塗,枕頭上全是的。”“那……”存扣又要坐起來,又被阿香擋住了:“不要緊了,我都拾掇好了。換了枕頭手巾。他喝了整整一杯茶呢。”“也是你喂的?”“不是,是他接過去自己喝的。眼睛半睜半閉的,‘咕嘟咕嘟’地喝,好玩極了。”存扣側耳細聽,保連那兒很安靜。阿香說不要緊,睡得沉哩,他真是不會喝酒。她把茶杯擺到床頭櫃上,把頭靠在存扣的脖子旁,手在被面上摟著他。女孩子清新的體香讓存扣忍不住吸溜著鼻子,真是沁人心脾。他把保連腿子往牆邊擠擠,騰出空來,阿香即撩起被子,連著衣裳鑽進來,摟著存扣。被窩裡頓時變得香噴噴的。
“哥哥,我是在做夢啊?”
“不是。是真的。”
“哥哥,我一夜睡不著,記掛著你。是立珍姐要我偷著過來的,她說不來明天就沒機會了。”
“立珍姐真好。”
“哥哥,你知道我是多麼開心……”阿香呼吸急促起來。她摟實存扣,把滾燙的臉蛋貼在他臉上,“哥啊,我不要天亮,我要一世這樣抱著你,在你懷裡睡覺。哥哥,你也這樣想嗎?”
“我也這樣想。好妹妹。”
存扣翻身伏在阿香身上。阿香仰躺著,眼睛清澈,純淨,明亮,靜靜地望著他。這是一張多麼姣好的臉蛋,年輕,青春,生氣勃勃。她的身體嬌小,柔軟,彈性十足,默默地承受著存扣的重量,伏在上面真是舒服極了。“吃得消伏啊,妹妹?”存扣問。“吃得消的,哥哥,你伏。”存扣就在她臉上吻了起來。額頭,眼睛,鼻子,臉蛋,最後才是嘴唇。每一平方厘米都不放過。存扣響響地嚥了一口唾沫。阿香微欠起身,脫她的毛衣。毛衣往上撩起時帶起了小碎花棉毛衫,露出了白白的肚皮,存扣忙替她把棉毛衫抻平了。毛衣脫下來時兩人腳後跟傳來保連一聲咳嗽,嚇了他們一大跳,這時才意識到這張床上原來還有個第三者!兩個人緊緊摟著,一動也不敢動。兩顆心“怦怦”地跳在了一起。
卻又悄無聲息了。存扣拗起身,試探地喊:“保連,保連。”那邊被窩頭一動,保連坐了起來。頭髮亂蓬蓬的,衣裳居然沒脫。他“倏”地下了地,邊趿鞋子,嘴裡咕噥著:“我要尿尿,我要尿尿。”阿香縮在存扣胳肢窩裡躲著。“那你出去尿啊!”存扣有些生氣,說:“輕點!你看屋裡被你嘔得一塌糊塗。”保連發窘地閃了存扣一眼,從床上拿件封被的軍大衣披在身上,“你們睡。我,我尿過了到灶間睡。”輕輕扭開門鎖,出去了。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廁所間“嘩嘩”撒尿的聲音——好一泡長尿。
兩個人側耳聽了一陣,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也許保連這傢伙識相地埋進灶間的稻草中了,那裡應該不會太冷。“等會兒阿香回房去再悄悄喊他回來。”存扣心裡想著。
半截紅蠟燭靜靜地燃著,火焰直得像一枝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