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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哥呼兒慘叫一聲,口鼻間鮮血爆射,整個人被自己的勁力震得箭一般倒射而出,在撞倒在一個鐵勒彎刀武士之後,連同著那個彎刀武士撞碎的身軀狠狠地砸到身後不遠的一棵樹上。
那棵樹登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緩緩倒下,斜掛在無數同伴的身上。
無數的枝葉於空中激飛,散落,有如下了一陣葉雨。
葉雨之中,金芒又起,一個小小的金色太陽在長叔謀的手中爆起,他脫手暴擊而出,目標竟然是徐子陵懷中的花翎子。
樹林外面的小馬駒‘未名’正悠然自得地嚼著那些香甜的豆子,它特喜歡這些用真心實意做出來的小豆子,雖然只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可是它喜歡,因為它可以在上面感受到做這些東西的人那份真心實意。
每一個豆子的選材都是人手精挑細選,每一顆豆子的火候都炒得恰到好處,每一粒豆子都飽含著種豆人的辛勤氣息,吃起來格外的甜香格外的舒爽。可是,‘未名’的咀嚼大計讓人很不講理地打斷了,幾個鐵勒武士一看時機已到,馬上惡狠狠地撲上。
摟馬頸的摟馬頸,按馬背的按馬背,擠馬腹的擠馬腹,幾人各有分工,默契合作,想一舉將小馬駒‘未名’擒下。
對於這一些似乎不懷好意的傢伙,‘未名’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來應對。
只是依靠本能每人給一個頭撞或者飛他一蹶蹄子,當然,身後的那個很猥褻想拉它尾巴的人就用馬屁股狠狠地倒撞一下,讓他感受一下最強大的馬屁拍在身上是什麼樣的滋味。
結果是,‘未名’繼續在哪裡開始緩緩的咀嚼,而身邊的幾人,則不翼而飛。
那幾個人甚至連叫喚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就撞飛出去十丈開外的樹林裡,一下子沒入消失不見了。
一個一直關注這一邊樹林裡的打鬥的頭領武士似乎聽到一異樣的聲音,他回來頭來看看,一個人影也沒有,那匹小馬駒還在那裡悠然地站著,一直沒有離開。除此之外,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這讓那個微嚇了一跳的頭領放心地迴轉繼續關注樹林裡的打鬥情況。
這邊樹林裡的打鬥格外激烈,徐子陵雙腿夾著那個花翎子,右刀左盾,與帶點狼狽的長叔謀不斷地瘋狂對撼,聲音震耳欲聾。此時的長叔謀頭髮披散,手中的金盾僅餘一隻,剛才暴射出去一擊強襲花翎子的金盾已經變成徐子陵手中的武器。
他正在徐子陵的左右夾擊中狼狽不堪,他很想飛身退開,重新調整戰術,重新凝聚功力,而不是像現在暴風驟雨一般的瘋狂對撼。
可是他退不出去,徐子陵的手極快,只要他不想重創,不在徐子陵追擊成功,他就得接下這一連串無有終止不知盡時的攻擊。花翎子軟倒在地,她在徐子陵的雙腿之間,徐子陵不時用一隻腳將她的身軀勾起,交換到另一隻腳面上,而使腳步可以自由地前後左右移動,截擊一心遁逃的長叔謀。
那三十一個曲傲親手訓練出來的鐵勒武士一見長叔謀越打越是狼狽,而庚哥呼兒重創倒地,個個瘋狂地嘶吼,奮不顧身又前仆後繼地撲入徐子陵的刀光之中。
長叔謀尖嘯一聲,聲音既悲又痛,金盾脫手飛出,飛擊向徐子陵飛射而來追擊的金盾,身形一折,落入林中,一手抄起昏迷不醒的庚哥呼兒,爆起一聲厲嘯,然後化作一道白虹沒入林中,消失。
他遁逃的一路,滴灑有斑斑點點的血腥,一路遠去。
外面人鐵勒人聽見這兩聲嘯聲,個個面露懼容,一個個登時慌亂起來。
他們當然明白這是行為徹底失敗了撤退之嘯,一個個驚疑不定地看向自己的頭領。一些反應快的人馬上帶著自己的部屬向樹林深處衝入,有些揮刀衝向‘未名’,想砍死徐子陵的座騎來報復,有些絕望的則揮舞著彎刀想衝入樹林拼命。
可是樹林早有十幾顆人頭和十數只殘臂斷足之類飛射而出,一道道金色的刀芒尾追而後,將意圖拼命的鐵勒人削得四分五裂,加入之前激射的殘骸行列,四飛。
這一來,所有悍勇不畏死的鐵勒人也退縮了,死不可怕,可是死得毫無效果就讓人心寒了。
不但大頭領他們人影不見,而且面前的同伴就如砍瓜切菜一般讓那個殺神砍成碎軀四飛,那鮮血如貪婪不知厭足的赤蟒狂舞,暴戾而兇嗜。這讓所有的鐵勒人都嚇得亡魂俱冒,徐子陵尚未殺到,已經一個個嚇得轉身就逃,不過極少走投無路的人,也會絕望地撲向刀光,意圖拼個夠本。
他們的唯一可能,就是同樣地人頭拋飛,頸血沖天,身軀化作碎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