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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鼻端的鮮血斑斑滴灑,染紅了它的前胸和雙腿,再揮灑一地。地上的血跡,由天上的雨水一點點地打散,滲開,最後化作一絲絲血暈聚流向更低處…漸漸消失在那泥汙的積水之中……
徐子陵看著下面瘋狂撲上的敵人,一動也不動,靜靜地。
倒是未名對下面這些人有些好奇,它似乎想準確知道下面密密麻麻的敵人究竟有多少,左右探看著,藉著閃電的間隙,儘管它不會數數。下面一些輕功稍高的人已經躍上山峽,他們手持各種兵器,惡狠狠地殺了過來。
另一邊,分出不少的人,向商秀珣策馬而去的方向提縱著輕功追去,在他們的頭頂,有一隻很古怪的小鳥在盤旋著,給他們指引著路。山峽下更多的人顯出身形來,相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少看來還是不錯的好手,他們迅速向這邊趕來。
大雨之中,有一把小小的紙傘,撐在一個白衣女子的玉手裡。
她遠遠地站在一塊大石之上,遠遠地看著徐子陵那邊,臉上雖然平淡,可是自那鏡湖一般清澈的明眸裡面,卻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第二百章 亂戰之始
商秀珣一路策馬,疾電般飛馳。
她美眸四顧,意想在這傾盆大雨之中找出柳宗道的身影,她很急切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她在路上看見了柳宗道的黑花斑馬倒斃在路中間,而馬屍身體尚有微溫,人卻不見。是讓敵人俘去?還是自行離開?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的愛馬之人策騎得令一匹千里之馬倒斃於路?是讓敵所追?還是前來求援?
他知道自己有危險?前來救援,還因為受到攻擊,而急來求援的呢?
他的人呢?
他人哪裡去了?
商秀珣沿著已經讓大雨沖刷得亂七八糟的足印,又順著自己的來路的折返,四下尋找。在發現柳宗道那黑花斑馬的屍體之後,商秀珣忽然覺得自己憑著一股氣血之勇前去救援的行為未免太過沖動了。
那一個可惡的傢伙是如此的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會是一個合格的好場主。他甘願為自己誘敵,引開敵人,可是自己卻愛惜族人屬下,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現在柳宗道也知道驅馬前來,很有可能,他不是來求援或者救援,而是想警示自己,前面同樣有危險在等著自己。
柳宗道打死了自己的愛馬拼命趕來,也許只是想告訴自己,自己是飛馬牧場之主,不是一個可以意氣用事的小孩子。
想到這裡,商秀珣的心中更是大急。
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呢?母親大人,請告訴女兒,我到底要如何做?商秀珣再一次仰首向天,喃喃而問。可是天空只有滂沱大雨,飛灑而下,迷茫無盡。
“來吧,更好玩的在後面呢!”徐子陵此時也在看天,同樣在喃喃自語,他手中的斬馬刀卻隨意而揮,重斬於空,將一個飛身搶攻的黑衣蒙面人連人帶劍一劈兩半。在他的周圍,已經堆疊著屍體累累,鮮血流得一大片都是,半個山峽也一片赤紅,觸目而驚心,根本不是天上的雨水可以沖刷去,相反,雨水越大,澆淋的鮮血就越是妖豔如花。
徐子陵向對面山峽的那個小小雨傘下的玉人微微一笑,雖然那麼遠,又隔著重重的雨幕,她根本看不見他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可是他知道,無論他如何做,她一定明白的。因為在戰場之上,她是不輸於任何男子的智慧之女,天生的女戰神。
更因為,這些都是她和他一起策劃出來的東西,對於如何發展如何進行,她和自己一樣,熟悉如手中之掌紋。雖然兩人不能言語相傳,不能相聚一起,不能走近相見,可是,她自然會明白和配合自己,她知道如何做。
“來吧,遊戲時間到了。”
徐子陵騎著未名高高跳起,那巨大無匹的斬馬刀重斬,將幾個意圖用長槍拒馬的蒙面士兵斬成數截,井中月閃電般向後揮動,迫退追來的幾個高手的截擊。人馬如龍,硬生生地在鐵壁的合圍之中裂開一道血浪,再乘風破浪而去。
山峽的這邊,一個健碩的醜婦手裡提著巨大的銅錘,澆淋著雨水,一直不動,忽然一看徐子陵自那邊的峽谷之頂消失,半探下身子,沙啞著聲音稟報道:“小姐,那個人走了。下面該如何行為呢?”
“追。”小傘下的白衣女子出奇地連一點繡花鞋也沒有打溼,在這大雨滂沱的天氣,她的身子卻一絲水氣也沒有,那小傘雖小,卻偏偏能為她遮擋著所有的風雨。也許,以她那柔細的香肩,那纖弱的身體,所需要的也不過只是一傘的小小庇護罷了。
只要能有一傘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