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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的全部殺掉。”徐子陵看著面前的玉人,淡淡地說,彷彿是揚州城裡賣青菜的張嬸說今天的菜三文錢兩把一樣輕淡。可是白衣女子聽得卻心在刺痛,在流血,在撕裂……她伸手快速的在臉上擦了一把淚痕,緩緩地拔出劍,指著面前的徐子陵,冰冷無情地道:“我,不會讓你那樣做的。”
“你阻止不了我。”徐子陵眼神中的哀傷更是深重,他搖搖頭,轉身就走,口中喃喃地道:“天下間沒有人能阻止我,因為我答應過我的大哥,我一定會幫他完全他的心願的。”
“我要殺了你!”白衣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竟然有些顫抖,可是她掙扎著道:“我…我不能…任一個日後準備……侵略我們族人的…你…活著……我…我…要殺了你……”徐子陵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緩緩前行,就算白衣女子舉起了手中的劍,任那那微顫的劍在發著鳳凰般的清鳴,那森森的劍芒長長地延伸,可是他卻固執地前行,像一個不理家人勸阻固執離去的出遊浪子。
白衣女子一咬銀牙,劍光如電,又如九天之瀑,直向徐子陵的後心飛刺而去。
劍芒破體而入,徐子陵整個人好像紙人一般讓那長劍由後及前地洞穿了……
“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屍體!”宇文化及看著刨開的墳墓,發現裡面沒有石龍,只有一套衣服,想起了那個青年人眼中無聲的嘲諷,覺得自己的胸膛好像讓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似的,一種讓人欺騙讓人汙辱後的不快感覺油然而生,他大聲地衝著身後的張士和大吼道:“馬上發散人手,找到那個小鬼!”
“是,主人。”張士和恭敬地回答,等一轉身,又向邊上的親衛發施號令道:“你們還不快點出發,難道沒有聽到主人的話嗎?”
經他那麼一喝,一大幫士兵頓時雞飛狗跳,除了宇文化及身後默默跟著的幾個心腹之外,所有的人急忙扔下手中的鋤頭鐵鏟,拔出長劍或持著長槍急匆匆地四處忙亂……張士和得意地看著,不過馬上就回想起來主子還在身邊,連忙回來拍宇文化及的馬屁道:“主人,那個小鬼如何能逃得出主人的五指之間!請主人回揚州城裡稍加等候,小的馬上就將他活生生地押到主人的面前。”
“哼。”宇文化及心情正不爽,沒好氣地拂袖就走。
張士和像一隻搖尾狗地追上去,看了看宇文化及的臉色,忽然小心翼翼地問:“主人,那本書,那本《長生訣》不是真的嗎?為何還要找那個小鬼?”
宇文化及看了沒看他一眼,自顧走出了十數丈,掏出懷中的《長生訣》看看,搖搖頭,似乎自言自語地道:“不,這《長生訣》是真的。不過得來太容易了,我有些奇怪,所以才回來看看。雖然不知道石龍指使那個小鬼把這本書留給我是什麼意思,可是我一定得搞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我會奪這書的!”
“石龍還沒有死嗎?”張士和不明白地問。
“他死了?他的屍首呢?”宇文化及生氣地反問著這一個愚蠢的手下,道:“一個揚州第一高手,怎麼可能不聲不響就死了啊?就算死了,那屍首到哪裡去了?我不管他生還是死,總之得問個清楚,如果石龍自己躲了起來,那就找那個小鬼來問個明白,我不相信石龍那個縮頭烏龜可以躲一輩子!”
“為什麼?”白衣女子驚得有些痴呆了,她顫著聲音問:“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長劍穿刺在徐子陵的胸口,自背透胸而出,鮮血噴湧而出,染得整一個人都紅了。
徐子陵的臉還是那樣的平靜,雖然有點大量失血的蒼白,可是眼睛裡還是有如一湖止水,波瀾不驚。他轉過來,甚至還對白衣女子微笑一下,道:“沒有關係。就算你真要殺了我……咳,我也不會躲開的。這一劍是代我大哥還你的……咳咳,還有我欠你的,你,你再刺我…我…一劍吧!”
他將用手將那把長劍緩緩地自身體裡退了出來,倒提著遞向白衣女子,聲音平平靜靜的,好像一個賣棗的擺著一大簍棗子對面前的客人說如果不放心就試一個那樣的隨意。
那把寶劍如一泓秋水,長劍上還是如昔清鋒無痕,所有的鮮血都迅速自劍尖滴灑地上,如往昔一般清澈映人,可是白衣女子卻沒有接,她的手也沒有平時那樣鎮靜,沒有了平日的穩定,它在發抖。
不,白衣女子整個人都在發抖,她面紗下的小臉更掛了兩道溼漉漉的淚痕。
白衣女子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她衝著浴血渾身地徐子陵突然大叫起來,聲音既悲又痛:“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明白!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