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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血紅衣服的男子一動不動,可是衝到他們面前的人忽然墜下馬來,就連他們最厲害騎術最精深的頭領也不例外。當然,這跟騎術沒有多大的關係,無論是誰,沒有腦袋,騎術再好也是無法安坐在馬背之上的。
他們看不見徐子陵的攻擊,可是他們看得見攻擊徐子陵的人都死了。
死法一模一樣,全是腦袋掉了。
他們喜歡看見別人掉腦袋,尤其是敵人的腦袋,掉得越多越好。可是同伴的腦袋掉多了不行,掉多了寒心,掉多了心裡有陰影。人人害怕下一個滾到地上死不瞑目的腦袋輪到自己,人人都愛惜自己的生命。
腦袋,還是安安穩穩地呆在上面做吃飯的傢伙好。
如果它能兼任做一些比如偷覷女人洗澡,聽聽別人的牆根有沒有人正在行周公之禮的那響動,或者親吻青樓裡紅阿姑甜甜的小嘴那樣就再好不多了。腦袋是重要的傢伙,最少,它可以用來吃飯。要是掉到地上吃泥那樣太可惜了。
所以,不想吃泥只想吃飯計程車兵們在又有衝上去的十幾人莫名其妙地丟掉了腦袋之後,誰也不敢再捋這一個血紅男子的虎鬚。一個頭領手指著徐子陵大吼道:“放箭,放……”他還來不及說下一句,徐子陵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徐子陵的出現帶給一樣他從來沒有的東西。
死亡。
徐子陵站在他的馬下,向地上看去。
他這樣做是原因的,因為那個頭領的腦袋在地上。頭領卻沒有,頭領在看著眾人,死不瞑目地瞪著,彷彿在責問眾人為什麼不放箭一般。他的馬匹因為背上的屍體翻倒下來,受驚而逃,可是沒有逃離太遠,一顆巨大的馬頭飛了出來,整匹馬轟然倒地,震得地面一陣震盪。
震得眾人之心更是激盪得厲害。
徐子陵每向任何方向走一步,那些士兵就會驚恐莫名地連連後退好幾大步。
一個膽大計程車兵持著自己離徐子陵夠遠,使的又是遠端的弓箭,加上徐子陵正背對著他,不由暗喜,悄悄地抬起弓箭,慢慢地拉成滿月,瞄準徐子陵的後心。眾人看得氣也不敢喘,全部人全神貫注地看著徐子陵的舉動,生怕他會突然轉身發現那位大膽的弓箭手。
可是他沒有,他還是一路緩緩前行,似乎絲毫也沒有發現自己正讓勁矢所瞄準,似乎絲毫也不知道自己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大家都看著他,看著他如何中箭慘死。
只有一個人不。
這一個人在黑暗中悄悄冒出來,就像一個鬼魂,他使用一把彎彎的小刀,這一條小刀如一條小魚般靈活好動,遊離在不少人的頸脖之間。它無聲無息地遊過,所有讓它遊過的人都無聲無息地倒下。等那個弓箭手那弓張到最圓勁力運到最盡的時候,那條小魚忽然游到了他的頸脖之間。
在那一剎那,他本來要射出的箭莫名其妙地掉了,掉到了地上,那弓卻‘繃’一聲飛到了半空,就像一個詭異的月亮,眾人聞聲看去,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那飛到了半空之中的弓一般,飛了出來,再摔在地上,摔個亂七八糟的。
馬上那個弓箭手,他張著嘴,似乎想對眾人說些什麼,可是他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一張口,一股血泉就噴射了出來,那一下強力的噴射猛得在他的喉嚨也衝出來了大洞,他的嘴不噴血了,倒是喉嚨那個大洞噴出一道驚怖的血瀑。那名弓箭手的手卷曲如鉤,就像他平時抓住自己的弓箭一般,可是他什麼也抓不住,只在半空之中無力地抓了一下,整個人馬上崩潰了,一頭在馬背上栽倒下來。
眾人看得大汗淋漓,一個個驚惶得慘無人色。
“那個人…不是人……”一個士兵驚叫起來道:“他是血衣閻羅!他是地府的判官!”
經他一驚叫,大家才注意到徐子陵面顏是赤紅色的,和傳說中地府裡的閻羅的臉色是一模一樣的,他一身血衣,也像傳說中那身披血衣審判罪人的閻羅王是完全相符的,莫非他真的是……
如果他不是,那麼攻擊他的人又怎麼莫名其妙地掉了腦袋呢?
士兵們一聽,人人驚恐莫名,爭相遠離徐子陵的身邊,得罪一個人也許只是死,可是得罪一個地府判官那可是連死也不好過的,傳說中的地府就是他管的,他喜歡將誰送上刀山,就送誰上刀山玩玩串燒,喜歡送誰下油鍋,就送誰下油鍋洗個熱油澡,保證舒服得連骨頭都給溶化掉。
在他們驚惶不定的時候,遠處有一大將打馬飛奔而來,他手持雙鐧,雙目如熾,怒瞪眾人道:“怎麼回事啊?怎麼亂了陣形?你們的頭領呢?有人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