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故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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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娛樂圈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
想見時,歇一天也能在兩座城市間往返兩趟,不想見時,就算同住一個屋簷下也能做到打不上幾次照面。
傅星徽和紀朗是在拍電影的時候認識的,自那之後,他其實有差不多九年沒見過紀朗本人了。
和這次相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先打招呼的是紀朗。
想起那時,傅星徽對他的印象大概也是弟弟、愛笑、氣氛擔當,不過如今再讓傅星徽評價,他大概會說,紀朗是一個他不能用某種標籤和人設來概括的人。
那會兒也是冬天,A城下著雪,紀朗圍著一條藍白格的圍巾,裹在厚厚的白色羽絨服裡,露出一張乾淨的臉,見到他的第一面,兩人還隔著五六米的距離,紀朗便開始跟他揮手。
“星徽哥!你終於來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紀朗,紀念的紀,明朗的朗。”
後來兩人熟了,傅星徽還打趣他,“你當時就不怕認錯人了?”
紀朗笑著搖了搖頭:“賈導給我看過你們組合的照片,你沒來的每天我都看好多遍,不可能認錯。”
傅星徽八歲的時候進入盛捷做練習生,十六歲的時候以Pluto組合出道,作為隊內最大的孩子,他被公司任命為組合的隊長。
流年不利,那時候他們的組合在當時浩如煙海的唱跳男團組合中並不起眼,出道三年的時間,依舊粉絲寥寥。
也有人說,大抵是從組合的名字開始,就並不吉利。
然而就在他和隊員靠著公司基礎工資勉強過活,每天都擔心被公司掃地出門的時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導演找到了他的經紀人,提出希望他能夠參演自己的一部同性題材電影作品。
那一年正值國產電影業蓬勃發展之際,一部接一部的優秀影片你方唱罷我登場,越來越多的觀眾走入影院,電影投資日漸活躍,題材創作新鮮而大膽,儼然一片藍海。
而國內叫得出名字的同性電影大多都拍於十幾年前,唯一一部千禧年之後的《藍宇》也過去了十年左右。國內的同性題材愛好者們,不得不暫時將熱情放在了零五年的《斷背山》和零七年的《暹羅之戀》上,而賈導的白日夢,就是在國內復刻《暹羅之戀》的成功。
——主打禁忌感和少年感的青春片。
彼時校園青春題材還沒有在國內大火起來,墮胎輟學流的風潮也還沒有席捲國產青春電影的半邊天。
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籍籍無名的導演會拍出什麼樣的東西,也沒人知道這樣大膽的題材究竟能不能上映。
當時傅星徽還沒有自己的經紀人,Pluto組合因為基本賺不到錢,被交給了一位無比繁忙的老經紀人隨手代管著。
他沒有給傅星徽太多的耐心,只是直白地告訴他,公司不養閒人,Pluto組合的合約快到期了,會不會續約,要看他們能提供多大的價值。
所以傅星徽去了。
他沒有資格去想自己光明或者灰暗的未來,就像他的經紀人說的那樣,要麼拍,要麼滾。
不止他滾,整個組合都得一起滾。
他要養家,他組合裡的弟弟們要養活自己,他們都不能失去工作。
然而就是這樣一部聽起來荒唐不著調的電影,卻在十年前,掀起了一陣誰也沒想到的軒然大波。
片中青澀懵懂的男孩對性取向和自我認知的探索,相處時的曖昧和隱忍,伸出又收回的手,藏在心裡不敢宣之於口的年少心事,像一碗解膩的清粥小菜,無一不牽動著觀眾的心。
所以電影火了。
年少的傅星徽和紀朗也因此被頂上了風口浪尖,招致了很多議論。
當初為了保證片子裡絕對的少年感和不出戲,賈導定角選的全部是十幾歲的年輕演員。
他們的確在電影裡完美呈現出了那種青澀感,可尚不夠成熟的他們也更容易被外界的聲音影響。
其實那段過往中很多瑣碎的細節,傅星徽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
漫長的時間足夠讓人忘記很多事情,而讓人感到不愉快的回憶,更是腦細胞做垃圾清理時的首選。
他只記得,電影上映那一年的八月三十一號,全國中小學生開學的前一天,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紀朗。
後來,他從別人那裡聽說紀朗考上了A大,再後來,大學畢業的紀朗簽了經紀公司又回了娛樂圈,再再後來,就是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