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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劇烈地一震,靈臺的清明瞬間被擾,似有什麼東西自腦海裡一閃即逝,快的讓她捕捉不到!
與此同時,她腦子猝然一痛,似有一篷若牛毛細雨般的飛針,密密麻麻扎入她的腦海!那尖銳的痛意擴散開來,竟讓她臉色一白,呼吸驟緊!
“卿卿,卿卿,你怎麼了?”
驀然,聶淺歌的聲音猶如暮鼓晨鐘,重重敲擊在她的心扉,轟然喚醒了她的神智!
顧還卿陡然睜開雙眸,對上一雙清澈若泉,燦若星河的墨眸,這雙墨眸裡盛滿毫不掩飾的擔憂與焦慮,還有關心。
她頓時有些恍惚,以為是姬十二,卻是聶淺歌。她不禁撫額微哂,這兩人連眼睛都有些相似,害她產生了錯覺。
“卿卿,你臉色不好,最哪裡不適?”聶淺歌自顧還卿閉上眼睛後,便一直緊密的注意著她的動向,剛才顧還卿那一刻的反應,他盡收眼底。
淺淺也望了過來,神情同樣充滿擔憂,但她未出聲,因為聶淺歌事先便知會過她,她只負責在一旁護法,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靜觀其變則好。
腦子裡的痛楚已消,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無論顧還卿怎麼思索,也無法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她索性放棄,對聶淺歌和淺淺笑了笑:“沒事,好像是陡然想起了什麼往事,卻總又憶不起來,弄的人挺苦惱的,卻是白費腦子。”
聶淺歌不易覺察地舒了一口氣:“就這樣?”
望著他鬆懈下來的樣子,顧還卿疑惑地反問:“還要怎樣?”
“你沒事就好。”聶淺歌眸色溫柔地望著她。
顧還卿問他:“還要繼續嗎?”
不料聶淺歌卻反問她:“你想繼續嗎?”
顧還卿便有些猶豫,不知為什麼,她忽然覺得精神倦怠,特別困,眼皮沉重。但好不容易才開始,她又不想半途而廢。
“欲速則不達,別勉強自己。”聶淺歌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此功法要遵從內心的感覺,練起來才會事半功倍,若強撐著練,反而無益。”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顧還卿便掩唇打了一個哈欠,半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道:“言之有理,那辛苦你了,明兒再練吧。”
※※※※※※
聶淺歌回到自己的房間,面無表情,寒星似的雙眸卻暗芒隱隱,若有所思。
冷奕在屋中打坐,見他神情有異,便起身為他倒了一盞藥茶,白瓷茶壺溫在取暖的爐子上,水一直是熱的,問他:“怎麼樣?她能練嗎?”
聶淺歌撩袍坐到簡陋的木桌前,端起藥茶,垂眸盯著黑褐色的茶麵,半晌才說:“尚未確定。”
“……此為何解?”
“《娑羅涅槃》的小功法有六闕,若不適合,二闕之後會吐血,六闕練完安然無恙者,才是《娑羅涅槃》選定的人。”聶淺歌輕啜一口藥茶:“而卿卿,她半闕未練完。”
冷奕訝然:“半闕未練完便吐血?!這也……”
聶淺歌把藥茶往桌上重重一頓,冷冷地瞪著他:“烏鴉嘴!”
“……”冷奕,好咯,怪他嘴快觸人黴頭,但他著實好奇:“怎麼會半闕沒練完呢,怎麼也要練上一闕吧?出什麼事了?”
聶淺歌宛若白玉笛般的長指優雅的輕撫杯身,沉思了片刻,緩緩地道:“目前看不出是為什麼,但我察覺她似乎有些牴觸……靈臺不能保持清明。”
“……此為何解?”冷奕著實被搞迷糊了,忍不住為自己篩了一杯茶,坐到對面細問:“她是不願練才牴觸嗎?可你不是說她願意練?”
“她願意練,這功練了對她的身體大有好處,她知道的。但她的身體與她的意志背道而弛,我因為擔心她,所以觀察的異常仔細,她的天分奇高無比,比起我娘只怕也不差分毫。但是,才開始,她便面露痛苦之色,不敢讓她強練,怕引起更大的反彈。”
“為什麼痛苦?”冷奕忍了忍,沒忍住,還是說道:“你這樣硬來到底行不行啊?不會害人害己吧?你若出個什麼意外,我可沒法交待啊。”
聶淺歌淡淡地覷了他一眼:“越來越像一隻聒噪的烏鴉了。”
“……”冷奕,好吧,怪他老說不吉利的話。
“沒有把握的事,我會做?”聶淺歌輕哧一聲:“若只是害我,那便罷了,未必我會害她?我可冒不起這個險。”
這倒是,冷奕無聲地附和,但仍堅持己見:“可你這樣分明是在冒險啊!顧姑娘沒有一樣符合練《娑羅涅槃》,你卻騙她偷偷的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