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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貴妃氣的幾乎失去理智,當場砸碎一個纏枝蓮紋花觚,怒不可歇地道:“殿下,你是入了魔障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她顧還卿?她算個什麼東西?!都是別人的媳婦了,用得著殿下日日想、夜夜念?”
猶如受到了當頭棒喝,姬非晚陡然一愣,陶貴妃別的話他都未聽進耳,只聽見“魔障”二字。
他恍恍惚惚有種錯覺,覺得顧還卿或嗔或喜或怒的模樣,已化作絲絲縷縷的輕煙進入他的心,縈繞著他的靈魂,很可能會成為他此生都走不出的魔障!
“殿下你醒醒吧!”兒子怔忡恍惚的樣子讓陶貴妃更覺怒其不爭,氣得都有些歇斯底里了,尖著嗓子道:“你此刻想的應該是怎麼挽回慕明月,而不是姓顧的那個賤人!若你仍然執迷不悟,那便休怪母妃狠心,本宮立刻派人去通知你外公和舅舅們,讓他們設法替殿下斬除魔障!”
姬非晚臉色一變,“唰”的站了起來:“母妃你想做什麼?”
“母妃不想做什麼?”陶貴妃神色陰冷地握緊手指,盯著兒子恨恨地道:“本宮在這波雲詭譎的宮中這麼多年,唯恐行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走到今日來之不易,斷不會讓人輕易毀了這一切!殿下好自為之,別逼母妃對顧還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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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塊紫玉滄月佩,京中波瀾迭起,牛家村訊息閉塞,顧還卿原本並不知情,但小年前,宮少陵藉著給他們送年貨的機會,親自來牛家村一趟,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大略的向顧還卿說了一些。
顧還卿聽了,神情平靜,不予置評。
反倒是福嬸笑著問宮少陵的親事進行了怎麼樣了。
汝旭候派來宮家說媒的媒人,尚未到嘉陵,不知怎的驚了馬,馬車掉進河裡,媒人險些淹死,最後被人救上來,奄奄一息,媒是做不了了,能保住命都不錯。
汝陽候再接再厲,連派兩個,但同樣未落得好下場,一個路上被石頭砸的頭破血流,一個被摔的昏迷不醒。
反正也不知怎麼回事,不管汝陽候派多少媒人來,全都不能平平安安抵達嘉陵。
此事以訛傳訛,被百姓傳的厲害,皆言老天都不支援汝陽候和宮家結親,盡降災禍,太不吉利了!
汝陽候也覺得事有蹊蹺,不敢與老天爺硬拼——暫時不來宮家提親了。
由於宮少陵與自家有點關係,見了他的面,福嬸免不了要問一問。
宮少陵笑語晏晏地道:“許是我沒福氣,自小到大這親事便格外的不順,我爹孃為了我的親事操碎了心,本以為年長些情況會有改善,結果換湯不換藥,仍是沒什麼改變。看來我這輩子極有可能會打光棍。”
“你怎麼也要打光棍呀?”
聶九靈吃著小人的飯,操著大人的心,他本來在一旁吃烤紅薯,聽了宮少陵的話,立刻跑到宮少陵面前,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問他:“你也是克妻命嗎?”
“……”顧還卿頓時想打他屁股了,這熊孩子咋說話呢!什麼叫你也是克妻命?
福嬸也尷尬,忙道三少爺你甭瞎說。
“我沒瞎說啊?”聶九靈異常認真地道:“卿卿說呆呆克妻的名聲若傳開了,他這輩子必是打光棍的節奏,宮大哥方才不是說他也要打光棍嗎?那肯定跟呆呆是一樣的。”
什麼破推理?
顧還卿正要收拾他一頓,宮少陵卻蹲下來,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道:“宮大哥不克妻,只是運氣不好,每次訂親的時候,總會出一些不吉利又晦氣的事,把宮大哥的親事攪黃了。”
宮少陵也是個歹命,據說迄今為止,他親事訂了不下數十樁,卻沒有一樁成的,不是他出意外,便是女方病的要死,各種不吉利,直到解除婚約為止。
“哦,原來是這樣啊。”聶九靈人小鬼大地安慰他:“那你總比我二哥強,我二哥這輩子是沒救了,卿卿說讓他去廟裡當和尚算了。你好歹不用當和尚,說不定會……皮,匹什麼的?”
他轉頭去看顧還卿。
顧還卿瞪他:“否極泰來。”
“對,否極泰來。”聶九靈重重的點頭,對宮少陵道:“那你便可以娶妻了。”
“借你吉言。”宮少陵笑著輕捏他的小嫩臉。
操完宮少陵的心,聶九靈又去操他二哥的心,跑去一臉殷切地問聶淺歌:“呆呆,你真的真的是克妻嗎?”
聶淺歌在用柴刀削一截粗直的木頭——聶九靈是三月三的生日,三三得九,此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