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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清子被殺的訊息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民間傳言更是傳的匪夷所思,結合先前長清子輕薄遲德妃的訊息,大家紛紛猜測暗殺長清子的正是皇帝陛下本人,搞不好遲德妃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皇帝的,不然明明是受害者的遲德妃怎麼會被廢了封位。
皇帝被民間傳言氣的七竅生煙,在行宮釋出聖旨,追封長清子為神聖仙師,以國師之禮隆重下葬,還親自給太子傳令,責令他立刻想辦法平息謠言,並且徹查長清子被殺一案。此舉正中了太子下懷,立刻大張旗鼓地追查起暗殺長清子的兇手來。
這個重任自然要落到錦衣衛頭上,陳科入宮領了太子的令旨,回來沒有釋出命令,反而手段雷霆地逮捕了幾個與曹派官員往來緊密、前程大好的錦衣衛,二話不說上了重刑,直接問是否與長清子之案有關,凡是撇清的,一律毒打,先打個半死不活。
出賣底線以求換取榮華富貴的,自然不會有什麼骨氣可言。一時間詔獄中陰風陣陣,充斥了哭爹喊孃的聲音,反正陳科要的只是名字而非真相,也不去關心那些口供是真是假,只令他們簽字畫押,然後統統送到太子案頭。再由太子下令,將被舉報的官員統統抓起來,揭發的與被揭發的在詔獄中實現了大團圓,天天要麼對罵要麼鬥毆。
朝中因此瀰漫上恐慌的情緒,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被抓的人會是誰。藺既明按捺了幾天,終於沉不住氣,在吏部侍郎被抓走的當天,驚慌失措地敲開了曹府大門。
曹德彰微笑著接待了他,告訴他不要慌張,他自有應對的法門。
藺既明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大人有什麼計劃,還請告訴下官一句,也好讓下官安安心。”
曹德彰微笑著捻鬚:“既明難道不相信我?”
藺既明憂心忡忡地搖頭:“下官自然相信大人。”
曹德彰道:“那就是了,那你還擔心什麼呢?我既然提拔了你,自然能保得住你。”
藺既明委婉地追問:“吏部已經人心惶惶了,下官實在是沒有辦法……”
曹德彰滴水不漏地回答:“那你儘管告訴他們,如果想博得太子殿下青眼,儘管去彈劾本官,或許有一天等你被抓進去,能頂替你的位子也說不準。”
藺既明聰明地閉上了嘴,再刨根問底下去,恐怕要引起他的懷疑。
曹德彰的確沒有慌,甚至是有些怡然自得地看著太子賣力的表演,他自信自己掌握著最終致勝的王牌,猶如對決的劍客已經找到了最佳的進攻時機,自信自己有能力揮出那致命的一劍。
他的沉默並沒有阻擋太子瘋狂的腳步,陳科似乎已經全盤倒向了太子,在他的命令下對長安官場大動干戈,烏紗官帽滿天飛,今日還奢華開宴,明天就要去領牢飯了,遭殃的全是四品以上的朝廷命官。
在這段時間裡,曹德彰唯一的動作,是將太子釋出的每一道命令,全部送去了驪山行宮,皇帝案頭。
而皇帝果然沉不住氣了,兩次來信斥責太子監國不力,並且取消了他釋出的多道政令,一部分被罷免降職的官員通通倖免於難,而太子提拔起來,用以補缺的新臣處在了一個無比尷尬的位置上,朝堂出現了一個奇異的對局,從太子對決曹德彰變成了太子與皇帝的對峙。
曹德彰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個時機,再一次離開長安去往驪山行宮,這次他呈給皇帝的摺子不再是太子的政令,而是自皇帝離開長安後,錦衣衛所有的調動記錄。
“錦衣衛負責的是陛下安慰,其指揮使也應該聽命於陛下,”曹德彰道:“然而陳科現在卻已經變成了太子近臣,陛下的安危由這樣一個人來負責,實在是危險之極,還請陛下免去這個人的職位,另擇賢才而任。”
皇帝臉上風雲變色,卻一言不發。
曹德彰在階下深深彎腰:“請陛下三思,陛下是大央的根基,雖然長安發生政變,但只要陛下安然無恙,大央便仍有希望反敗為勝。”
皇帝終於開口:“政變?”
曹德彰道:“是,政變。”
皇帝道:“曹卿的意思,是太子有意造反?”
曹德彰不否認也不承認,只道:“陛下不在長安,臣日夜為陛下的安危憂慮焦心,難以安眠。”
皇帝的眉心緊緊蹙起,沉默了很久,慢慢搖頭:“不,致珩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曹德彰沒有反駁,只道:“陛下心中自有決斷,臣告退了。”
他走之後,皇帝獨自在殿中坐了很久,親自提起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孫知良:“遣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