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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面的地方。
我在竹子後面躲著,過了十分鐘,殷嘉麗也來了。
她步伐輕盈,充滿了朝氣,一直來到符強生的身邊坐了下來,掠了掠頭髮,道:“好天氣,強生,你怎麼肯走出實驗室,一早到這裡來了?”
符強生的面色十分沉重,道:“陳教授失蹤了,是不是?”
殷嘉麗一怔,道:“是的,警方叫我保守秘密,所以我不曾告訴任何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符強生一開口便提到了陳天遠,我心中便暗叫糟糕,這傢伙,誰叫他說這些的,他大可談些風花雪月,或者談他的本行:細胞分裂,生命發生,那麼我便可以照預定的計劃行事了。
如今,他一上來便提到了陳天遠,那必然引起殷嘉麗的疑心。
殷嘉麗一有了警惕,我要行事便難得多了,因為殷嘉麗本來就是一個十分機靈的人,再加上警惕,她便可能先行對付符強生了。
我正在急速地轉著念頭,心想用甚麼方法可以提醒符強生,令得他轉開話題去,卻不料符強生這大混蛋,竟越說越不像話了。
他大聲道:“是衛斯理告訴我的”
我看到殷嘉麗猛地一震,而符強生還在道:“衛斯理叫我約你在這裡相見,倒像是陳教授的失蹤,是和你有何關係一樣”
符強生才講到這裡,殷嘉麗已霍地站了起來。
我本來的計劃,已經被符強生的話完全打亂,我也不得不採取行動了。我的手本來就是握著一株竹子的,這時,我用力向下一壓,那株竹子被我一壓之力,向後疾打了下去,正打在符強生的頭上。
那突如其來的一擊,令得符強生的身子向下一倒,倒在地上。
我相信那一擊已足令他昏過去了。而這正好作為他自作聰明胡言亂語的教訓。我立即疾躍而出,殷嘉麗這時,正開啟一本厚厚的洋裝書書當中是空心的,當中有一柄手槍。
然而我卻不給她有機會取出這柄手槍來,我在飛躍而出之際,早已有了打算。我的手在長椅的椅背上用力一按,右腳已飛了起來,“拍”地一聲,正好踢在她手中的那本書上。
她手向上一揚,書本未曾脫手,但是書中的那柄小手槍卻已跌到了地上。我身子一滾,已將那柄手槍抓在手中。
我一抓到了那柄手槍,便向她揚了一揚,道:“小姐,久違了!”
殷嘉麗呆呆地站著,望了我片刻,才勉強一笑,道:“我們上了那化裝師的當了。”
我聳了聳肩,道:“殷小姐,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希望你到此不遠的一艘遊艇上去講幾句話。”
殷嘉麗的面色,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道:“我有反對的餘地麼?強生呢?你準備怎樣處置他?”我道:“就讓他躺在沙上好了,他不久就會醒來的,我們走吧。”殷嘉麗倒十分爽氣,當然她是想伺機反抗的,但在目前還沒有可能的情形下,她絕不拖延時間,轉身便走,我們兩人很快便到了小艇上。
到了小艇上之後,她坐在艇首,我命令她劃著槳,向那艘遊艇劃去。
也直到此際,我才看到了我手中的那柄槍。那可以說是一種藝術品,有鑲著象牙的柄,上面有著極其精緻的雕刻花紋。
我一看到了這柄手槍,便不禁陡地一呆,失聲問道:“這柄槍,你是哪裡得來的?”
殷嘉麗背對著我,道:“有必要回答麼?”
我忙道:“自然,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你最聰明的做法,便是我問甚麼,你回答甚麼。”
殷嘉麗道:“好,這是因為我工作的出色,我的上級給我的一種特殊的嘉獎。”
我又連忙道:“你的上級G。”
殷嘉麗戲劇化地叫著,道:“噢,原來你已經知道那麼多了。”
我看看如今放在我手中的這柄槍,心中不禁十分感慨,我之所以一見到這柄槍,便立即詢問殷嘉麗這柄槍的來由,那是大有原因的,因為同樣的槍,我也有一柄,那柄槍,是一個人給我的紀念品,因為我幫了他一個大忙,那個人也叫G。
那人當時是亞洲某一國家駐義大利的大使,而我則因為隆美爾的寶藏一事,正在義大利和黑手黨作著殊死爭鬥。由於隆美爾的寶藏之中,有著大量鈾的原故,G大使也參加了這場爭奪,還曾將我囚禁在大使館中,後來他因羞愧而要自殺,是我阻止了他,他便贈了這樣的一柄手槍給我。
關於這件事的經過,已記述在題為“鑽石花”這個故事之中。
如今,殷嘉麗所屬的特務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