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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面色發青,道:“不……不……這裡面儲有足可殺死數百人的南美響尾蛇毒液,我……送給你,送給你,你將它拿開些。”
我哈哈一笑,道:“是毒蛇的毒液麼?”
阿星道:“是的,一點也不假。”
我道:“那太好了,像你這種畜牲,正應該死在毒蛇的毒液之下!”
我將那尖刺漸漸地移近他,他的頭向後仰,直到仰無可仰,他面上的每一絲肌肉,都在跳舞,他口中“咯咯”作響,也聽不出他要講些甚麼。
遠處有人走了過來,我將毒針收了起來,一手搭在他的肩頭上,和他作老友狀,道:“你聽著,我問甚麼,你答甚麼。”
阿星頸部的肌肉大概已經因為恐懼而變得僵硬了。他竟不知道點頭來表示應承。
我問道:“殷嘉麗是甚麼人,你和她聯絡,又是為了甚麼?”
過了好久,阿星的頭部,才回復了正常的姿勢,他的聲音,變得極其尖利,像鴨子叫一樣,道:“不關我事,我只不過受人委託,每隔三天,和她見面一次,看她是不是有東西交給我,我便轉交給委託我的人,如此而已。”
我冷笑了一聲,道:“委託你的人是誰?”
阿星瞪著眼,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收了錢,便替人服務。”
“你倒很忠誠啊,那麼你同委託人怎樣見面呢?”
阿里眨著眼,我又取出了那毒計,在他的面前,揚了一下,他連眼也不敢眨了,忙道:“每次不同,這一次是在今天下午三時,在一個停車場中,他是一個面板白皙的胖子,是歐洲人,穿極其名貴的西裝,戴著鑽石戒指。”“好,那麼殷嘉麗今天有沒有東西交給你?”
阿星哀求道:“衛斯理,我如果甚麼都說了出來,我一樣活不了的!”
我對這傢伙絕不憐憫,因為他早該遠離人世的了。我冷笑道:“貴客自理,我以為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你至少可以多活上幾小時,是不是?”
阿里嘆了一口氣,道:“有……這便是她交給我的東西。”
他的手哆嗦著,從衣袋中,摸出了一樣東西。一時之間,我幾乎以為那又是一件特種的殺人利器,因為那並不是我預料中的檔案、紙張或照片菲林,竟是一粒女裝大花鈕子!
我瞪著眼,道:“阿里,你想早幾小時入地獄麼?”
阿星的雙手按在那粒大花鈕子上,旋了一旋,大花鈕子旋開,成了兩半,在鈕子當中,藏著一卷和手錶的遊絲差不多的東西。
我一看便知道那不是縮影菲林,而是超小型的錄音帶。
這種錄音帶,放在特殊裝置的錄音機上,便會播出聲音來,用來傳遞訊息,當然是十分妥當的。但如今我得到了這卷錄音帶,可說一點用處也沒有。
本來,我希望在殷嘉麗交給阿星的東西上,立即明白殷嘉麗所從事的勾當。
但如今這個願望是沒有法子達到的,因為這種超小型的錄音帶,只有特種錄音放音的裝置,才能將上面的聲音播出來。
這種裝置,除了特務機構、情報機構之外,民間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如今,我是一個“黑人”,必須為我自己的安全,四處躲避,如何還能夠去找一套這樣的裝置?
但是我還是將這東西接了過來,放入袋中。我站了起來,道:“阿星,你聽著,今天下午是我去和那個胖子見面,不是你!如果我見到你的影子,那便是你進地獄的時候了。”
阿星連連地點著頭,像是巴不得我有這種話講出來一樣。
這又使我警惕起來:那個胖子可能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傢伙,我和胖子相會或有危險,所以阿星才那麼高興的。
我不再理阿星,繞到了阿星的背後,面對著阿星,向後退去,然後,迅速地離開了公園。
我知道我這時在做的,是違揹我一貫信條的事,那便是:捲入了骯髒的國際特務糾紛之中。但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我有甚麼法子不繼續下去呢?
我出了公園,買了信封、郵票,將鈕子中的超小型錄音帶寄到了我租用的郵箱中,傑克中校可以搜遍我的住所,但這隻郵箱是我用我的商行經理人的名義租用的,十分秘密,他一定無法知道的。
我斷定這卷錄音帶十分重要,但由於我目前無法知道錄音帶中的內容,所以我便將之放在一個妥善的地方。
我又和那位學人種學的朋友通了一個電話,這傢伙,他在聽我說了我抓住在背後向我偷襲的人之後,手上黏上幾根金黃色的硬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