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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改變,難道我就不能?”
一瞬間,剜刀的元件個個僵直不動。接著,他的一部分緩緩站起身,慢慢向木女王走近幾步。會面地點兩側手持十字弩的警衛端平武器,瞄準他。剜刀在女王前面六七米處停下腳步。他的頭搖來搖去,全部注視著女王。最後,響起一個拿不定主意的聲音,幾乎有些不安:“是的,木女王,你同樣可以改變,畢竟這麼多世紀了……你放棄你的自我了?這些新成員是……”
“不全是我的,你猜得沒錯。”不知為什麼,行腳在拉芙娜耳邊輕聲笑了。
“哦,這樣……”剜刀退回剛才待的地方,“我還是希望和平。”
“'木女王的樣子有點吃驚'你也變了,我聽得出來。你有多少是真正的剜刀?”
長時間停頓。“兩個。”
“……很好。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以和平共處。”
地圖鋪開。木女王要求對方指明剜刀主力潛伏的地點。她要求解除這些部隊的武裝,每支部隊派遣數名己方共生體監督,用反光鏡和女王保持聯絡。剜刀應交出無線電斗篷,自身也置於女王監控之下。秘島與飛船山割讓給女王。兩人劃出新邊界,討論女王如何在剜刀保有的領地內實施監控。
南方的天空中,太陽執行到了正午位置。谷地的農民早就不嚷嚷了。保持著全神戒備的只有女王手持十字弩的警衛。最後,剜刀從他那一側的地圖前後退一步,“好的,好的,你的人大可以監視我做的一切。不會再有什麼……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實驗了。我將成為一個以溫和手段收集知識的人,'這話是不是諷刺?'像你一樣。”
木女王的頭上下起伏,動作協調一致,像水波盪漾。“也許讓你做任何實驗都是風險,但有兩腿人站在我這一邊,這個險我還冒得起。”
坐著的剜刀再次站起身,將殘廢成員扶上小車。他轉身道:“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親愛的木女王。一件小事。鐵先生想破壞傑弗裡的飛船時,我殺了他兩隻元件。'說得更準確點,把它們砸了個稀巴爛。現在咱們總算知道剜刀是怎麼受傷的了。'剩下的成員在你手裡嗎?”
“是的。”拉芙娜見過鐵先生的殘體。她和約翰娜見過大部分傷員,希望改裝縱橫二號上的醫療系統,使之適用於爪族人。但看鐵先生那次,兩人心裡既好奇,又有點報仇雪恨的快意: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啊,都是那個傢伙一手造成的。鐵先生的殘體倒不太需要急救,幾處血肉模糊的牙印(約翰娜猜測是它自己弄傷的),一條腿扭了。但它己經成了個可憐蟲,幾乎讓人有點不寒而慄。縮在籠子角落裡,膽戰心驚,不住哆嗦,腦袋拼命轉來轉去。每過一陣子,這東西的幾張嘴便會猛烈開合,要不就是某隻成員想跳出圍欄,但總是剛剛起步便頹然蹶倒。三位一體無法形成相當於人的智力,但這一個還能說話。一看見拉芙娜和約翰娜,三雙眼睛頓時睜得溜圓,連眼白都露出來了。它開始呱啦呱啦說起薩姆諾什克語來,只能勉強聽懂。聽它說話真是一場噩夢,威脅夾雜著哀求,“別割,別割!”可憐的約翰娜禁不住哭了起來。過去一年裡,她一直對眼前這幾個成員所屬的組合恨之入骨,但——“他們也是犧牲品。三體真、真慘。但沒有誰願意替它補全,重新成為一個整體。”
“這個,”剜刀繼續道,“我希望這幾個能交給我,我——”
“絕無可能!那一個的頭腦幾乎跟你一樣聰明,只不過有點瘋狂,所以才會被擊敗。我不會讓你把他重新組合起來。”
剜刀聚到一起,所有眼睛都注視著木女王,他的聲音很輕。“求你了,女王。只不過是一件小事,但只要滿足我這個要求,”一指地圖,“其他一切我都可以讓步。”
“'喔唷'。”端著十字弩的警衛引滿待發,女王的一部分繞過地圖,和剜刀站得極近,他們的思想聲肯定已經撞車了。女王幾隻頭聚攏,一致逼視著對方。“如果是小事一樁,為什麼還甘願放棄一切?”
剜刀來回疾走,成員們彼此怒目相視。拉芙娜還是第一次見到爪族人的這個姿勢。“這是我的事!我是說……小鐵是我最傑出的成品。從某些方面說,我為他感到驕傲。但是……我對他有責任。你對維恩戴西歐斯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維恩戴西歐斯我自有安排。”回答得很勉強。“'跟你說吧,維恩戴西歐斯還是個整體,沒被拆散。我擔心女王當時跟他談判時許諾得太多,現在沒什麼辦法收拾他了。'”
“過去我傷害了小鐵,我想補償他。我的意思你一定明白。”
“我明白。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