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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毫無差別。她把螢幕轉了一下,讓斯庫魯皮羅和維恩戴西歐斯也能看見。
賈奎拉瑪弗安挪近了些,伸長兩根脖子朝螢幕上看:“還說畫匣子是個動物嗎?”他對維恩戴西歐斯道,“要不你餵它點糖吃,看它會不會把自個兒的秘密告訴你?嗯?”女王不由暗笑:寫寫畫畫不是個浪遊者,四下游歷的浪遊者有求於人的事很多,不會像這樣隨隨便便對大人物出言不遜。
維恩戴西歐斯壓根兒不理睬他,所有眼睛都望著女王:“陛下,怒我冒昧。我——我們全體內閣成員不得不再次向您陳情:畫匣子太寶貴了,不能把它完全託付在任何一個共生體嘴裡,即使是陛下您。請您把它交給內閣保管,至少在您睡覺的時候。”
“你沒有冒犯我。如果你堅持的話,你可以參與我的研究,此外的要求我不答應。”她看了他一眼,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維恩戴西歐斯雖是諜報工作的大師,卻是個平庸的行政官員、蹩腳的科學家。一個世紀以前,像他這種人如果想留在木城,只會被她打發去種莊稼。一個世紀以前根本用不著諜報高手,行政官員也只需要一個就足夠了。變化真大呀。她心不在焉地用鼻子拱了拱畫匣子。也許更大的變化即將來臨。
斯庫魯皮羅卻鄭重其事地回答寫寫畫畫的問題:“依我看,存在三種可能性:首先,這是一種魔法。”維恩戴西歐斯不由得後退兩步,“事實就是,畫匣子遠遠超出我們的理解範圍,它的確可能是魔法。但女王陛下向來不相信魔法,所以我暫時擱置這種可能性。”他向木女王投去不滿的一瞥,“其次,這是一種動物。寫寫畫畫第一次讓畫匣子開口說話時,不少閣員持這種看法。但它的樣子完全像個填充枕頭,就連上面縫的這個怪動物都像枕頭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它對外界刺激的反應,具有高度的重複性——我懂重複性,這是機械裝置的特徵。”
“你的第三種可能性就是這個?”寫寫畫畫道,“要說它是個機器,它就必須有活動部件,此外還有——”
木女王朝他們一甩尾巴。這種討論斯庫魯皮羅可以翻來覆去搞上好幾個小時,看來寫寫畫畫也是同一種型別。“我看,我們還是先多瞭解一些,再作推測不遲。”她照寫寫畫畫首次演示時的做法敲了敲畫匣子一角,外星人的臉從畫面上消失了,換成各種顏色組成的圖案,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傳出一連串聲音,然後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種調門不高不低的嗡嗡聲,只要畫匣子蓋敞開著,總會有這種聲音。大家現在知道,它聽得見頻率很低的聲音,畫匣子下面有一塊方方正正的墊子,碰一碰,畫匣子就能感應到。那塊墊子本身也是一種有圖畫的螢幕,只要發出某些指令,上面一片供人觸控的小方格就變成完全不一樣的其他圖案。有一次他們發指令時,畫匣子完全沒有反應,維恩戴西歐斯斷言,他們“把這個小個子外星動物殺死了”。後來大家關上匣子再重新開啟——畫匣子又跟原來一樣活動起來。現在女王幾乎相信,不管他們對它說什麼、怎麼碰它,都傷不了這個東西。
木女王按照從前的觸控順序再一次試了試螢幕上畫著的符號,結果和原來一模一樣,讓人看得目不轉睛。但只要觸控順序稍稍不同,結果便完全兩樣了。她不知道斯庫魯皮羅的推斷對不對,畫匣子的行為方式確實具有重複性——但它的反應方式太多,這一點又很像動物。
她身後的寫寫畫畫和斯庫魯皮羅各自伸出一個元件穿過房間,脖子伸得高高的,竭力窺視螢幕上的情景。兩人思想發出的嗡嗡聲越來越響,女王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能想起自己下一步打算做什麼。最後,聲音實在響得太過分了。“兩位向後面靠靠行不行!吵得我連自己的思想聲都聽不見了。”現在又沒打算搞性生活。
“對不起,對不起……這樣行了嗎?”兩人後退十五英尺,女王點點頭。斯庫魯皮羅和寫寫畫畫靠前的兩個成員相距還不到二十英尺,兩人準是太想看螢幕上的圖畫了。維恩戴西歐斯站的距離倒是挺合適,但臉上的神情也很急切。
“我有個建議。”寫寫畫畫道,他必須高度集中注意力才能免受斯庫魯皮羅思想的干擾,連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您觸動第三排第四列的小方格,同時說出——”他模仿出外星人的聲音,這種事人人會做,“螢幕上出現的幾幅圖案好像與下面的小方格對應。我覺得……覺得,它是讓我們作出選擇。”
有道理。“到頭來反而是畫匣子訓練我們。”如果這東西真的是機器,我們就需要重新給機器下定義了。“……很好,我們就讓它帶著走。”
三個小時過去了。到最後,連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