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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此時,簡光光才猛然想起李秘書長邀他做客時的那種神情,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賽場之外的活動。但話說回來,就是當時能理解了秘書長的言外之意,囊中空空的他又能拿出什麼東西來活動呢?他媽的,特區不是唯才是用嗎?怎麼也有這種小人!
一等獎第一名,是位穿著吊帶裙挺摩登的北方小姐。
領獎時,簡光光注意到小姐臉型圓潤,雙眼嫵媚,胸前一方玫瑰紅絲巾,一對乳房包裝得挺身欲出,他這才明白。誰叫你“騰飛”,你“騰飛”了,到哪兒找你?你看人家小姑娘多心細,寫的是“擁抱”!
“擁抱”多有血有肉、實實在在!
從頒獎會場回到文聯簡陋的招待所裡,簡光光身上只剩下一張回老家的車票錢。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他喝了一大杯涼開水,準備打道回府。這時候,李秘書長找上門來,請他到蓮花村酒店喝早茶。
簡光光正飢腸轆轆,便沒推卻,進得酒店,一落座,就夾起一大節白切鵝腸塞進嘴裡,心想,這姓李的把我該得的名次給了那北妹,現在來請喝早茶,也算是“負茶請罪”了。於是,氣也消了,轉轉眼珠,他說:“李秘書長,謝謝……你來為我送行啊?” 。 想看書來
偷商之嘴臉 第一部分(7)
李秘書長抹了抹粘在鬍鬚上的油花,說:“謝什麼,謝什麼。我不是為你送行,相反,還要請你留下來……”
簡光光捏起一個蓮蓉包,咬了一大口,把剩下的一彎月牙擱到盤子上,盯著李秘書長,不解地問:“請我留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李秘書長欠起身,給簡光光添了些茶水,“是這樣的,大安搭棚隊一個姓古的包工頭,是個書法愛好者,寫得一手好字。剛來這裡時,當打工仔,上棚搭腳手架時摔下來,右手被截掉了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只留下拇指和尾指。後來,這打工仔成了老闆,可這劫後餘生的拇指和尾指,卻只能點鈔票,不會搖筆桿了。”
簡光光像聽故事一樣,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李秘書長圓鼓鼓的肚皮上,猜測著他說這話的用意,也就沒有答話。
李秘書長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了下去,“古老闆昨天參觀了書法展覽,非常讚賞你寫的‘騰飛’兩個字,所以,要我請你給他們的大安搭棚隊書寫一副對聯。”
大安,大安……
簡光光嘴裡咀嚼著“大安”兩個字,越嚼越覺得不是滋味。一個小小的搭棚隊,求寫一副對聯,我若隨口答應,豈不太掉價了。再說,他們“大安”了,我還不知道去哪兒安呢!
想到這兒,簡光光面*雲,轉身告辭,準備離席。
李秘書長急了,忙站起身,攔住了簡光光,“小簡,你,你要去哪兒?”
簡光光並非真的要走,只是想試探一下李秘書長接下來還有什麼動作,便從容一笑,“沒什麼,方便一下。”
李秘書長鬆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看錶,問:“大的,小的?”
簡光光歪過脖子,咧了咧嘴角,“飛流直下三千尺……”
李秘書長如釋重負,目送簡光光進了洗手間,然後轉身,咽一口烏龍茶,點頭道:“小便好,小便好。”
半根菸的工夫,簡光光轉了一圈回來,想起李秘書長著急的樣子,笑了,“官司也不如屎尿急呀。李秘書長,剛才你那麼急幹嘛?”
李秘書長仰靠在椅背上,“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不知道,大安搭棚隊最近在爭取三十幾層高的華商大廈腳手架工程,古老闆今天中午陪華商大廈籌建處副主任吃完飯後,籌建處副主任要去察看搭棚隊實力。可是,他們隊裡連一塊牌子都沒有。古老闆急了,你看你看,天還沒亮,就打電話給我,指名道姓要我請你給他們隊部寫副對聯,上聯是‘大廈拔地節節高’,下聯是‘安府凌空步步升’,橫披兩個字‘大安’。無論如何,這副聯要趕在籌建處副主任到那裡之前寫好,貼在隊部門院上。”
“哦,是這樣。”簡光光抬起頭,揶揄道,“這麼重要的對聯,還是去請你那個會‘擁抱’的北妹吧!”
李秘書長傾著身子湊過來,拍拍簡光光的手背,滿臉堆笑,“小簡,噢,不不,是簡老兄。簡老兄呀,你就不要難為我了。”
簡光光想說什麼,又把快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他頓了頓,一語雙關道:“在這餐桌上,叫我怎麼寫,白寫嗎?”
李秘書長見簡光光應允了,忙向服務小姐招手示意埋單,嘿嘿一笑道:“你答應了就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