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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她突然就輕笑起來,好像自言自語般嘲諷道,“你費盡心思逼我們忘了彼此,可這命劫、情劫卻是一樣也沒逃過呢。”
笑著笑著,眼中卻突然又流下了淚水,“可是,我該怎麼辦?我雖終究找回了他,卻沒有第二次第三次迴天可以用了。”
重回石門處,青燁還等在那裡,他怕錯失了她,又不敢上去,竟在那裡等了一天一夜。
徐思妍見了他,只淡淡一句,“你家公子沒事了。”他愣神的時候,她率先向山下走去,再沒回過頭。
到了山腳,上了早就備好的馬車,她半倚著靠枕坐下,發現裙上竟沾了幾片桃花,信手拈起一片,徑自又出起了神。
他不愛花,是不是因為她呢?那時,他們是在花中相遇,最後也是在花中決別。
她也是因此,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卻總是下意識的厭憎梅花……
梅花……她記得那年秋天,他對她說,明年梅花開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可他回是回來了,他們之間許的約,卻在那片梅林中,斷的徹徹底底。
他們本可以是彼此生命的最初與最終,然而稚嫩的花朵,終究還是沒能禁住雨打風吹,在虛空中飄散開來,便再也聚不起……是造化弄人,還是命運使然?她只知道,到了現在,她連怨的力氣,也早已沒有了。
因為怨也好,恨也好,都再回不到初相見時……
“你想嫁我?也好呢……只可惜謝相要後繼無人了。”恍惚之間,好像又聽到他在一片楓紅之間淡然言笑。
驚夢(2)
靈州北部的翰墨縣官驛這晚戒備森嚴,御林軍裝扮的守軍,裡三層外三層的將規模不大的院落圍了個水洩不通,原因無他,正是宜倫公主的行轅進駐了此地。
此時夜闌人靜,公主休息的內院已一片漆黑,唯有侍書守著微弱的燭光在耳房值夜。她早卸了裝,梳洗完畢,再等一會兒,便要休息了。說是值夜,其實裡面那位主子,晚上是不叫人的,所以她通常都可以放心的睡到雞叫。
正打著呵欠向床鋪走去,她突然聽見有人輕輕的敲了下門,愣了下,以為自己幻聽時,那人又敲了一下。
她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整了整衣衫,便跑去開門。不管誰,敢在這種時候來打擾殿下休息,必然是極緊要的的事情了。
果然,她一開門,便見太子的親信玄武大人面色凝重的站在外頭,不等她開口,就將手中的帛書遞給她,“這個請儘快交給殿下過目。”
她小心翼翼的接過,正在考慮要不要叫醒裡面的主子,就聽到溫潤華美的男中音從重重簾幕之後傳出,“都進來吧。”
話聲極是輕柔,但門口的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對視一眼,侍書便轉身引著玄武進了內室。玄武跪下行禮之際,她利落的點了蠟燭,又在凌筠的示意下,拉開了床幃。
凌筠此時慵懶的依著靠枕半坐起身,平坦健美的胸膛在鬆懈的衣襟間半隱半現,柔軟如絲的長髮稍顯凌亂的披散在身前身後,將俊美雅緻的面容勾出了些白日裡見不到的邪魅。
饒是見慣太子殿下的美色,侍書仍看得心跳快了半拍,忙目不斜視的栓好簾子,低下頭退到了一邊,就見太子接過玄武呈上的帛書,還沒看就問道,“可是洛王那邊的訊息?”
玄武仍跪著,頭也不抬的低聲道,“是。”
凌筠展開帛書的時候,溫和道,“起來說話吧。”
他迅速的瀏覽了一下密報的內容,嘴角微微向上一翹,在昏暗的燈光下,也看不出是嘲諷還是歡喜,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楚家果然自己動手了……也好,省了本宮手足相殘……”
這密報也是洛王的喪訊。原來洛王為了迎接公主,在府中置了些大型煙花火藥,前日夜裡,這些火藥爆炸,偏這放火藥的倉房離內院不遠,爆炸時,內院受了波及,人都被困在院裡,又起了火,結果一個都沒活成。
稍微明白的人也知道,這火起得沒那麼簡單,能把功夫不俗的洛王困在火裡,更是天方夜譚。平民百姓是理不得此事,而理到此事的人,怕也不敢理。
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種事,很容易就可以聯想到妖名在外的徐思妍身上……好在她應該不太介意自己的豐功偉績又添了一筆。
凌筠沉默半晌,冷哼一聲,“不過這個罪孽的債,就要楚家來還了。” 洛王再不肖,也是皇族中人,又怎能任世族隨意擺佈?遲早有一日,楚家要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