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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拍了拍沾了上的褲管,然後彎腰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
手腳遭縛,她反抗不得……或者是說,她根本就沒想反抗。
“哪個地方能不受打擾?”他低頭對她問道。
舉起被綁住的雙手指了個方向,琉夜無比乖巧的回答:“那條小路直走到底是我住的樓,沒人會打擾。”
“你不怕?”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她的表現太過乖順,不符本性。
“怕呀,怎會不怕?”她朝他眨了眨眼兒,柔美的紅唇一張一闔,似勾惑、似引誘。
一朵沁著甜香的花兒本能的吸引蜂兒親近,他終是抵不住內心衝動的俯低了頭,卻在貼近她唇上的前一瞬,忽又氣惱的撇開了頭。
他惱自己的情不自禁。
“你的眼神好可怕,像就要動手殺了我一般。”臉上沒表現出情緒,可心裡卻是大嘆。是不期待他會有啥熱情的表現,可那麼久不見了,足足十年了呢,他竟是一見面就打算嚇死她,實在夠沒感情的。
害怕?她哪一點像?甚至還一副優閒的姿態,教人忍不住火氣直冒。
男人覷著懷中說著害怕卻全無害怕之情的小女人,神色複雜。
“我的確是想殺了你。”回想記憶初初恢復之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然後又因連帶的想起某件該死的要事,只得暫時放下怒火,披星戴月的趕到她身邊,而這可惡的小東西竟然全無反省之意!
男人俯下身子逼近她的臉,一雙清湛的藍眸因為突然揚起熊熊怒焰閃出駭人的晶光,爍爍逼人。不能將她折成兩半,只好試圖用目光在她身上燒灼出兩個洞來。但要是以為這樣就能嚇著她,尹琉夜也不叫作尹琉夜了。
“喔?真想殺我?唔……現在嗎?就在這裡嗎?這種人多嘴雜又毫無隱密性的地方?”歪著腦袋瓜子,柳眉輕蹙,她狀似無辜的說著,加上一張明顯蒼白的臉,小媳婦的扮相頗具說服力。
男人緩了眼中的怒火,卻改而擰起眉頭來。粗糙的長指勾起她尖細的下巴,深遂的藍眸盯緊她與當年同等美麗、如今卻多了絲病態的嬌容。
是誰放任她瘦成這副德行?她家裡的人都不給她飯吃嗎?抱在懷裡的身子輕得不可思議,她怎會只比當年娃兒年紀的身材重不了多少?
是病了嗎?他只能這樣猜測。她的家族富有得不可言喻,並且將她高高捧著當個皇家公主般侍奉,該是不可能虐待她才是;如果他得到的情報無誤的話。
可見著她不掩病態的臉色,他不由得開始幻想,她是否因已非清白之身,所以教家裡的人給虧待了?表面是光鮮亮麗,其實私底下不僅找不到好夫家,還受盡大家的冷嘲熱諷,甚至是各式各樣慘無人道的欺陵?
“你教人給欺負了嗎?小東西?”他嚴肅的表情像是公堂上的青天大老爺,說著有冤上訴這句標準臺詞。
墨黑的美眸仍是平靜,卻再也掩不住絲絲笑意。
真是可愛的男人,她不去欺凌無辜路人大家就要偷笑了,怎還會教別人給欺負去?粉嫩的櫻唇悄悄勾了個愉悅的弧度,她臉頰貼著他的胸,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瞧見了她掩嘴悶笑的模樣,他瞪她一眼,抱著人快步走向她方才指的方向。
多年不見,小東西學壞了。
“你要把我抱到房裡殺掉嗎?我好怕呀……對了,我可有跟你說過?我房裡有張特別訂作的大軟榻,又大又舒適呢,就是讓兩三個大人在上頭滾來滾去也不成問題。待會兒我可以建議你在上頭『犯案』嗎?我接下來的時間到明日上午都很空閒,或許我們可以……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好好的、慢慢的、仔細的來『殺』我……”柔軟的指尖隔著衣布在他心口畫了一個圈兒、兩個圈兒、三個圈兒……
腳步一躓,他不可思議的低頭瞪她,表情怪異的低吼:“你在勾引我?在這個時候?”
他在生氣、他很生氣,相信只要有長眼睛的人都會看出這項事實,就連紅鳥兒跟李大豹那兩個傢伙也曉得要識相的躲得遠遠兒的,現在也至少在他背後隔了五步遠不接近:而這小東西居然想用這種方式處理他的怒火?
相較起她過於隨意的態度,自己的擔心反倒顯得可笑了。
愈想,忍不住就愈火大。
男人控制不住地收緊手臂,過大的手勁讓琉夜受疼的輕叫了下。
“這麼猴急呀?”她猶不知死活地調侃。
“對。”
快步來到她居住的小樓前,男人大腳踢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