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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的頭上一堆,當是仁至義盡的離開了。
真是,也不想想他還肯費心幫她打點衣物,沒躲在被子裡偷笑也就算了,竟然還嫌布料不好?當他是閒閒沒事幹嗎?早知道就叫她跟小小一樣“裸身”算了。反正都是小動物,也沒差。
沒想到當晚用餐時,同桌的男人發現她的手臂上佈滿了一條條刺目的紅痕,有部分甚至還沁著血絲,光是看就覺得一定很痛。
“怎麼弄成這樣?醜死了。”白天見她不是還好好的?
“衣服不是絲的,我的面板就會過敏犯癢。”邊說她還邊用指甲抓著早已傷痕累累的手臂跟脖子。衣服下瞧不見的肌膚恐怕也是差不多的悽慘。
不是純絲的衣物就穿不得?這樣不覺得太嬌生慣養?
“你別去抓它就好了。”
“不行,很癢。”
琉夜又用指甲在手背上刮出一道抓痕來。那幾乎沁出血絲的紅痕,他看了覺得很礙眼。
“到床上去把衣服脫了,等天明瞭,給你找另外的衣服穿。”
“要純絲的。”她不忘提醒。然後慢吞吞的走到床邊,爬到床鋪上,躲在棉被裡不客氣的脫得精光,接著將原先穿的衣服當他的面像丟垃圾一樣,“啪”地往牆上甩去,再看著它像斷氣了般滑落地面。
她的怒火已經在動作中表達得很明顯。
覷著她一身“備受凌虐”的肌膚,男人難得的屈服了。
“好,明天我會給你純絲的衣服。”跟心疼搭不上關係,他只是不喜歡原本漂漂亮亮的東西因為自己而變醜。
解決了衣服問題之後,沒想到兩個人就連吃的東西也會意見不合。
才吃一口,穿著一身新衣服的少女就皺著眉放下筷子。
“為什麼不吃?”男人問。
“膩了。”陪他吃了好幾天,早達到她最大底限。
“膩?不餓嗎?”昨晚這小東西又打破了他一罈金線蠱,今天故意餓了她一天不給吃食,還以為她早餓壞了呢!
“很餓,可是我想吃別的。”面對桌上那四菜一湯,琉夜完全提不起食慾來。
“哪種別的?”男人嘴裡問著,卻無動於衷的繼續舉箸用餐。
“比較正常的食物。”
“這桌上哪樣東西不正常了?”他這樣吃了二十二年,無病無痛的,足以擔保食物的安全性。
“這桌上每樣東西都很正常,只是味道太過『天然』。我想吃有放油、鹽巴、糖……一切該放什麼調味料就放什麼調味料的食物。喔,還有肉。”這才是重點。
“我茹素,而且也碰不得重口味的食物。”
“真巧,我無肉不歡,而且從小習慣了大魚大肉。”
無……無肉不歡?這是一個千金小姐該掛在嘴邊的話兒嗎?
男人不甚搭理地回道:“落日居里只有這些,不吃就算了,餓的是你的肚子,我才不管……你要去哪裡?”他訝異的喚住她的腳步。
“烤了小毛皮來進補。”既然眼前就有現成新鮮又活跳跳的“食物”,她沒必要跟自己的肚皮過不去。
烤……烤?!
男人一怔,有些哭笑不得。
他相信她真會這麼做的,這小東西在某些時候的執拗,是非常人能比的。就拿她明知自己對他給的衣服過敏,卻還是忍著不適穿了一整天,將全身抓得坑坑疤疤的,只為了要當作證據給他看。
算了,反正她的要求也不怎麼困難,只是吩附一下就能辦到的事,就順了她吧。他可不希望看到小小真給她烤了喂五臟廟去。
此後,落日居的餐桌上壁壘分明,一半是大魚大肉的豐盛菜色,一半則維持以往的無味水煮菜色。
第三章
許是家庭因素影響,小琉夜對於適應環境有著異常獨到的天分。
既然有人供吃供住,她也就毫不客氣地白吃白喝了兩個多月,並且也努力將這兒裡外都給摸熟。
像是她現在住的地方叫落日居,位於藍旗莊最裡邊的廂房,離大門口足足隔了——下人房、廚房、柴房、兩處花園、一座林子和一條小溪流;總之,是莊裡很偏僻的地帶。除了她、那個怪男人,以及該死的小毛皮之外,就沒其它正常生物了。
由此可見這男人是多麼孤僻到不行的個性——她本來是這樣想啦,以為這男人害怕接近人群,才把自己遠遠的隔離起來,不敢讓人瞧見;後來才知道,原來不是他故意住這麼遠,而是大家都怕他。
怕他耶,原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