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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
男人終於弄好了手上的東西,起身拍了拍衣衫褲擺,彈去方才不小心沾染的毒粉,然後步到床邊整理被褥。月底了,他想著該不該讓丫鬟再多加一床棉被……
“現在還沒夠冷,降不了雪的,也許再晚個幾天吧。怎麼會突然起了這賞雪的興致?”在他們這地方,四季分明,夏熱冬冷,年年冬季都一定會降雪,當地人從小到大看慣了,只當是自然景觀,下雪跟下雨也沒什麼兩樣,只是冷了些。
“雪,我從沒見過。”好想看、好想看。打小在四季如春的南方長大,她從沒機會見到書裡說的銀白雪景。爹爹說過,那看起來就像縷縷白絮,漫天飛揚。
“你會見著的,到時只怕凍得你哭天搶地,除了被窩裡,哪兒都不想去。”男人說道,轉頭朝她招手,“小東西,你過來。”
“作啥?”從窗邊的躺椅上爬下,她才走近床邊,懷裡就被塞進一顆大枕頭,咦?這不是她的枕頭嗎?接下來朝頭蓋下的,是一張大棉被。
“這幾晚你跟小小睡一下躺椅,嗯?我人不太舒服,過兩天你再回床上睡。”
琉夜愣愣的敦他推到一旁去,然後見他掀了被子、脫了靴子,就要躺上床——
這麼早睡?本能的望了眼窗外陰沉沉的景象,天是黑了沒錯,可那是因為上天潑水才黑的,現下才過午沒兩個時辰呢!
對了,方才他說人不舒服?
見他就要放下床帳了,琉夜急問:“哪兒不舒服啊?”一說完又自個兒擰了細眉。關她什麼事呢?這人就要趕自己下床了,還這麼好心腸的關心他?
嗯……肯定是天生慈悲心過重,沒教娘一天到晚在耳邊當佛經唸的那句“無奸不成商”給潛移默化去……是的,就是這樣。
她是同情他,才不是關心他呢!
“沒的,我每個月固定會來上這幾天病,習慣就好。”
還每個月固定來幾天呢,又不是姑娘家!
一聽就知道是瞎扯的理由,她真慶幸方才沒教他唬去了感情,真信了他說什麼生病的蠢藉口。
八成是他自己一個人想霸佔住整張床……可是他臉色真的較平日來得蒼白啊!
瞅了眼男人略顯疲態的臉龐,琉夜懷疑地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想找出什麼不對勁。
“小東西擔心我?乖,真沒白養你了。”
嘖!白擔心了,根本沒發燒。
“誰要擔心你?”抱著大枕頭又往窗邊去,她輕輕巧巧地跳上軟榻長椅,雙手往窗格子上一靠,眼睛又回去瞪著那片沒降下白雪取悅自己的天空。
“我是怕你要是病死了,這兒我人生地不熟,說不定給別人欺負慘了呢。”
瞧她說得還真理直氣壯呢!他暗笑,她不去找別人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會被誰欺負?
“答應我,雨沒停就乖乖待在屋裡,別讓我擔心。”
“你才不會擔心。”這笑話還真冷。
“我是不會擔心。但如果你讓我在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之下,還必須處理你造成的麻煩,我就丟你去喂蛇!”
“哼!”又是這沒啥長進的威脅語。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嗯?”
又瞧了她一眼,確定她真的乖巧的待在原處,沒出現任何想外出淋雨之類的瘋狂舉動之後,他這才安心闔眼入睡了。
管你?同意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也沒附和呀!
雖然心裡這麼咕噥著,可接下來,她還是真的乖乖巧巧的在屋裡待著,沒跑出去為非作歹。
夜裡,琉夜摸黑起來找水喝,卻教某種奇怪的、像是痛苦的呻吟聲給嚇了一跳,連帶也碰翻了杯子。
“啊!”她懊惱的甩甩溼透的袖子,手臂上冰冷的溼意瞬間引來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下子可全清醒了。
是誰三更半夜不睡覺,發出這種鬼聲音嚇人的?
心裡才抱怨著呢,又是一陣沉嗄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迴盪在靜謐的房裡,猛一聽還真有點可怕:幸好她膽子還大上那麼一點,不然肯定被嚇死。
好奇的在屋裡繞了一圈搜尋著,這才發現那聲音是從床上傳出來的。
不會吧?是他在鬼叫喔?該不會又是這無聊人想嚇哭自己的新把式?
就著穿透床簾的月光,她探頭探腦的,清楚的瞧見他的身影在薄薄的簾子之後翻來覆去,睡得極不安穩。
“你作噩夢嗎?”在他再次低聲呻吟時,琉夜終是忍不住好奇地問出口。
男人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