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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之所以生有矛盾,說白了還是為自己“開脫”。但他心裡,總覺有愧於桃花老人,有愧於胡玉飛一家。他是答應過桃花老人的,好好關照胡玉飛,但未能辦到,還是受了“護清教”調遣,幫了清廷鷹犬的忙。
懷著這份內疚與慚愧,幾天來他都跟著胡玉飛,以便暗中援手保護,也好減輕一些心中的愧疚。一報一還,亦算作平衡了桃花老人的心願。
但這些,胡玉飛是不知道的。
清惠見年輕人都不願搭理“太乙上人”,覺得於理不通,好歹何映也是前輩異人,人家又援手救了自己,不言謝於道理講不過去,於是便走上前,恭敬地說:“多謝上人搭救,在下感激不盡。”
何映卻很冷淡地揮揮手:“我救胡玉飛,不是想救你們,趕巧了。”
清惠自找沒趣,站在那裡再不說話。
何映朝花人瘋一擺手,說:“咱們走吧。”
花人瘋象個三歲頑童,很聽話地點點頭。
何映看看胡玉飛,還是一臉的冷寞,只好說了句:“胡公子珍重!”
兩個人衝進雨霧,眨眼消失了。
清惠看看天色漸暗,雨還未有停的意思,感到此地不宜久留,就說:“小鳳、肖妮,天色已晚,此地又很荒僻,我看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快走吧。”
葉鳳點點頭。
肖妮說:“我們與胡公子結伴而行吧。”
清惠衝她瞪眼,生氣地說:“糊塗,男女授受不親,三個道姑與男子結伴,外人說三道四,如何承受得了!”
“那……我留下來陪胡公子吧。”葉鳳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師姐。
清惠不為所動,堅定地說:“不行。荒山野嶺,一個男子與一個女子呆在一起,更令人猜測!”
誰敢說,清惠在口口聲聲維護傳統禮儀的幌子下,沒有個人妒嫉。她也是女人,雖是一派掌門,畢竟血肉之軀,女人生理所需的東西,她何曾不日夜渴望。但她是掌門,生長的環境及文化的薰陶,使她擺脫不了人為的枷鎖,終日裡只好苦伴青燈,吃齋向壁了。
自己不能得到享受的東西,亦不想讓別人享受。
葉鳳不便再說什麼。
肖妮也不吭聲。
清惠督促道:“我們快走吧!”
葉風看看胡玉飛,胡玉飛滿臉悽愁,目光幽幽,正盯著自己。她心裡一熱、又差點流下淚來。
“胡公子,請您多多保重!”
胡玉飛點點頭。
清惠到了門口,又轉過身來,雙手一拱,說:“胡公子,後會有期。”
說完,一個箭步衝向雨霧,接著肖妮也走了。葉風看著胡玉飛,想說什麼,終於沒說,一閃身也走了。
胡玉飛跑到門口,目送三人的身影消失。
胡玉飛望著細雨、眼睛裡蒙上一層層雲影。正出神間,忽見外面走來幾個人,他們也躲進破屋子。這些人有說有鬧,話題馬上就跑到胡玉飛身上。
一個乞丐說:“堂主,這不是積善堂的胡玉飛嗎?”
那紫衫大漢“嗯”了一聲說:“不錯,給我拿下他。”
幾個乞丐上前抓住胡玉飛,向後一別,用細繩捆住他的手腕。
胡玉飛一臉迷茫,竟然毫無反抗。
紫衫大漢覺得奇怪,這小子不是瘋了,不然何以這麼老實?
這時一個乞丐說:“堂主,積善堂果然徒有虛名,連胡玉飛都這般無用,那些人的身手可想而知了。”
“不一定吧。”一個威嚴的聲音說。
紫衫漢子一怔,見兩個人站在門前,赫然是天門二俠。他們在積善堂出事的晚上有事離開了,所以倖免於難。
胡玉飛看見二人,淚水潸然而下,猶如泉湧。天門二俠也是百感交集,說不出話。積善堂冰消瓦解,對他倆刺激也不小,好像無家可歸之人一般。
胡玉飛心頭的憂鬱一掃而光,神思頓時清晰起來,腦中再不像以前,彷彿有團霧充塞其間。他知道自己不再迷失,像個夢遊者了。微微一用力,震斷綁著他手腕的繩子。
衛天風氣憤地說:“王大成,你也是江湖成名人物,身為丐幫掌主,怎能自甘墮落,做護清教的幫兇,殘害武林正義之士呢?”
紫衫人“哼”了一聲說:“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傑。護清教如日中天,聲勢浩大,誰能與之抗衡?他們背後有官府撐腰,我們能鬥過他們嗎?我們還不想死,所以要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