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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黑馬黑馬,我是洞么,聽到請回答。”
大黑馬打了個響亮的響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李閒的話。
“其實也沒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該給你取個名字了。”
李閒扭了扭身子,讓自己有些僵硬的屁股血脈通順一些。
“想要給你取名字其實也不難,但一定要從黑來入手。”
李閒想了想說道:“黑珍珠怎麼樣?傑克船長的座駕。”
大黑馬噴著熱氣啾啾的叫了兩聲,顯然很不滿意。
“對喔,你是公的,黑珍珠這個名字比較女性化確實不適合你。”
說到這裡李閒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催動大黑馬追上達溪長儒問道:“師父,有個問題請教。”
“有屁放!”
達溪長儒的回應保持了一向的簡潔明瞭。
李閒也不在意,他拍了拍大黑馬的脖子問:“公馬是不是都要閹了才能成戰馬的?”
達溪長儒點了點頭:“不閹割的公馬太暴躁,不適合當做戰馬。”
李閒嘿嘿笑了笑問:“那我的大黑馬就算是個異類了?怪不得鬃毛這麼長,蹄子比碗口還大,看起來就比你們的戰馬要威風呢。”
達溪長儒一開始沒明白李閒的話,等李閒說完過了幾秒鐘他才反應過來,他仔細的看了看大黑馬的樣子,忽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大黑馬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血騎的戰馬在面對大黑馬的時候總會顯得很侷促,甚至說畏懼。
這傢伙就是一個漏網之魚啊!
噢不,是漏閹之馬。
“為什麼大黑馬一點都不暴躁?”
李閒又問。
達溪長儒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從小就被馴養的緣故,骨子裡的野性變得淡薄了。不過你還是小心些,沒閹割的公馬暴躁狂獰很難控制,草原人管這種沒閹割過的公馬叫兒馬子,幾乎每一個馬群都會留下一匹最雄健的公馬不閹割。”
或許是對大黑馬的好奇終於找到了答案,達溪長儒的話也多了起來:“兒馬子就是頭馬,被閹割後的馬或許就跟宮裡的太監一樣有了自卑,所以完全聽命於雄壯的兒馬子。兒馬子很兇悍,敢對狼群發動攻擊,就算是半人高的大狼也不敢靠近兒馬子,那樣只會被它踢破了肚皮。”
達溪長儒的話讓李閒多了幾分自豪和驕傲。
他撫摸著大黑馬的馬鬃:“怪不得你看起來這麼臭屁,原來是個純爺們。”
“那得給你好好想個名字了,有根怎麼樣?”
大黑馬撅起一路碎雪塵煙,打著響鼻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叫烏龍騅吧。”
朝求歌難得主動說話。
李閒撇了撇嘴:“楚霸王的馬就叫烏騅馬,還不是一樣被閹了的太監,怎麼能跟我的小黑相比?不好不好,再換一個。”
“叫黑風?”
達溪長儒說道。
“俗氣!”
李閒擺擺手否定,忽然靈機一動,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叫黑硬怎麼樣?”
“黑影?”
達溪長儒點了點頭:“這名字不錯,你的大黑馬確實跑的很快,血騎中沒有一匹馬追的上它。跑起來就好像一道黑影,挺好。”
李閒懶得解釋自己的惡趣味,一怕大黑馬的屁股:“跑起來吧黑硬,讓他們看看你的雄風!”
大黑馬啾啾的叫了兩聲,撒開四蹄飛奔而出。李閒得意的騎在大黑馬上又笑又唱,就好像一個剛剛佔了黃花閨女便宜的流氓地痞。大黑馬的速度確實快的驚人,載著洋洋得意的李閒很快就超過了達溪長儒和朝求歌。
一屁絕塵。
三百多里的路對於輕裝減行的三個人來說並不遙遠,雖然達溪長儒和朝求歌的戰馬不如大黑馬跑的快,可也是百裡挑一的好馬,第一天三個人就跑出去一百八十多里,然後找了個適合露營的地方停下來休息。
第二日一早太陽才露出頭,三個人繼續上路。
到了太陽偏西的時候,達溪長儒讓李閒將速度減了下來。已經快到青牛湖了,這裡是契丹人的地盤不能太過招搖。青牛湖是契丹人的聖地,戒備森嚴,這麼明目張膽的闖過去無異於找死,看不到青牛湖的湖波就會被契丹武士射成刺蝟。達溪長儒之所以好幾次來青牛湖都沒能尋到那塊隕鐵,就是因為他每次都是等到了晚上才偷偷摸到湖邊尋找的。
青牛湖雖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