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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李衍微微點頭,“這段時間,咱們便守在家中,等著看戲。”
王道玄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有些擔憂道:“身處咸陽,又有三才鎮魔錢護身,玄門手段無需擔憂,但那周蟠已入化勁,可不是伱能對付得了啊。”
李衍看向窗外,面色平靜道:
“我又不傻,會跟他硬拼,只是要等一個機會,逼他說出當年的真相…”
…………
另一頭,沙裡飛出門後便發現了不對。
此時已近黃昏,老巷子裡家家戶戶炊煙升騰,但問道館對面的一戶人家,卻大門緊閉。
上面還冒出半個人腦袋,看到他後迅速縮回。
“賊慫的!”
沙裡飛暗罵一聲,加快了腳步。
他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滿嘴跑火車,腦袋一轉便是個心眼,經李衍一說,便明白了現在處境。
無非就是裝病演戲嘛。
嶄斂鋒芒,隔岸觀火,別被人當炮仗點了。
心中有計較,他也就不再理會沿路的盯梢者,甚至裝作慌里慌張的模樣,專挑那大街人多處走。
不多時,便來到了金寶賭坊。
“喲,這不是沙大俠嗎?”
“今日可露臉了!”
“早知道就跟著你押了…”
剛進賭場,一堆人就圍了上來。
他們也並非熱情,甚至多數人和沙裡飛根本不認識,不過是湊熱鬧,搭個話,混個臉熟。
今後與人談及此事,就能直接說沙裡飛和他們是故交,那打擂的李衍見了面,還得叫聲叔叔。
就像李衍前世認識的一些人,趕場子湊到有錢人身邊,照個相,說句話,出去就能說跟誰是拜把子,以此騙錢。
沙裡飛自然知道其中門道,面帶憂色拱手道:“諸位,今日有要事,咱們改天再聊,還望見諒。”
“那是那是,沙大俠先忙。”
眾人見他模樣,心中已有所猜測。
雖不會當著面說,但背後肯定要議論,李衍重傷的訊息,估計今晚就會傳遍整個咸陽城。
沙裡飛也不再搭理這些人,拿著賭票便來到了後方木櫃臺前,剛要兌換,就見那賭場的小廝恭敬拱手道:“沙大俠還請移步,我們掌櫃的想見您。”
“哦?”
沙裡飛聞言,心中頓時一咯噔。
他想過路上會碰到鐵刀和白猿兩幫的人找麻煩,卻沒想過這金寶賭坊吳掌櫃先找他。
金寶賭坊的背後大有來頭。
但他們毫無瓜葛,找他作甚?
沙裡飛心中忐忑,跟著小廝進了二樓一間雅閣。
裡面,正是一臉和善的吳掌櫃,碩大的圓桌上還擺了一桌酒菜,雞鴨魚肉皆有,很是豐盛。
“哈哈哈…”
見沙裡飛進門,吳掌櫃當即起身,笑道:“我就猜著,沙大俠這會兒會來,特意備下酒菜等你。”
沙裡飛有些疑惑,“吳掌櫃,您這是…”
“沙大俠無需擔憂。”
吳掌櫃搖頭道:“那天你也看到了,我與那袁瞿有些過節,但形勢逼迫,也不能出手跟他翻臉。”
“今日你們擂臺揚威,看見那姓袁的臉色,老夫就心中痛快,特意請沙大俠喝幾杯…”
沙裡飛哪會信這鬼話。
開賭場的一個比一個心黑,無事獻殷勤,必然有鬼。
雖不清楚原因,但沙裡飛還是搖頭道:“這…多謝吳掌櫃美意,不過我另有要事,拿了錢便要去藥房一趟。”
“哦?”
吳掌櫃眉頭一皺,“李公子傷的不輕?”
沙裡飛滿臉苦澀道:“怕是要養幾個月。”
吳掌櫃微微點頭,嘆道:“既如此,我就不再勉強,王城,多拿個一百兩銀子,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這哪使得。”
沙裡飛滿臉不好意思,但收錢時卻毫不含糊。
臨了,剛要告辭離開,又扭頭看了看桌上的酒菜,撓頭道:“這個,我還要給他們定菜,既然吳掌櫃請了,不如我打包點回去,免得路上浪費時間?”
吳掌櫃:“……”
…………
沒一會兒,沙裡飛便拎著大包小包出了賭場。
他前腳剛走,吳掌櫃便連忙關上房門。
嘩啦啦……
伴著機括聲,屋內書架緩緩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