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哥哥太愛我了怎麼辦(16)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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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燈劈開夜色,照亮了擋在前方恢弘的中式鐵藝門前的鐳射跑車。車頭倚著個男人,高挑挺拔,修長兩腿閒散交疊,那頭紅色頭髮在黑暗裡依然矚目。男人在燈裡眯了眯眼,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離得近了,司機看清了臉,降低車速、調小音量,不得不出聲打擾後座的人,“少爺,前頭有人。”
“誰?”
擋板下降,司機老臉一紅,不敢隨意移動視線,恭敬回答:“盛家二少。”
兩句話的功夫,車已行至門前,幾乎到了不得不停的地步。但沒得到允許,司機不敢妄動,只能繼續以龜速前進。
前頭的盛小少爺不讓不避,臉上無風無浪,但也沒笑,一雙鳳眼死死盯著車,眼裡淬著寒光,看著正在氣頭上。
司機內心張皇,寒毛倒立,渾身哆嗦。心想這要是撞上了,他下半輩子就完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強打起精神,屏住呼吸,咬牙往前開。
千鈞一髮之際,終於等到後面一聲“停”。長期開車形成肌肉記憶派上了用場,司機條件反射地踩死了剎車,在距離盛小少爺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幾乎是同時,前頭傳來一聲石破天驚的“咚”。
——盛小少爺抬腳踹的。
“把車燈關了。”
囑咐了一句,黎敘開了車門。
燈滅了,周遭陷入漆黑,照明物只剩鐵藝門上的兩盞圓燈,夏夜裡飛蟲環繞,視線不佳。司機氣還未喘勻,手搭上車門,不敢懈怠,做好了隨時拉架的準備。
這盛小少爺脾氣火爆,出了名的犟驢,誰的面子都不給,連他自己的親哥都沒少挨撅,難說脾氣一上來會不會直接動手。說來也奇怪,他家少爺和這位還是真正的發小,年齡相近,自小玩在一塊的,不知怎麼,這兩年生分了下來。
司機腦補的暴力場面沒有發生,車外的兩個男人一言不發,氣氛僵持,但行動上的配合十分默契。
盛識風拉開剪刀門,黎敘將懷裡的甘甜放進副駕。蘭博基尼大牛的底盤太低,他幾乎雙膝跪地,才沒有驚動醉酒酣睡的人。
“沒事帶她去喝酒,這麼晚了才把人送回來,真行啊你。”
車燈能掩飾痕跡,掩飾不了氣味。車門完全關上,聞到酒氣的盛識風才壓低聲音,冷冷斥了一聲。
“她是21歲,不是11歲。你是她哥,不是她爹。”
黎敘的聲音不疾不徐,那語氣作態往日能把一點就炸的盛識風氣死。但今天盛識風忍住了,他視線不耐煩地亂瞟,透過車窗看見副駕裡頭的人蹙眉動了兩下,似乎是酒後不太舒服。
該。
一拳毫不客氣地掄黎敘肩上,扔下一句“你該慶幸來的是我這個哥,不然今天估計不會這麼簡單就放你走”,紅毛少年頭也不回地開車離開。
留下黎敘在原地,看著鐵藝門開了又關。
直到再也聽不見跑車發動機的轟鳴,才掉頭離開。
“醉鬼。”
“也不怕被人賣了。”
“穿得這是什麼玩意。”
這頭盛識風停好車,看見副駕上歪倒成一團的甘甜,低罵了兩句。
睡夢中的人異常乖巧,不吵也不鬧,更不會用根本沒有威懾力的圓眼惡狠狠地瞪他,窩在座椅上的側臉軟白團子。手癢,心也癢,盯得久了,盛識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食指指腹戳了兩下,陷進去了,軟得不可思議。又小心伸手,捏了兩下。
怎麼跟個解壓玩具似的,上癮,完全丟不開手。
睡夢中的甘甜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臉蛋兒淪為了解壓小玩具,只覺得臉上有蟲惱她,很煩,煩得要哭。
看人撇嘴,有淚珠沁溼眼睫,盛識風慌忙鬆手,找補似地低聲哄了兩句。揮退要上來幫忙的管家,等她再睡熟,躬身將人抱了起來。
小院木門開啟,走了沒幾步,盛識風看長廊拐角處有一個人,獨站月色下,手裡捏了把魚食,時不時往水裡扔一點,惹得一池錦鯉爭搶,魚尾翻拍,掀起漣漪,濺起陣陣水聲。
“你在這兒喂,荷花根要是被咬壞了,有人要哭的。”
這池荷花是甘甜纏著要種的,她不知道從哪裡聽了鯉魚戲荷花的說話,非要賞這個“雅”。去年春天,盛閱丘就讓人移栽了這片荷花。
鯉魚池和荷花池緊挨著,兩側水深不同,中間做了魚不可通的隔斷,偶爾也有一兩隻躍過“龍門”,霍霍幾株荷花,問題不嚴重。不刻意引導,鮮少有魚在此聚集,也就不會躍過去